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她大驚,弓起身子想抗拒他大膽的挑逗。
「我要你在我面前吶喊、顫抖,我要你親自體會什麼叫高潮,讓你嘗嘗被慾火焚身的滋味。」他宣示完他的目的,便俯下身,舔吻著她胸前的蓓蕾,手則在那女性的柔軟中心做神秘的探險。
「我才不會這麼輕易被你擺佈!」她連連吸氣,厲聲怒斥道。
「是嗎?可是你的身體卻不聽從你的指揮哦!」他吃吃暗笑,更加強了指尖的撫弄。
「你……軒轅地陽……」她渾身一蕩,使不出力量來抵抗這太過放肆的觸探。
「別逞強了,蝴蝶,你的身體已經投降了,順著感覺,釋放自己吧。」他低噥著,被她如蜜般的溫暖刺激著所有的感官。
「不要!地陽,放開我……」她被一波波在體內亂竄的酥麻電流嚇到了,那種無處著力的虛空感彷彿要將她吸入地獄般,使她慌張恐懼。
他沒有理會她的抗議,只是撐起上身,以手指更輕佻、更深入地愛撫著她,並且直勾勾地觀賞著她一寸寸被慾望擄獲的模樣。
「不要這樣……對我……」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對情慾生澀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壓抑身體內的火花,她越是排斥,感覺就越強烈,他的手就像帶著什麼詛咒,被他輕觸,整個人就失去了理智,然後一步步走進他為她張開的火坑,難以自拔。
「享受它吧!蝴蝶,縱情一下並沒有錯。」他在她眼前噥喃著,帶著低沉魅惑的嗓音,引導著她回應他的煽動。
「我恨你……我……啊……」她的忍耐已到極限,一股激情的浪倏地湧現,將她整個人吞沒,她在那層慾火中無助地痙攣、戰、抽搐,靈魂在一瞬間被拋得好遠……好遠……
好美!被情慾席捲的她是這麼的蕩人心弦!
看著她在他手中狂燒,軒轅地陽的慾望也膨脹欲裂,他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遊戲會這麼狂烈銷魂,單單看她一個人達到高潮,他就想要她,想把她緊抱在懷裡,想讓她變成他的女人!
當她漸漸從感官的極樂中平息,他全身緊繃地靠近她,這才驚覺她的臉上流滿了淚水。
「蝴蝶……」心有如被電擊中,他的胸口因那無聲無息的水珠而抽了好幾下。
「遊戲玩完了,可以放開我了嗎?」軟癱在床上,她冰冷地問。
狂野過後,只留下滿心的羞慚與殺氣,他竟用這種方法撕碎她的自尊……這下子他該滿意了吧!
「你哭了。」他輕拭去她的淚,並拂開她凌亂的長髮。驕傲的她竟然哭了,這表示他的薄逞得到了效果。可是不知為何,他不但沒有快意,反而還有著濃濃的疼惜之情。
「我哭,是為廣爺有個像你這麼差勁變態的孫子感到難過。」地面無表情地道。
「差勁變態?」他濃眉一挑,臉色愀變。她的利日經常能輕易地把他心中滋長的情苗砍除。
「你這樣對我和強暴有什麼兩樣?」她的黑瞳燃著激動的火苗。即使他並沒有實質地佔有她,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一種更可惡的侵犯。「原來你在哀悼你的純潔無瑕?老天!你又沒失去什麼,只不過表演一場高潮秀給我看而已,而事實上,女人的這種姿態我可見多了,不足為奇。」他又被她的口氣惹火,自然口不擇言地反擊。
「你是個下流又無恥的惡棍!是個人渣!我恨你!」她的冷靜潰決了,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他該死!
「是,我是惡棍,但你又能奈我如何?這麼容易就被我挑起熱情,也許,你也是個淫蕩的女人,卻裝成一個端莊淑女欺瞞男人……」他立即還以顏色。
「軒轅地陽,你閉嘴!」她氣爆了,奮力想掙開手上的布繩。
「或者,我爺爺就是被你這種悶騷的浪蕩給迷惑了,才會對你寵愛有加。」他繼續冷笑。
「你……你竟敢這樣污蔑我和廣爺……我要殺了你……」她怒叫,使勁一扯,布條應聲而斷,但她的手腕因此勒出一道紅痕,甚至肩胛的傷口也裂開,血滲出了紗布。
「蝴蝶,你做什麼?」他微愕,上前攫住她的手。
「放開我!」她不顧肩胛的傷痛,翻轉身替另一隻手解套,紗布在掙脫中掉了,露出一道約十公分的傷疤,上頭還滲著鮮紅的血漬,恰與她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驚住了,原以為她只是輕傷,沒想到傷口竟然這麼大。
滿腔的火氣馬上消了七、八分,他猛然醒悟,她雖然使了詭計,但冒險前往黑傑克的別墅救他卻是事實,當時她若身手差些,或是一個閃神,那顆子彈狠可能貫穿她的左胸,擊中她的心臟……
光想到這點,他就一陣陣心悸。
「你的傷裂開了……」攫住她的肩,他憂心地想仔細查看她的傷口。
「走開!」她一把推開他,沒心情慢慢解開另一個結,乾脆也用力扯斷。
「別再動了!我幫你解。」他說著緊緊抱住她,從腰帶中抽出一把薄利的小刀,輕輕割掉她手腳上的束縛,還她自由。
「放手!」受盡他的折辱狎玩,她早已忍無可忍,一旦四肢脫困,倏地就以手肘撞他的肚子,一個翻身掙出他的箝制,飛躍到床下,迅捷地拉過薄被包住自己,並眼明手快地抄起她那把被他丟在床下的袖珍手槍指著他,動作靈捷得讓人猝不及防。
軒轅地陽吃痛地收手,收起小刀,看著立在眼前、全身燃著怒焰的美人,被她那頭長長流洩而下的烏絲,以及澄澈得發亮的黑瞳奪去心魂。
此時的她比任何時刻都還要嬌艷,騰騰的殺氣讓她有如一朵述人的毒花,吸引著獵物甘願自投羅網,死在她的手裡……
「怎麼?你想殺我嗎?請便。」他定了定神,攤開雙手,再度以嘻皮笑臉逗弄她。
殺了他?是的,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