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男人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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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文荻知道自己在下一個毫無把握的賭注,但是現在,她已回不了頭。她得讓這個男人明白他內心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小荻……我整整大了你十三歲。」

  「三十二歲的你,並不老。」

  「對你而言,夠老的了!你對我的感情只是一時的混淆,你傾慕的對象,該是與你年紀相仿的年輕人。」

  「例如郝聖文嗎?還是除了他之外?」

  「我——」

  「你明白那是個謊話!就算我身邊出現再好的男人,也不能扼止你這樣的心態。你何不讓自己清楚面對心底的另—個聲音,為何要壓抑它?」

  斯赫恆望著眼前殷殷期盼的小臉,內心強烈的奮戰著。「不,你不明白。」

  他怔然的看著她拉過自己握拳的左手,輕輕扳開它,貼著她粉粉的臉頰。

  「你容許其他男人這樣碰觸我嗎?J」她以臉頰牽攀他寬厚溫暖的手掌,輕聲低哺。

  他該禁止這種親密的舉止的……斯赫恆卻發現自己竟由被改為主動地,輕撫她柔嫩的肌膚,甚至在她放手的時候,他仍不願離去的輕撫著。

  文荻臉上帶著羞澀,藕臂繞過他的頸後。

  「你願意吻我嗎?它從不是句玩笑話。」下他俊毅完美的臉龐——錯愕的表情並無損它的俊美。

  他想推開她,卻找不到半絲力量來制止即將發生的一切!那對逐漸迫近的美眸,閃亮迷人得仿若磁石般,汲取了他自主的能力!令他虛弱的只能望著它們在自己眼中變得更為明亮清晰。

  當兩唇相接,時間彷彿也在此刻靜止了一般,鼓動的心跳是僅剩的聲音。

  柔軟的唇瓣,好比玫瑰花瓣般,斯赫恆感覺它們羞澀的輕刷過自己的唇瓣。

  「吻我。」文荻未唇輕啟,貼著他唇際害羞地低泣。

  這句邀請仿若—道魔咒,猶沉浸於方才震撼之中的斯赫恆,不自覺地抬起另一手,將泛紅的嬌顏擁於手心。

  「閉上眼睛。」在完全封吻紅唇之際,他輕聲低喃,一直到兩唇緊密的貼合,斯赫恆才猛然瞭解——原來自己是如此的渴望這個吻。

  他為這份美好而深深歎息。

  柔軟的唇瓣帶著生澀,探索地回應著他的吻,他的舌輕易地挑啟她皓貝玉齒,誘導她的甜美與自己交纏!

  火熱的一吻,由起初的輾轉漸行強索,由淺轉深,由猛為烈,四周的空氣在急劇上升,但是驀然「砰」的一聲,卻冷卻了這—切!

  灼熱的目光首先落在使地毯發出悶響的椅子。而圍繞兩人之間的魔力在逐漸的消失,斯赫恆困惑地皺起眉頭,目光隨之轉移至身前。

  他發現自己的雙手捧著一張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嬌容,氮氮的美眸正透過半垂的眼瞼凝望著他,晶瑩剔透的膚質泛著桃花般的色澤,還有,輕啟的紅唇,嬌艷欲滴得仿若剛剛遭人狠狠的吻——

  「哦,天啊!瞧我做了什麼?」兩手彷彿燙著似的,斯赫恆跳了起來離開床沿。「我……我怎能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來!」他的表情是震驚、錯愕、無法置信、罪惡以及嫌惡——對他自己的嫌惡!最後,凝聚成一句發自內心的低吼,「斯赫恆!你真該下地獄!」

  他無法忍受自己在那對一直是信賴他的眼眸的注視下多待一秒,帶著悔恨交加的表情,他腳步顛統,如狂風般地衝出文荻的臥房。

  J!呼喚的聲音始終說不出門。嚥下喉的呼喊,文荻同時感覺到淚水鹼澀的滋味。

  為什麼?文荻!早在一年前,你便已喪失得到那男人的資格……躺在病床上那份痛苦的認知,此刻又蒙繞在文荻的耳畔。

  絕望如利刃,在她裂開的心口又劃上一刀!

  望著空蕩蕩的門口,文荻再也忍不住地掩面低聲痛哭,因為她這無用的身子,根本連爭取他的愛的資格都沒有!

  第八章

  長長的走廊,只見兩名身著藍服白邊運動衣的女孩,分工合作地將一籃籃球扛上台階。她們在一扇門前停住。

  「筱蘭,剩下的就拜託你了。」

  「沒問題!趁班導尚未發現之前,你趕緊將你遲交的習作補交到她桌上吧!」

  「是啊!我真不敢想像,如果母老虎發現的話,我去有怎樣的下場。」方辰齦牙咧嘴地扮了個鬼臉。

  「你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知道了,小方。」羅筱蘭瞄了手錶一眼,不安的提醒她這向來吊兒郎當的好友!

  方辰吐了吐舌頭。「鑰匙給你,咱們校門口碰面。」

  不一會兒,人已如煙般不見蹤影。

  羅筱蘭感慨地搖了搖頭,用鑰匙打開用於放體育用品的儲藏室。

  將堆滿籃球的籃子推置角落,羅筱蘭準備轉身離去,突然一股由敞開窗扇飄人的熟悉氣息。留住了她的腳步。

  搬來一張缺子一支腳的桌椅,羅筱蘭小心地跺上去,從儲藏室的窗口望出去,期待的目光一陣梭巡之後,她在一棵背對自己的大樹下發現一雙修長的腿。

  羅筱蘭兩眼一亮,跳下桌椅,鎖上門,往建築物後方跑去!

  山的那一頭,烏雲密佈,頗有風雨欲來之勢。樹下的人兒突然渴望這場雨能下得十分痛快,而不是綿綿細雨。

  自從那一夜之後,她已經有將近一個禮拜沒與J碰面,為了避開自己,這些天來他以公事繁忙為借口,一直待在他辦公室的小套居裡。

  逐漸接近的腳步聲讓文荻不得不停止翻騰的思緒,深切的哀怨從冷眸迅速隱退。她沒有費心起身看來者是誰,只是仰頭靠著樹身,朝天空重重吐出一口白煙,她討厭煙味!卻不知自己是從何時開始變得有點依賴它,這就叫墮落吧?

  「文荻學姐?」

  怯懦的一聲從她頭頂上方傳來。文荻微側左臉,發現此刻靜站身旁的女孩極為眼熟。

  「是你,有事嗎?」她心不在焉地問著。

  「我……我想為上次的事,向學姐道謝!我知道現在說似乎為時已晚,但是我一直找不到適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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