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很感激你讓我繼續求學——雖然最後我還是沒有完成學業,而我也不怪你在我生病期間對我的不聞不問,因為我知道我並沒有那個資格……」
噢!她實在不喜歡自己此刻說話的語氣,聽來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女人才會說的。
「如果你指的是你氣喘發作住院的那一次……其實,我去看過你,只是時間不容許我待太久。」
真的是他!
她愕然瞅著臉上平靜無波的他。
「希望這麼做多少能彌補我良心上……呃!你所謂的一些過失。」他笑容裡的那抹嘲諷,令人不禁懷疑起它的真誠度來。
她還是瞪著他。
這仿如撒旦似的男人,他怎麼會有天使般的酒窩?!
「你有酒窩?」她突然冒出這一句。
「很奇怪嗎?」他被盯得有些窘迫。
伸出纖指觸摸著他臉上的微渦,柳雪晴搖搖頭,「不,我只是很訝異自己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嗯!確實不公平。畢竟我對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已瞭若指掌了。或許,我們該改善這樣不對等的情形?」
他的沙啞的語氣中充滿挑逗的意味。
看著自己手指讓他含進了嘴裡,她竟渾身虛軟無力,她想起了那一晚……鮮明的感覺彷彿他帶著魔法的手指仍逗留在自己體內般。霎時,她全身緊繃了起來。
她綻發異樣神采的美眸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你的身體才剛痊癒,你不應該穿得這麼少的。」她不禁艱澀的道。
「呵!我保證待會你會瞧見穿得更少的我——」
邪魅一笑,他沒有給她足夠的時間思考,猝不及防地已攔腰抱起她,舉步邁向他的大床。
第七章
淺淺一笑,他低頭輕吻她的唇,見她故作鎮定的模樣,他明白她正企圖掩飾自己的不安。他溫柔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然後輕輕撥開落於她臉上的髮絲。
「放輕鬆,因為今天就算是那套要命的拆禮物哲學也不能阻止我。」
「什麼意思?」舔了舔乾躁的唇瓣,她的語氣有些驚慌。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狂猛的心跳!
「天曉得。」他蜻蜓點水似的在她的下顎輕啄。
毫無預警的撞上他變化莫測的黑眸,她輕啟的朱唇已教他封住!
這吻帶著一貫的狂野與激情——她喜愛他的吻,而且深深的被它吸引,打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楚桀——這不是我來的目的!」好不容易逮到一絲喘息的機會,她意亂情迷的說。
「呵!可不是嗎?」他咬著她的下唇低喃。「這種事好像都是在你闖入我房間的時候才發生的——唔!」
他讓自己探觸的舌滑入她的口中,逗弄著她的香舌。
這種誘人的接觸,霎時沖淡了柳雪晴原有的緊張,汲取著他迷人的氣息,她突然想要更多,想要與他更親近。
舌與舌的甜美觸感使她的血液奔流,渾身發燙且不安的騷動起來!
她的外衣是何時被解開的?她已無從想起,呼在頸側的溫暖鼻息令她想起午後輕拂過樹梢的微風。
他的吻如魔法般灑落在她的頸項,刺人的短髭使她不禁泛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甚至為此而發出嬌喘。
「楚桀——」
「我喜歡你身上的氣味——尤其是混有我的。」他輕舔她的耳朵低喃。「我要在這張床上要你。」
喑痖的嗓音不是詢問,也絕非請求。柳雪晴想不出自己還有一絲力量來拒絕,此時她只能以呻吟表示。
於是,她的肩帶被推落了雪白的肩頭,他一邊沿著她優美的頸子印下無數濕濡的吻,一邊卸下她上半身的衣物。
冷空氣霎時襲向她胸部,她反射性地挨緊他,遮掩起她吹彈可破的雪白胸脯。
「經過上次,你不覺得你的害羞已經是多餘的嗎?」微笑低訴,他輕易地在兩人之間拉出些距離,嘴與舌在她性感的鎖骨上游移,並如蔓延的火般一路往下來到她的胸前。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它們該是甜美如果子一般。」接著他含住了她珍珠般的尖挺,在口中吸吮著。
快感如浪濤般沖激著柳雪晴,她無助地抱緊了他,這促使她讓更多的自己納入了他的口中,她閉上了眼,感覺他更用力的吸吮著她。
沸騰的血液奔走於她的全身,教她不曾像此刻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因莫名的興奮而明顯的顫動著,她忍不住把纖細的十指穿進了他柔軟的毛髮中。
她不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但她明白不管那是什麼,能給她的,也只有他了。於是她將他抱得更緊,並下意識的將身子貼著他蠕動——
彷彿明白她的需求,他原本在她身上挑弄摩挲的手,迅速剝除了她僅剩的衣褲。他灼人的手指沿著她均勻的小腿燒向她的大腿內側……
她呻吟的拱起身子,驀地將臉埋進他的頸間,她已經完全濕潤地在等著他!
天啊,這女人令他頭一次失控!
「楚桀!」她全身一僵。「停下來!」
「為什麼?」肩頭輕推的小手教他停了下來。
「因為,這……行不通的!」
「什麼行不通?」他花了好半晌才弄清楚她的話意,呵,這清純可愛的女人。
「不,我發誓我們絕對可以配合得剛剛好。」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相信我。」然後,不容她再有所任何阻礙的話,他慢慢地充滿她濕潤的甬道,直到碰上了一層阻礙物。
他以眸鎖緊她,猛然屏息抓緊她。
「是會有那麼一點點痛,不過——」他讓自己稍微後退了些。「我會盡快為你縮短這痛楚的。」旋即用力一頂,他的健碩衝破了那層障礙物,但卻換來身下的她一聲尖叫。
「好痛!」
「我知道。」
「不,你一點也不知道,否則你就不會不顧我的警告仍然繼續下去。」她想換個姿勢來減輕疼痛。
「你要我離開嗎?」「楚——」
「放輕鬆,別抗拒我。」他以舌尖舔弄她的耳垂。「看來你已經完全為我做好了準備,放心,疼痛會馬上消失的。」無視於她的抗拒,他開始在她緊窒的甬道裡緩緩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