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又怎樣?我們的婚姻又不是建立在心甘情願的狀況之下。」
他的一聲老婆,莫名的讓白小八心底揚起一抹甜膩,畢竟結婚一個多月來,他似乎從來不止同正視這個事實。
「那又如何,我們終究是夫妻。」戚若槐的笑容裡有抹自信,有抹寵溺,還有抹……柔情。
「夫妻?」
他的笑容讓白小八看得有些呆,悶悶的心底似乎被撬開了一絲亮光,微微的透出了些什麼、卻又快速的讓小八什麼都捉不住。
夫妻?他們是夫妻呀!
突然有種安心的感覺包圍著小八,暖暖的讓她忍不住綻開了甜笑。
心裡頭鼓脹著溫暖,心跳枰枰強烈的讓她頭昏腦脹,心裡頭下意識想起遙遙說的話……把他撲倒在床上?
臉蛋迅速的暈起紅潮,他、他已經在床上了呀……那接下來又怎麼做呢?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幫你切些水果。」甩甩頭,白小八狼狽的找了借口想逃開。不行了,她一定要趕快去沖沖冷水冷靜一下,要不然她一定會腦充血中風而亡的。
「別忙了,坐下來陪我。」伸出大掌握住了她暖呼呼的小手,戚若槐移了個位子給她。
「妳……剛才去哪了?」她提起水果,這才讓他想起自己啃蘋果啃到牙疼的吃醋大事。
「和朋友吃飯。」腦子裡還惦記著怎麼把他撲倒在床上,撲倒在床上後又該怎麼辦,白小八楞楞的,沒嗅出他話裡太明顯的酸意。
「什麼朋友?男的還是女的?是早上那個高中生還是晚上那個廣告小開?」一連串的疑惑排山倒海而來,戚若槐還惦記著她的約會,想起她在台中根本還陌生的沒有大多朋友。
「都不是,是我台北的好朋友。」甩了甩頭,所有畫面全在把他撲倒在床上後便一片空白,哎呀……接下來遙遙沒教她呀。
「男的還是女的?」心放下了一半,但戚若槐的疑惑還是不曾停止。
「女的呀……等等,你幹嘛那麼緊張?你身體舒服些了嗎?」她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過多的疑惑大不尋常,況且,他剛才不是還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嗎?怎麼現在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是呀……看見你回來之後,的確舒服了不少。」吶吶的點了點頭,當初是想博取小八同情才裝病,一時之間太激動,什麼都忘了。
努力的咳了幾聲,又把自己縮進棉被裡,戚若槐發現小八比較容易對這樣的他心軟。
「那就好,你身體不舒服還是趕快休息,我也要回房去了。」體貼的又替他換了新毛巾,白小八難得仔細的端詳起自己的老公。
濃濃的眉毛,大粗,但也不失一抹粗獷的氣息,深邃又墨黑的眼瞳像海洋,晶亮的讓人容易迷失在其中,而失了方向;抿直的薄唇添了抹性感……基本上,這樣的男人是很難讓人不動心的,更遑論他還是挺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這樣的男人……是她的老公呀?成為戚太太已經一個多月,白小八第一次開始有了深切的體會。開始覺得自己似乎……挺幸運的。
「別急著回房,我睡不著,妳再陪我一下。」緊捉著白小八的手不肯放,戚若槐的眼中滿滿的堅持。
今天情敵接二連三的出現提醒了他,點醒了自己原本迷濛的心情,也提醒了自己該有些行動。
他應該是對她著了魔吧?
對這個滿腦子鈔票的小女孩有了想戀愛的感覺。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卻不意外。畢竟,小八單純的純真和熱情……真的很難不讓人喜愛。更何況,這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兩人的陪伴似乎也早已成了習慣。
他半夜趕稿的時候,她在一旁陪著他;生活起居處處有人關照,而且一點也不含糊……對這樣的她,他真的很難不動心的。
人呀,一向是最容易依賴習慣的感情動物,任何事只要成了習慣,往往根深蒂固的再也無法自拔。
「陪你是可以,可是……」話裡有些踟躕,白小八又想起遙遙今天說的一切,要她勾引他……說什麼唯有如此才能治好自己會臉紅心跳的怪病。
而今,症頭又起,白小八實在困惑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可是什麼?」微微一楞,她的可是,讓戚若槐莫名的有些緊張。
「可是……我不舒服。」望了他一眼,怦怦,心臟又多跳了兩拍,白小八想了想語帶保留的道。
「不舒服?哪裡不舒服?」大手摸上了她的額頭,看她一臉紅潤,沒什麼不舒服的樣子呀!
「這裡。」吶吶的指了指自己狂跳的心臟,他手心傳來的溫熱,悸動的幾乎讓她心臟不堪負荷。
「心臟?妳心臟不舒服嗎?」這下可非同小可,一連串有關心臟的重大疾病竄進戚若槐慌亂的腦海裡,他坐起了身子,著急的望著她。
「嗯,跳得好快。」點了點頭,看他著急的樣子就讓白小八心涼了大半,難道她果然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除了跳得好快之外呢?」鬆了口氣,但戚若槐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臉好熱,頭暈暈的。」想了想,小八發現他一罪得她越近,症狀就會越嚴重。
「怎麼會這樣呢?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心跳得異常快速,臉紅,頭暈……這越聽怎麼越像中風的症狀呀?
沒想大多,戚若槐陪她一起緊張著。
「不知道,最近都一直這樣。」搖了搖頭,白小八是個配合的好病人。
「你怎麼都沒告訴我?」著急的起身想換衣服,心臟這種疾病可得上醫院的。
「平常都沒事呀,只有看見你的時候才會不舒服。」小八溫暖的感覺出大恐龍的緊張,想了想,決定將一切據實以告,說不定多個人會多份智能和力量。
下意識的保留起遙遙替她做的診斷,白小八需要不同的意見。
「看見我的時候才會不舒服?」一楞,一些念頭突然竄進戚若槐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