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暗夜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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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又是幾件物品丟過他眼前,都被他輕輕甩袖揮掉。截至目前為止,損壞的只是一些死的東西,他明白自己並未來得太遲。但當他瞧見她讓銳利的木屑刺傷手指時,他瞇起雙眸。

  嘈雜的空間頓時變得安靜,她狂亂的眼神有了片刻的迷茫後,突然間亮了起來。看來她已經發現到另一種\"樂趣\"。她的目光看見一把在他腳跟的匕首,他彎腰拾起它,但視線不曾離開她。

  \"把它給我。\"蘭冰緊盯地而孔的眼神是全然的陌生。

  冷玉塵嘴角牽動一下,將刀子拿在手上耍玩著。\"你得自己過來拿。\"呵,他可不認為她會用它來割繩子!天曉得,找不到可以發洩的東西後,這女人就會開始傷害自己!

  一幕為她療傷的情景閃過了腦海……他搖了搖頭,沒意義的事,他不想再做第二次!

  她猶豫了一下,如貓般小心翼翼朝他接近。冷玉塵停止了耍刀的動作,原以為自己可以輕易制伏她,沒想不到當他察覺她眸裡的異樣光芒而做出反應之際已教蘭冰手中的軟劍劃傷了手臂。傷口不深,但急速湧出的鮮血,令準備使出第二擊的蘭冰驀然一楞,冷王塵乘機出手點了蘭冰的昏穴。

  接住下滑的嬌軀,冷玉塵望著懷裡過分蒼白的容顏,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柔情,舉止輕柔地以手上那把匕首剖開她的翠綠羅衫。雪背上怵目驚心的一道淡疤映入眼簾,然今他蹙眉的是指腹下肌膚所傳遞的灼熱高溫。其實這背傷早在多年前便已治癒,為何每年的今日就會出現這種怪異的現象,也令他百思不解。是心魔作祟?還是仇恨使然?或許在她放下仇恨的那一天,也就是她擺脫承受此地獄般折磨的一刻。

  冷玉塵取下自已的披風,裹住她發熱的身子,抱起她,感覺到她輕如毛羽的重量。\"我明白長久積澱於心頭的怨恨是需要發洩的,如果你是以傷害自己來得到滿足——我絕不允許。\"

  灼人難耐的莫名高溫,片刻後便會由背部席捲至她全身,會令她痛苦百倍!他得找個地方降低這身高溫。他想起離此不遠的\"若蘭山莊\"。

  \"公子,蘭姑娘她……\"

  \"我點了她的昏穴。\"

  柳滿皇作勢欲接進主子手中的負擔。

  \"不,我來。\"

  柳滿皇驚愕的微瞪兩眼。\"公子,你的手臂受傷了!\"

  \"無礙。走吧!對了,留筆錢和張紙條給地上那女人。\"

  一個時辰過後,他們在雕著紅漆的大門前勒韁停馬。大門打開,一位身著藍袍,手提燈籠的中年男子出來迎接,背後則跟著幾位家丁。

  \"主人,小的己準備妥當。此行只有柳護法以及……蘭使隨行嗎?\"

  \"嗯!柳總管,帶柳護法下去安置馬匹吧!\"冷玉塵冷冷吩咐一聲。

  \"是,莊主。\"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只在蘭陵聖殿時稱呼冷玉塵為殿主。

  主子一離開,始終將眼光別向一旁的柳滿皇不得不迎視大哥指責的目光。\"你明白的,莊主決定的事,沒人勸得動他。\"

  這對年紀相差五載的兄弟同樣有張不苟言笑的面孔。柳滿堂冷眼瞧了胞弟半晌。\"別忘了你的職責。\"自己則快步追上主子。

  忠貞不二!誓死護主!柳滿皇輕蹙眉,沒人能懷疑他們柳氏兄弟這一點。

  素雅別緻的\"蘭閣\"保持著慣有的一塵不染。這寬敞的房間最大的優點就是它和浴池是連成一體的。內室後方的浴池經由銜接的竹管,汲取自山中如冰的冷泉。

  \"莊主,你吩咐的東西,小的已備妥。\"打從進房間的一刻起,柳滿堂一對眼就不敢隨意亂飄。

  \"擱在桌兒上吧!\"內室傳來冷玉塵的命令。

  \"是。\"柳滿堂放妥托盤,返身速速退出\"蘭閣\"。男性強健結實的肌肉,與女性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即使是清澈的泉水也掩蓋不住其綺麗春光。冷玉塵輕擁著柔軟嬌軀,漂浮在足以容納十人的浴池裡。

  他揚了揚眉頭,冷泉直透心骨,呵!他可不認為在這種時候泡澡是件愉快的事,不過……他俯首凝視蘭冰不再紅得過火的雙頰,心忖,或許他並不介意自己在地獄裡再待上個半個時辰。軟玉溫香在懷,他很快便忘了何謂\"寒冷\"二字。

  過了半個時辰,他抱著她離開浴池。雪白的床單上,裸裎的嬌軀仍偏紅了些,然而檢視的黑眸已有一絲滿意。他輕扳過蘭冰毫無意識的身子,雪背上肌膚的顏色要比其他地方深沉許多,尤其是那條不算短的淡疤,此刻猶如充血般的發紅!

  枕頭上的嬌容傳來痛苦的呻吟聲。望著昏迷中的她仍緊鎖蛾眉冷玉塵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喜歡處理這樣的情況!他先將具冰鎮作用的膏藥塗抹於泛紅的淡疤,再塗抹於其他部位。

  散發出一股清涼氣味的膏藥兩刻過後便被完全吸收。冷玉塵再次為她敷上膏藥,他一再重複這樣的動作,直到雪背恢復為正常色澤,懷裡的嬌柔身子不再像根發紅的鐵棒似的為止,遠方天際早已泛白。

  他疲憊地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然後拉上柔被蓋住他倆的裸體。真是令人放心不下的小傢伙……他下意識地收緊鐵臂,感覺到那柔軟玉體完全貼近他。

  第四章

  清冷絕亮的美眸著迷地望著面前的俊容。

  她現在才發現那對長而卷的睫毛是這般迷人,他的挺鼻是如此地高雅挺直。唇部的線條教人忍不住躍躍想嘗嘗它是否柔軟,他的肌膚是否如所見般的光滑?雖然他們關係親密,她總是被動的任他予取予求,直到自已成為被燃燒的一方……纖手彷彿有了自主性般,從棉被裡輕輕抽出,遲緩的接近堅毅的側臉。

  小小的接觸不會驚醒他的……她只要小心些……就在她幾乎要碰觸他的臉頰時,幾不可見的一抹笑紋霎時凍結於蘭冰的唇角。她愕然瞪著冷玉塵紮著白布條的胳臂。他什麼時候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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