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又說回來,有關前世今生的事她又沒對別人提過,玲遙不可能會知道那些,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她從琴遙那裡聽來的話多少有些可信度?真有女學生像她一樣傻傻地相信了他?
可是不管她這些日子看到聽到的是真是幻,最讓她傷心的還是江釆華懷了闕正罡的孩子這件事,也許江釆華也和其它女同學一樣,被他迷去了心魂,才會把一切給了他
天啊,她不也有過這樣的念頭?被他東一句惡靈、西一句法術唬弄得團團轉,然後相信了夢裡前世的記憶,把他當成唯一的情人,恨不能成為他的一部分,和他廝守終生?
想到這裡,她又難過得掉下眼淚,她不懂,他這麼欺騙她的感情圖的是什麼?
「你還為他哭嗎?真不值得,不是告訴過你他用這招騙過許多女學生了嗎?」莊玲遙瞥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刻薄。
「但是……我無法相信一個大學講師竟會做這種事啊!」她摀住嘴巴,任淚滑過臉頰。
「現在連大學教授都會對女同學性騷擾了,人心不古哪,你別太天真了。」莊玲遙冷笑。
「玲遙真的是聽琴遙這麼說他的嗎?琴遙之前不是才說他為人正直,是個好講師?」她轉頭看著莊玲遙,難以理解。
「以前我妹不知情,以為他是好人,現在知道了,才會急著告訴我,要我轉告你小心,別被他蒙了。」
「是嗎?」
「你啊,醒醒吧!我認為你第一次遇見他時他就對你施了蠱了,才會變得疑神疑鬼,不然,為何你在遇見他之前都沒看過幽靈,見過他後就看得見了?他根本就是個惡劣的江湖術士。」莊玲遙恨恨地說。
莊玲遙的說法正好擊中她最不安的地方,沒錯,她這不可思議的一切全是遇見了闕正罡之後才開始的。
「他是只披著人皮的狼,專釣像你這樣無知的女人。」
「咦?你之前不也很欣賞他嗎?」她覺得莊玲遙的口氣強烈得有點奇怪。
「那是還不清楚他的為人,現在知道了,就覺得他真該死!」莊玲遙咒罵著。
黎智薔突然發現莊玲遙的樣子不太對勁,她是個性直爽急躁沒錯,但說話從不會這麼損人,但今天前來松山機場接她時,她就一臉晦暗,不像往日的明朗。
「玲遙……」她擔心她是否心情不佳,可是又不知如何問起。
「總之,把那種男人忘了,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別再和任何不三不四的男人有瓜葛,知道嗎?」莊玲遙瞥她一眼,正色道。
「嗯,我知道……」她悶悶地點點頭。
沉默了片刻,她又問:「對了,你的腸炎好了嗎?」
「早就好了,不過是小小的毛病而已,不礙事。」莊玲遙輕蔑地笑了笑。
「玲遙,你看起來有點怪耶……」她忍不住伸手碰碰她的手臂。
「啊!」莊玲遙倏地喊了一聲,側臉瞪著她責問:「你手上戴著什麼?」
她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看著自己的手腕,搖搖頭,「沒有啊!」
「沒有?」
「是啊……」她把手腕遞給她看。
「別碰我!你手上拿著什麼東西?」莊玲遙尖叫道。
「啥?」她看著手腕內側,那裡只有一個闕正罡幫她用奇異筆畫上去的驅魔符,但洗了幾次澡,已經褪色得快看不清楚了。「沒什麼啊!」
「回去把身體洗乾淨,別把姓闕的污穢給沾了回來。」莊玲遙喝道。
黎智薔莫名地感到害怕,身旁這個人真是她的好友莊玲遙嗎?
不久,車子回到她的住處,莊玲遙跟著她上樓,還說要留下來陪她過夜,她沒有多想就直覺地拒絕了。
「不用陪我了,如果一切都是我的幻覺,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她振作精神,擠出一抹微笑。
「我不放心,萬一闕正罡打電話來,三言兩語就把你騙回去,那怎麼行?我得看著你。」莊玲遙固執地在她的心房閒坐下來。
「我不會再相信他了。」她幽幽地說。
「那可不一定,女人心最善變了。」莊玲遙嘲弄地說。
她不悅地看了莊玲遙一眼,今晚她給她的感覺太怪異了,她什麼時候染上了這種挖苦人的惡習?
「好吧,隨你吧!」她氣無從發洩,索性拿起睡衣走向浴室,先沖個澡再說。
她像往常一樣在莊玲遙面前脫下外衣,放在床上,僅著胸罩和底褲走進浴室。
莊玲遙的眼睛直盯著她窈窕的曲線,瞳眸閃著青色的光芒,嘴角則露出貪婪的微笑,看起來詭異又陰森。
她趁黎智薔洗澡的時候,慢慢地走向她留下的衣服,捧起她的上衣不停地嗅著,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嚥聲。
「好香啊……呵呵呵……你就這樣乖乖地留在這裡,六天後我的傷就能復原,而那天正好是閏七月十五,陰門大開,我的力量將會提升至極限,到時,我會帶你走,你將永遠會是我蔣霸山的人……呵呵呵……我已等不及嘗嘗你的味道了,薔薇……」莊玲遙張口,說出來的卻是蔣霸山的聲音。
「他」把臉埋進黎智薔的衣裙裡,享受著她女性的幽香,非常得意自己想出了這個妙招,他雖然被闕正罡打成重傷,不能現身,但他卻能利用兩個女人,就輕易地離間了她和闕正罡,並且把他們兩人分開,現在只要想辦法不讓闕正罡找到她,這麼一來,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得到她了。
她本來就是他的新娘,這一次,他無論如何再也不會放過她。
至於那個闕正罡,他會在七月十五那天一併將他收拾掉!
正當他自嗚得意時,黎智薔已洗完了澡,走出浴室,看見她趴在她的衣服上,登時全身冒滿了疙瘩。
「玲遙……你在做什麼?」她心裡又毛又惡,疾步走過去,把衣服抓過來。
「我只是聞聞你用什麼香水,我也想去買一瓶。」蔣霸山又藏進莊玲遙體內,輕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