首頁 > 偷歡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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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那殺手看著他的大膽不禁有些心驚,連忙退開身。

  "你……怎麼敢空手搶刀子?!""你的僱主沒告訴你要躲開我嗎?"大衛冷冷一笑,反手將刀子在空中一轉!輕巧的握在手中。"我年少的時候曾經混過幫派,這種場面對我而言只是小CASE!""可惡!"見情勢不妙,他轉身想逃,卻被旋飛而來的刀子刺中小腿,一時痛得他跌伏在地,抓著小腿肚哀號。

  這一點膽識也敢跟人出來混?!

  大衛冷冷睥睨了他一眼,雖想轉身去尋何絮芳,但手上傷口讓他血流過多!一個腳步不穩,眼前漆黑一片,他終於忍不住往後癱倒下去。

  病房內原本該是安靜的,好讓病人安心休養,但此刻受傷昏迷的大衛身邊卻圍繞著幾個警員,急著等候他甦醒好做筆錄。

  一旁坐著的何絮芳臉色焦慮,不敢離開半步,因為在急診室裡她清楚的瞧見大衛手上那可怕的傷口。肌肉被銳利的刀峰劃開,鮮血沾染了整隻手臂和衣褲,如果她不是極力克制,恐怕也會嚇得昏倒在醫院。

  他是為了救她!

  一想到這點,就讓何絮芳難過得哽咽。到現在她終於相信他的真心,他是真真實實的將她放進了心裡,才會如此守護她吧!

  感動的抓住他的手貼放在臉頰,何絮芳只希望他快快醒過來。彷彿感受到她的乞求,大衛的手掌動了動,然後困難的睜開雙眼。

  "大衛!"一發現他清醒了,何絮芳忍不住激動撲倒在他胸膛上,哭成了淚人兒。

  "別哭……"大衛想伸出手拍撫她,才發覺手臂痛得無法挪動,強忍著痛想安慰她,又發現床邊站著兩名刑警,明顯急著問話。

  大衛看了員警一眼後又低頭看著何絮芳:"絮芳,告發澤堯吧!""什麼?!"何絮芳納悶的抬起頭來,摸了摸鼻子,一時不懂大衛為何口出此言?"那個人不是真的搶匪,而是澤堯雇來殺你的。""你說什麼?"驚訝地叫出聲,何絮芳一時難以相信她所聽到的。有人要殺她?而且還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天啊!她到底是碰上了什麼樣的妖魔鬼怪?!

  "還記得之前你所遇到的意外嗎?那都是澤堯搞的鬼,他一心一意想殺了你好盡速接掌你擁有的一切。"雖然是同胞手足,但大衛已經無法再為他隱瞞事情了!他真的走火人魔,惟一可以阻止澤堯的就是毀了他!

  "聽我的!我留了那殺手一條命就是要他當證人,現在有我和他兩個人證,你可以去告澤堯教唆殺人和騙婚。如果勝訴了,你可以順利離婚,而他也會被捕入獄,就不會有機會再害人,反過來說也等於是救了他。""我不要你受牽連!"一旦她告夏澤堯騙婚,那麼大衛豈不也成了共犯?她不要呀!

  "算我求你。""不!你說過要守著我、守著孩子的!"何絮芳控訴著,忍不住又落下淚來。

  "對不起。但是我已無能為力。"一句"無能為力"就想打碎她的夢嗎?何絮芳不甘願呀!

  他守護過她,現在換她吧!給她一個有夢的未來,她想偎在大衛懷中過一生。

  何絮芳聽從大衛的話,告發了夏澤堯,但罪名是教唆殺人,至於他利用大衛來騙婚的事,她則隻字未提,因為她不要大衛被牽連。

  是自私吧!但她寧願放任自己的私心。

  因為她明白失去了大衛,她的心也會被掏空的!(女主角:何絮芳)

  坐在醫院的休閒室裡,大衛看著報紙,他清楚知道何絮芳的用心,但這讓他更自慚形穢。

  自己曾那樣殘忍的對待她,卻被她用心守護著,怎不教他愧疚的無地自容?配不上她呀!

  這朵純潔的花朵該有一個更好的男人來守護,而不是他!

  看了看手上的傷口,他一擰眉,在心中做下決定。

  他消失了,徹徹底底的。

  帶著尚未復元的傷回,大衛就這樣不告而別,讓何絮芳差點崩潰。

  她的世界裡早已烙印了那一個影子,如何承受他的斷然離去?悲愴呀!如果他知道她的用情之深,怎能冷漠的丟下她一人?怎能呀?!

  她的官司終於塵埃落定。夏澤堯以教唆殺人未遂的罪名,判處十五年徒刑,被奪公民權終身;而何絮芳也如願的與他辦妥離婚。

  再次的請徵信社的人調查大衛的下落,惟一得到的消息是他曾回到長崎母親身邊,然後就帶著母親不知去向了。

  日子在痛苦中度過,她也獨自面對分娩的到來。在手術室裡痛不欲生的掙扎了六個小時,終於生下一名男嬰,母子平安。

  何東銓興奮極了!這可是他何家隔了一代才有的男孫,這表示香火可以繼續傳承下去。但何絮芳卻狠狠淋他一盆冷水,因為她堅持孩子必須姓夏,就如同當初大衛想好的,如果生男孩就取名夏慕方。

  好想讓大衛看看孩子呀!

  但他杳無音訊。

  她不斷的在廣告媒體刊登尋人啟示,就盼有朝一日,他能回到她身邊。

  至今她都很難相信他會如此堅決地離開她,那讓她的人生變得好空洞、好空洞呀!

  孩子的哭聲喚回她的神志,她知道他餓了,因此含笑拉高衣裳讓他吸食母乳。

  就算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大衛,也該好好照顧孩子長大,她會永遠記得那是他倆的愛情結晶。

  她一輩子惟一的愛呀!

  日本 北海道札幌初冬時分,輕飄飄的雪花由空中緩緩降落,細細密密地鋪在地面上,讓此刻的天地顯得一片白茫茫。

  雪花沾上了他濃密的發和一身的黑。

  他毫不自覺,依然獨自跪在墓碑前。

  離開長崎來到北海道,原以為可以逃避所有的痛苦,回到以前與母親相依相守的日子。但一個星期前,跟他相依為命的親人走了,他的世界只剩寂寥空虛。

  冷冷的雪像是不斷地在提醒他的哀傷,空洞的眼望著墓碑,心頭的痛苦愈發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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