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吧?冷觀,她可不像你這麼兇猛,最好別拿你那男人婆的惡行來嚇她!」柯伯邑抱住綺綺,眉毛聳了起來。
「把戒指給我看看。」冷觀凌人的氣息把柔弱的綺綺嚇壞了。
「柯……柯董……」綺綺投入柯伯邑的懷中避難。
「冷觀!」柯伯邑沒想到她會這麼過分,氣得攔在綺綺身前。
「別逞英雄,英雄多半短命,而且是死在女人手裡。」冷絕了的表情,沙啞性感的聲音,冷觀短髮鑲住的那張精緻臉蛋正散發致命的警訊。
「想跟著我就別鬧事,我已經受夠成日被你監視的孬樣,你現在就給我滾!」柯伯邑氣炸了,他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容忍得已經夠久了。
「注意你的口氣。」冷觀並非沒脾氣,她只是都能將情緒控制得很好,但面對柯伯邑的愚蠢與自大,她的脾氣第一次失控。
「我要你立刻在我眼前消失!」柯伯邑怒吼道。
「不。」
「滾!」他再吼。
冷觀發現自己正逐漸冒火,這姓柯的真有本事,竟能惹毛她。
局面剎那間變得火爆,綺綺早已嚇得抱頭鼠竄,而經理娜娜則聞聲而來,她還以為是手下惹怒了貴客,一進門就頻頻賠禮。
「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招待不周……」
她的話在看見柯伯邑和冷觀兩人怒目相向之後就嗄然而止,瞧這場面,她一點也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柯董,你們……」她小聲地探問。
「我要另一間房,娜娜,我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柯伯邑大聲地喊道。
「女人?」娜娜低頭看到倒地不起的蕾蕾,才恍然地扶起她,「好好,我把她帶走,再幫你們找兩個……」
「不是她,是她!」他手朝冷觀一指。
娜娜這下傻眼了,這位天王級的帥哥居然會是女的?天!她這幾年的媽媽桑不就白當了?
「他……呃……她不是柯董您的朋友嗎?」她囁嚅地反問。
「我怎麼可能會交上這種不男不女的朋友?」柯伯邑冷哼一聲。
「但……你和她……」娜娜兩方都不敢得罪,萬一這位俊美的女人是柯伯邑的什麼「女性朋友」,而他們只不過小倆口吵架,那她又何必杵在中間當炮灰呢?
「柯董,我看您今天還是回去吧,下次等心情舒緩了些再來。」先把瘟宰請走才是正確。
柯伯邑瞪了娜娜一眼,再看看冷觀,一晚上的好興致全都沒了,他氣沖沖地衝出包廂,怒火足以將整個酒吧燒燬。
泠觀沒有跟出去,她轉頭看著娜娜,試著問:「綺綺是新來的嗎?」
「是……」娜娜仔細端詳冷觀,被她冰冷的眼神和美絕的臉孔震住了。這樣的美女竟被她當成男的,上帝原諒她,她的眼睛真是拙到家了!這個叫冷觀的如果來俱樂部上班,保證迷死所有男人。
再把事情想一遍,她更加肯定柯伯邑和冷觀的關係非比尋常。
「她的個人資料與來歷能透露一下嗎?」冷觀追問。
娜娜從自己的思維中回神,聽見她的問題,細眉一挑,說「我們這裡上班的女孩從不把自己的來歷說出來,就算有,我們也會保密。不過……」她傾向冷觀,「看在我把你錯當男人的罪過上,我可以告訴你,綺綺是由特別的人帶進來的。」
「是誰?」
「我們俱樂部的幕後老闆。」
「是誰?」冷觀又問一次。
娜娜聳聳肩,擺擺手,「沒有人知道老闆是誰。」
冷觀眉心微蹙,想搞清楚娜娜是在隱瞞還是真的不知道。
「天堂堆酒吧是私人開設的,三年來老闆從未出現,我連他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反正我們開門做生意,只要有客人上門,有錢賺,老闆是誰度不重要。」娜娜點上煙,別有深意地看著她繼續道:「你別擔心綺綺,柯董對她只是嘗鮮,不會迷上她的。柯董玩性重,愛泡女人,但他也是個有原則的人,玩玩就算,絕不談感情,不然,他那黃金單身漢的條件,怕不早就補店裡的女孩子信綁回家當老公了。」
冷觀要問的沒問到,倒得來這麼多垃圾資料,柯伯邑這個人如何她不想知道,她有興趣的只是:到底是誰想殺了他?
離開俱樂部,她知道柯伯邑不會等她,也不下停車場找他,逕自攔了輛計程車回柯家。
柯伯邑今晚是不會回去了,她冷笑,看他氣個半死,沒去找抒發管道是不會消氣的,今晚就隨他去吧!她有預感,他的死期還未到,她不用太替他著急,不如先回柯家洗個澡,休息一下,再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第三章
柯伯邑喝了不少酒,酒量很好的他卻有點微醺,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奔馳,昏暗的月色和寂靜的氣氛把大地染成一片孤獨,他握著方向盤,驀地大聲罵道:「臭女人!都是她害的!」
他今天一定氣醉的!柯伯邑俊逸的臉糾得比包子還難看。
在天堂酒吧冒了一肚子火之後,他就單獨來到另一家pub喝酒洩悶,原以為少了冷觀的盯梢會快樂些,但他高漲的怒焰就是無法平息,一連喝了兩瓶酒都還覺得憤恨難平。
他柯伯邑幾時還得看女人的臉色了?打從以前到現在,哪個識相的女人不在他面前自動繳械?只要他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她們就化為一灘灘春水任他優遊,想盡辦法想討好他、取悅他,為他傾倒迷醉。
只有那個姓冷的冰雕女人敢惹他生氣!
該死的!打從她冒出來他就時時被她牽制著,像個纏人的孤魂定在他身後。要是一般的女鬼好歹也有情有愛,可她偏偏冷血冷心腸,搞不好還性冷感!
Shit!無趣的女人,他敢打包票她還是處女!自以為清高,她那種女人到老都不會有人要!
一個年輕女人見他一個人低頭猛灌酒,於是找他搭訕,兩人一拍即合,他毫不猶豫地就上樓開了一間房,想痛痛快快地和女人玩一夜,可是當他抱住那女人時,卻總會感覺冷觀那雙冷眸就在身後盯著他,他不停回頭,對心裡那份毛骨悚然既不解又憤怒,興致與慾望全都降到冰點,最後只好打發那個女人,再回到樓下喝酒,直到凌晨三點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