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她驚懼且羞憤地低叫。
望著那張羞紅的臉,恍如受到驚嚇的小兔般,西門少昊滿意地揚眉,「羞澀的
小東西!哈,我已經開始追不及待地期許『那天』的到來——」
「不會有『那天』的!你這趁人之危的小人!」該死,她很透了他那張令人暈
眩的笑容!更厭惡自已小鹿亂撞的反應。
「噓——別再激怒我,女人。」他的唇帖在她弧度優美的耳畔,用著一貫的低
語,威脅地強調著。
威脅似乎奏效了!身下的纖盈身子明顯地僵了一下後,沒再出聲。
西門少昊鬆開雙手的箝制。天兒兩手一獲得自由,她急忙地跳起身,直往床角
縮去,擺明了欲與眼前的男人保持安全距離。
對於她慌張的舉止,西門少昊只是望她一眼,表示性地揚眉。他伸手端來一旁
早已半冷的藥汁。「喝了它。」
床上的人兒沒反應。西門少昊的語氣轉為輕柔,「我的耐性可是有限。」
天兒盯著他手上那碗差點讓自己「解決」掉的液體,厭惡感明顯的浮上她美麗
的容顏,蒼白著臉直視床沿的男人,她毅然地搖頭。
平靜無紋的臉,看不出西門少昊意欲為何?然後他收手,將碗口移向自己的唇
際,一對黑眸仍緊盯著前方那張變化中的表情。
天兒驚愕地圓睜眼,瞧他就嘴喝了一大口仍面不改色,甚感訝異。那苦不堪言
的藥味,別說一大口,只稍輕啜唇瓣,即足以讓她這張小臉擠成一團!而眼前的男
人竟能無動於衷?更奇怪的是,他為何喝了它?
天兒沒有時間多想了,因為下一秒,再一次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被西門少
昊使力拉入懷中﹔她猛地撞上那片硬如銅牆鐵壁的胸膛,強烈的衝擊幾乎擠光她肺
中的空氣。
「該死!你到底──」天兒斥責地掙扎,她抬起頭,見黑眸裡閃爍的兩道光芒
,倏地,天兒馬上明瞭他的意圖!她倒抽一口冷氣,瞬間,下巴已在西門少昊五指
的箝制下。
俊逸的臉在她眼裡變大了。「不——呃——」天兒驚慌叫出聲,卻讓西門少昊
有機可趁,藥汁順著低叫聲,由她口中滑入喉嚨。
目的達到了!不過,西門少昊並未就此罷手,馬上離開那對誘人卻顯生澀的櫻
唇。他霸氣的唇舌依舊在她嘴內侵佔並無情地掠奪著!那份不知所措的青澀柔軟,
教他不忍就此離去,他汲取著專屬自己的甜蜜。片刻後,西門少昊這才不情願地抽
身,望著圓睜美眸的粉臉,他性感的唇角微場。
方纔自己之所以能得逞,全賴這小女人仍處於震驚的狀態,現在這隻小野貓正
慢慢地醒來,不稍片刻,就會朝自己張牙舞爪一番。他自恃的表情有抹笑意。
果然,在恢復意識的同時,天兒倏地明瞭這男人對自己做了什麼事,她驚呼地
摀住自己紅腫的雙唇,想起她竟不知羞恥,沒有半絲反抗地任他蹂躪!
羞愧的淚水馬上地盈滿天兒的眼眶。「該死的你!你怎能對我做出這種事!」
她使勁推開他,掄起粉拳,她羞憤地朝他胸前落去,「卑鄙!下流!你這該死的大
混蛋!」她的拳猶如擊在硬鐵上般,發揮不了作用,反倒弄疼了自己。
西門少昊無關痛癢的表情,在瞧見她繞著眼眶打轉的水氣時,他兩道劍眉不禁
蹙起。
他伸手扣住在自己胸前拚命拍打著的一雙纖細的腕骨。「喝了它!否則——我
會認為這是你的默許與再次的『邀請』!喝下它,馬上。」最後兩字輕得像呢喃,
卻透出要她明白那是違抗不得的命令。
西門少昊隱含怒意地將碗遞給她。天底下跳上他西門少昊床畔的女人不計其數
,而她!這女人竟為了個吻——區區一個吻,而傷心地熱淚盈眶?最該死的是自己
竟感到有絲憐惜。
憐惜?哈,他西門少昊何曾為一個女人的淚水而感到憐惜?這兩字對他來說,
已經太陌生、太遙遠了。
瞧她猶帶遲疑的神色,西門少昊不耐地低吼:「該死!我喊到三,一——」
尾音消失,碗已見底!很高興自己的威脅奏效!西門少昊露出滿意的表情!而
床上的人兒則憤怒地恨不得將手裡的碗一把砸向他那張閃爍得意之色的面孔。
天兒恨不得手上有劍,好將西門少昊碎屍萬段,不,這太輕饒他了!之後,她
要將他曬成干,然後磨成灰,再把灰灑進鹽海,讓他永世不能超生!
「大——」西門少鈺踏進房門的第一眼,便是看見他兩眸光較勁,互相對峙的
一幕。
兄長陰沉的表情令西門少鈺一時語塞,想說的話不覺地硬在喉嚨。她心驚膽跳
地偷瞄兄長一眼,糟糕!看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西門少鈺暗叫不妙,內心直呼倒楣。每次大哥發火的時候,有哪回自己不都是
躲得遠遠的。想起是誰托她帶話的,她不禁在內心咒罵道:該死的東方上智!有什
麼事會比避開大哥駭人的火氣來得重要?要是大哥在這會記起上次自己私闖地牢一
事尚未找她算帳,屆時自己豈不——
「有事?別淨發呆,鈺兒!」收回視線,丟下一眼,西門少昊火藥味十足地瞪
向來者。
「沒——呃,有——有事!是右護法冷大哥,他回來了,正在『琰宮』候著大
哥。」西門少鈺慌張的嗆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完話,並在內心禱告著。
西門少昊兩眼微瞇。「飲藥之時,要丫環盯緊她。」丟下這這一句,他飛快地
走出,邁向「琰宮」。
望著大哥消失的背影,西門少鈺長吁地鬆了一大口氣,盯緊她─她想起大哥臨
走前交代的話。
西門少鈺望向床上一臉鐵青,透著欲將某人千刀萬剮之色的美麗臉孔——什麼
意思?
今兒個,她的腦筋轉的是特別慢,沒辦法,她被嚇壞了!
* * *
冷藏笑,「粗獷剛硬」,四字即足以形容這位鮮有話語的冷漠男人。冷冷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