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顯出迷人的晶瑩剔透感、小巧挺直的鼻樑下,有張嬌艷欲滴的紅唇,雪白的肌膚
白裡透紅——也許這張令人目眩的美貌,足以再次令我燃燒熱情。」
炙熱邪氣的目光再次掃向她嬌美的身子,西門少昊一個傾身,他倚在散發著淡
淡髮香的耳際低語:「等你傷勢無礙,我將帶你離開此處,回到我的——床上,我
美麗的俘虜。」
「啪!」的一聲,她的掌印落在他不知恥的臉上。隨即天兒再度揮手,卻沒第
一次那般幸運了,手腕讓西門少昊半路攫獲。
冷冽的鋒芒取代了曖昧的神情,俊逸跋扈的臉倏地凍成冰雕般。「就方纔這一
下,便足以讓我取了你的小命!勸你別妄想有第二次的機會,女人。」
該死!這一巴掌可是自己生平以來的第一掌,還是拜他向來恨之入骨的「女人
」所賜!而天殺的!自己早該在那一巴掌甩下之際,就該一劍殺了她的!但他卻沒
有動手。
西門少昊的整個身子泛著深沉的殺意,他的雙眸射出兩道危險的火苗,猶如狂
怒的獅子逼視著待宰的羔羊。他怒視的眼冷極地盯著那張傲倔的面孔,企圖讓她知
難地順從自己,要不,自己一時失控,是真會要了她小命!
不過,他可不瞭解她那羸弱的身子下,卻有副強倔的冷傲性子。她若因此而畏
懼地打退堂鼓的話,她就不叫席天兒。
天兒氣急敗壞地急欲擺脫那只箝制著自己手腕的鷹爪,但掙扎了老半天,儘管
她如何使勁!仍不能動搖它們。
「放開我!你這無賴!放手!不知羞恥的王八蛋!下流、卑鄙、齷齪!放手--
--」口裡怒罵著,天兒想起自己空著的一手,她毫不遲疑地揚起它,正打算往那張
帶著可惡笑意的臉甩下時,受制的右手突地被放開.天兒讓西門少昊粗魯地甩回床
榻,背傷因堪稱不小的撞擊而扯出一道痛感,讓她禁不住蹙眉、閉起雙眸。
當她再度睜眼時,她燃著怒火的眼猛地迎上一對同等神情的眼.西門少昊正傾
身俯視著她,而那張讓她恨之入骨的俊臉,離自己的眼僅有兩指寬的距離。
「你想試探我的耐性?抑或你想証實我話裡的真實性有多少?」他冰冷地問道
,並以優雅閒散之姿與危險的眼神盯著她,等著她的回笞。
天兒挺腰正視他。男人駭人的眸光彷彿能在眨眼間將自己生吞活剝般,她的心
不由地急劇跳動著。不知是猛地意識到黑眸中泛起的殺意,或是此刻才明白自己正
籠罩在他男性的氣息裡,天兒難澀地開口。
「如果你費心的將我從死神的手裡救回,為的只是再次的折磨與羞辱我……你
大可不必這般多此一舉、大費周章,我絕不會爬上你的床的!要我做出妓女才會做
的事,不如給我把刀,讓我自行了斷!」她表情冷然,內心已是波濤洶湧。天兒被
他嚇壞了!堂堂「風雷堡」堡主的女兒,豈能淪落為妓女!
想到此,她又燃起怒意。
「該死!該死的你!為何不相信我的話?」在牢裡自己已據實招出,偏偏這自
傲的男人不相信。
「對一個三番兩次滿口謊言的人,你說,我能輕易相信她嗎?」西門少昊揚眉
反問,眼神既冷硬又鄙夷!以一種視她為蛇蠍般的目光看待她。
天兒瞪著他。黑眸裡那股深痛的鄙視令她茫然,她不明白西門少昊何以如此憎
惡自己,只因自己打從一開始沒對他說真話?還是因為她是個說謊的「女人」?
算了!看來多言日亦是無益,這男人是打從心裹不願相信她,那她何必浪費唇
舌。
天兒乾脆閉口地將臉側轉一邊,避開他指控的逼視。她不喜歡在他眼中所看到
的自己,那明顯的寫著:背叛者!騙子!那讓她不舒服,極端不適。
不過,西門少昊顯然不願就此放過她。修長的手指再度捏住她的下顎,讓那張
絕俗略帶蒼白的容顏面向自己。
「怎麼?這麼快就收起利爪?還是心虛?」他懶懶地開口,兩眼則被眼前一片
白皙肌膚的胸襟所吸引。
順著他的視線,天兒驚喘地拉緊敞開的衣襟。西門少昊唇際那抹壞壞的笑意,
令她雙頰一片火熱。「你想幹什麼?你若敢動我一根寒毛,我馬上死在你面前!我
發誓!」語氣微顫,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然而!虛弱的小手並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抵抗那雙有力的臂膀,瞬間,它們已讓
攫奪的手扯離胸前,箝制置於頭頂!無法動彈。
「我說過這個身子──屬於我!唯有我方能主宰它的命運!我要它毫髮無損,
它就不能有半點差錯!所以,你最好打消那可笑的念頭!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
麼叫做生不如死,懂嗎?我不希望再重複第三遍。」音調更是低沉冰冷。
天兒已面如白紙!她知道西門少昊並非在虛張聲勢來恫嚇自己,他是言出必行
,只要她觸犯到他,他是絕不留情的!
天殺的!她真是倒了八輩子大楣,要不怎會遇上個如此蠻橫無理的男人?
憤恨地瞪著地半晌,天兒僵硬地點頭,一心只想讓俯在自己上方的高大身軀盡
速抽離。此刻這種無形的親暱狀,令她心跳沒來由地加速,渾身不自在極了!只要
能讓他趕緊從這房裡消失掉,要她點多少次頭皆不成問題。
似乎看出身下女人的窘態,西門少昊戲弄地扯動嘴角,威猛的身子毫無退去之
意。在她未意識到他想做什之前,他一個傾身,性感的唇帖上那片誘人的白嫩肌膚
。
天兒被西門少昊大膽的舉止驚得忘了反抗,事隔一秒,待她回神急喘地扭動身
子時,那張俊朗的面孔已自她的頸窩抬起。
風馳雷掣的一吻,她仍能感受到當那兩片溫熱的唇辦觸及自己肌膚時,她的全
身猶如被雷劈似的,一陣酥麻感由腳底直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