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偏偏是軒轅廣的孫子,偏偏……她動不得他!
「我是很想殺你,可是我不能對不起廣爺,我只要你跟我回紐約,之後我不會再管你的事。」她強壓下憤恨,非常明白這筆帳她是永遠討不回來了。
「如果我不回去呢?」他雙手環在胸前,懶懶地道。
「我騙了你,你也整了我,難道你不該遵守諾言?」她氣得差點扣下扳機,直接轟掉他的鼻子。
「當初是以為你為我受了傷我才答應回去的,結果只是件猴戲,你居心不良在先,那我又何必履行約定?」他冷哼一聲,轉身拎起隨身皮包,打算就此離開。
玩夠了,他也沒心情留下來,再待下去,也許他會真的侵犯她。
「站住!我這次絕不放你走!」她閃到他面前攔人,脫口喝道。
「哦?原來你這麼捨不得我?是不是迷上我了?」他挑挑眉,笑得曖昧輕慢。
「你……你這張嘴就是吐不出象牙來!」她厲眼一瞪,小嘴抿得死緊,全身氣得發抖。
「我這張俊臉要是吐得出象牙來才嚇人呢!」他吊兒唧當地大笑。
「給我正經點!我沒時間和你再鬧下去,說吧!你要怎樣才答應回紐約?」她的確沒時間再陪他耗下去了,當初軒轅廣給她的期限是八月,眼看時間就要到了,她那時說一個月就要將任務完成的豪語早已失效,軒轅地陽硬是逃了快七個月,再讓他走掉的話,她肯定無法如期交差。
而最重要的是,她再也沒耐性和他玩追逐的遊戲了!
軒轅地陽盯著她半晌,一抹詭笑倏地浮上嘴角。
「你是要我開條件?」
「沒錯。」她揚起下巴,篤定地點頭。
「無論我要求什麼,你都能做到?」
「是的,只要你開口。」她急於擺脫這種以他為中心的日子,因此決定和他攤牌。
「好,那……我要你!」他伸手直指著她,邪邪地笑了。
她呆了呆,隨即懊惱地自責為何沒想到他那該死的風流性子!
「你要我?」氣呼呼地重複一次他的要求,她沒想到竟會被自己的失算陷入兩難。
她不笨,多少看得出他對她一直存有某種程度的好奇與興趣,但她認為這是他的風流因子在作祟而已,不會是真的對她有私慾。
可是,他卻在這時提出這麼大膽的交易,讓她只能杵著發呆,一時不知該作何回應。
「陪我過一夜,我就回紐約。」他賊賊一笑。
這個條件不只是存心要刁難她,也為了平息他體內被她挑起的慾望,在碰觸過她後,難抑的渴望就一直啃觸著他,他認為只要和她上了床,他對她超乎尋常的慾火就能消除,從此便能解開他對她毫無道理的戀棧。
和他過一夜……
她咬著下唇沉思著。
犧牲一夜換得任務的終結,到底劃不划算呢?
忽地,他在她身上激起的快感又在體內深處蠢動,她知道自己對情愛一直是個白癡,早晚她都得去體驗男歡女愛的滋味,既然是條必經之路,那麼把第一次給他又有什麼不好?他是個老手,又已看過她的全身,和他在一起或許會自在快樂些……
再者,就當是報償廣爺對她的栽培,當年要不是軒轅廣帶走她,她這身子搞不好早就被那群大流氓給侵佔了,哪可能維持清白到今天?
這麼一想,她便豁了出去,直視著他的眼睛,鐵了心道:「好,就一夜,過了今夜,你就得乖乖跟我回去。」
軒轅地陽有點意外她會答應得這麼爽快,愕然之餘,馬上聯想到她的心事,臉又馬上拉長。
「你為了報恩,什麼都肯做,是不是?」天殺的恩情!他真不想知道她是為了這種愚蠢理由才投入他的懷抱。
「不管是不是,都不關你的事,反正我答應了你的條件,你也不能反悔。」她冷著俏臉,不悅地說。
「也對,你的想法是你的事,而我只要你的身體而已。」他故作輕鬆與無情。
「我希望我們速戰速決,別拖太多時間。」她說得好像在打仗一樣。
「這種事怎能速戰速決?那不是太無趣了?夜,可是很漫長的……」他被她的話惹笑,心中的鬱悶和彎扭一掃而空,上前輕輕拿開她手上的槍,接著扯掉她身上的薄被,飢渴地盯著她白皙如瓷的胴體。
乍然裸露,冷氣的涼意從四面八方向蝴蝶襲來,她忍不住打哆嗦,但她明白讓她顫抖的真正原因,是他那雙燃著情火的眼瞳。
那是一雙純粹的男性眼神,狂猛深切得教人心驚,彷彿認定了她將會是他的,不容她再逃離……
軒轅地陽的確是被她迷住了,她身上美麗的丘壑他明明早已看遍、摸遍,為何再一次目睹依然強烈地撼動他的心?
他輕輕將她拉近,低頭捧住她的臉,聲音低嘎而譏諷,「別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蝴蝶,和我在一起絕對不是件痛苦的事,說不定……你還會因此愛上我……」
「打死我都不可能愛……」她怒聲駁斥,然而後來的聲音已被吞進他的口中。
他以熱吻封住她嘈雜反抗的嘴,再也不想聽見她那犀利得扎人的語氣。
現在,他只想聆聽她的呢喃與呻吟,他要她在他懷中化成棉絮,融成糖衣,他要把爺爺從她的腦袋中剔除,只准她想著他!
這旖旎詭譎的一夜就在夏威夷的異國情調中展開,爾虞我詐的這兩人將會有什麼新的發展呢?
這,大概只有愛神才會知道了……***
偌大的雙人床上,蝴蝶躺在軒轅地陽身邊,老實說,她有點緊張,男女之事對她來說一直是最生疏的課題,不過她相信以她的學習能力,這點小小的挑戰一定馬上迎刃而解。
但,為什麼在軒轅地陽的吻中,她的機靈應對全派不上用場?甚至做事一向主動的她完全陷於被動的狀態,只能傻傻地被他左右每一條神經的跳動。
他的吻好細密,好溫柔,不同於方纔的惡整,這一次,他似乎不再保留實力,傾盡全力要展現他的技巧,將她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