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姓謝的,咱們走著瞧!我們師父絕不會饒過你的。\"嘴上是這麼說,但是那離開的身子卻是逃得比什麼都快!
\"為什不一併殺了他們?\"
\"簡單一句話——奉命行事。\"瞧見酒壺竟然安然無羔,謝飛絮揚眉收起劍,在殘缺了一大角的桌前盤腿坐了下來。蘭冰冷眸看了四下混亂不堪的現場一眼,艷麗的倩影舉步移向門口。
\"蘭使?\"
\"放心,我只是去找個能睡覺的地方。\"腳步未曾稍有停歇。
謝飛絮輕微一楞,雙唇漾出一絲笑意。那淡笑一直維持到金姥呼天搶地的出現在門口。
密閉的室內瀰漫著一種奇特的,令人感到窒息的香甜氣味。
\"啪。啪!\"十分響亮清脆的兩聲,是李管的兩名師弟分別挨了師父賞的耳光,唇角滲出血絲。
他們低著頭,戰戰兢兢的齊聲喊道:\"師父?\"
\"不長進的傢伙,三個人竟對付不了一人?\"
\"是……是師兄他……,他要我們別插手的……師父。\"
\"那麼你們師兄有沒有交代,如果他戰敗了,要你們兩人當場舉劍自盡?混蛋!\"王駕那張帶疤的臉揪在一塊。\"飯桶!一群飯桶!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跟著師兄鬼混,簡直丟盡我王駕的臉!滾出去!\"猛然飛起的雙腿當下將兩人給踢到了門邊。
\"給我站住!\"斥喝的一聲,讓準備爬出門檻的兩人頓時僵於門口。\"這是解藥!不想死的話,就馬上吞了它!\"兩粒黑色藥丸隨著聲音丟到他們眼前。
\"謝師父!\"他們匆匆吞了解藥,狼狽不堪的逃離密室。沒用的東西!成天只會在女人堆裡下功夫!
\"大人……\"修長光滑的玉腿從垂幔後方緩緩伸了出來,直到抵住王駕起伏的胸口。\"你是不是將妾身給忘了?妾身好寂寞呢!\"
嬌嗔女聲甜膩如綿糖,再加上眼前誘人的景致……,很快的,原本怒火滿懷的王駕已忘了先前是為了什麼在生氣?面露淫色褪下外衣,粗壯手掌握住均勻的小腿,另一手揮開床帳地撲了進去。\"我來了——小美人!\"
凌亂的床褥上,只見一名身無寸縷的女子雙頰透著一抹奇異的紅潤,無懼於王駕那張佈滿猙獰傷疤的面孔,唇角始終保持著令王駕克制不住的誘人笑意。
哈!這美人兩天前還抵死也不願離開她那長年病弱,需人服侍的年輕丈夫呢!王駕猶如色中餓鬼的急切分開美人的雙腿,邪笑地將自己魁梧的體軀覆蓋上去,感覺身下美人緊攀附他地弓起身子……
\"進來。\"
\"晚膳已備妥,請殿主移駕用膳。\"冷玉塵抬起頭,這才發現夜幕已低垂。他捲起攤放於桌面的皮紙,起身來到窗前。
\"殿主?\"柳滿皇遲疑地望著主子。
冷玉塵凝視夜色半晌,突然輕蹙起一對劍眉。\"今天是什麼日子?\"
\"二十五了,殿主。\"
該死!
\"殿主?\"見主子神色凝重的匆匆越過自己,柳滿皇微感吃驚的跟了上去。
\"備馬!\"冷玉塵冷聲下令,一抹隱憂之色閃過。
意思是主子現在要下山?柳滿皇雖不解,仍火速的退出書房。
怡春坊裡。
\"火雲呢?\"金姥前來,後頭跟著兩名保鏢。
\"她將自己鎖在房裡。\"見是金姥,幾位姑娘主動讓出一條路來。
\"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你們快去前頭好好給我招呼客人!去去去!\"
趕走那些看戲的丫頭們,金姥這才發現一位七、八歲的小女孩直瞪著自已瞧!咦!怡春坊裡有這麼一號人物嗎?這小丫頭仿如剛從煤炭堆裡滾出來的。\"丫頭!誰帶你進來的?\"
\"是……裡面的大姐姐——\"小女孩兩腳不斷地搓來搓去。
火雲?\"你和火雲是什麼關係?啊——我的小祖宗!你別動來動去的!\"
小女孩嚇了一跳地僵硬身子。\"大姐姐……是小小的救命恩人……今天小小上山撿柴時不小心跌落山崖,是大姐姐救了小小的……,姐姐說她得先回這裡拿件東西,再送小小回村莊。然後……\"
\"然後怎樣?野丫頭,你難道不能一口氣講完嗎?\"
\"然後……大姐姐昏倒了!當大姐姐醒來後就好像……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好凶的將小小推了出來,把她自己鎖在裡面……\"小女孩動都不敢動地回話。
房內傳來清脆的東西摔碎聲——她的花瓶!金姥倒抽口氣,臉色由白轉青。火雲的行跡向來十分詭異!偶爾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一、兩天,問她上哪?她總是隨便敷衍幾句。當初見她姿色不錯,又彈得一手好琴,金姥才收留她,而她果然成了怡春坊的招牌,怎知自己眼中的財神爺眨眼竟成了瘟神!幾天前才鬧出人命,怎麼今兒個又——
\"野丫頭,你給我乖乖站著,動都不許動一下,否則我砍了你兩腿!\"
只見小小直視著金姥背後沒回應。她瞧見一個大塊頭叔叔輕而易舉地教另兩名叔叔乖乖的睡著了,她不禁吃驚的睜大眼睛,目光飄向另一名好看的叔叔。
金姥絲毫未曾察覺異樣,喝道:\"你們兩個過來替我將門給撞開!\"
轟然一聲,門立刻被撞開了,金姥撫著胸口,驚望著高壯如熊的陌生人。\"你們……\"兩眼一翻,她當場嚇暈了過去。
\"你不該再留在這裡的,小女孩。\"撂下一句,冷玉塵面不改色的進入房間。\"守在外頭。\"
冷玉塵閃過迎面筆直飛來的椅子,他背後的柳滿皇則是一拳擊碎了它。柳滿皇拉上顯得脆弱不堪的房門,厲眼一瞟,令僵硬的小腿瞬間活了過來,小小臉色蒼白,一溜煙似的跑開了。
冷玉塵匆匆掃視房內一眼,四週一片狼藉,而一頭的她仍不斷在找東西摔。他輕蹙起眉頭,單腳勾起一張缺了一腳的椅子,然後漠然的落坐下來,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