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劫婚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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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她因他惻惻地語氣難過不已。為何他向她坦承心事,她卻更傷心?

  「昨晚是我不對,我不該不顧一切地要你,我想我是變得脆弱了,面對我的淚,總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我道歉。」他將她拉進懷中。沒有向她提起她長得酷似瑾之是為了不讓她誤解,他昨夜頭腦清晰,牢記著她是杜雪揚,而非關瑾之,因此,他並沒有把她當成瑾之的替身,他自己知道,在他心中,杜雪揚已經疊在瑾之之上,反而將關瑾之變得模糊了。

  「那你是為了安慰我才……」她鼻音濃重,雙手緊揪著被單不放。

  「也不全然是。」他下顎頂著她的髮絲,心頭突然沉重起來。再三天,他會把她送回杜家,然後回祥和會館。之後呢?他也不敢想像兩人會變得怎麼樣。

  「哦?還有其他原因嗎?」她期待地揚起頭。

  「我也不清楚。」他避開她的凝視。

  這不是她要的答案。雪揚在心裡輕歎,男人很少將性與愛劃上等號,所以她也別指望有什麼出人意表的回答。

  「我可以猜想是因為我長得不錯,所以你才……」心情稍解,她靠在他臉前淘氣地說道。

  「呵呵!有可能。」方騰被她逗笑了,低頭又吻住她。

  擁吻了許久,被單不知什麼時候掉落,方騰撫摸著她柔嫩的雪膚,差點又克制不住。

  「別隨便在男人面前赤裸,那會害死人。」他吻向她的頸肩。

  「我沒有這種壞習慣。」她低吭一聲。

  「是嗎?」他的唇又來到她胸前的蓓蕾上。

  「你……」是不是初嘗情慾滋味就容易上癮?方騰的手像是會魔法,在她身上撩起的激情有如驚濤駭浪。

  「噓,別說話。」他將她壓倒在床上,褪去了衣服,又靠了過來。

  「欠……想幹什麼?」她嬌喘著,覺得自己太過放浪,可是,不知為何,面對不可知的未來,她總想把握住一點什麼,就算以後他們將分開,她也可以有回憶的點滴。

  「你說呢?」他的手往下稱,唇依然不放過她美如雪雕的胸。

  「方騰……」她擺動著身軀,不知如何回應體內的騷動。

  「我要你!」他忽然封住她微喘的紅唇,抱緊她。

  她毫不保留地迎向他的攻勢,把自己完全給了他,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她明白自己已經遺落了一顆心,再也收不回來。

  他們是怎麼發展成這種曖昧關係的?方騰在事後還是不能參透其中的原因,短短不到兩星期,他們之間就迸射出能燒熔一切的火花,這背後的動力是什麼?他不敢細究緣由,怕一不小心就得面對自己真正的感情。

  他還有許多事要做,愛情,是惹不得的。

  「這是什麼?」雪揚虛脫地躺在他身側,發現他手臂上的刺青,好奇地湊上去看個仔細。

  「標記。」他上半身靠在床頭,縱容她趴在他身上研究麒麟圖騰。

  「標記?什麼標記?」又不是牛被烙上號碼,太奇怪了。

  「五行麒麟的標記。我們每一個人都得被鑄印,以防假冒。」他半開著玩笑。

  「五行麒麟?我們?你真的是五行麒麟中的一位?」她的懷疑得到證實,不禁興奮莫名。

  「嗯,我是土麒麟,五大家族方家的當家。」到這種地步,他也不想再瞞她了。

  「土麒麟方騰!」她早該想到,這個名號她是聽過嘛!同學們有時會提起祥和會館的這五位頂尖帥哥,她多少也聽說了一些。

  「正是,請指教。」他揉亂她的髮絲。

  「老天,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是綁匪?你應該什麼都不缺才對啊!」在祥和會館的氣勢籠罩下,方氏建設的當家哪可能為了錢來綁架她?太不可思議了。

  「我說過,我是受命辦事。」

  「誰?麒麟王嗎?五行麒麟不就是祥和會館的當家嗎?還會需要聽誰的命令?」她雖然很少看報紙,但是這些如雷貫耳的事實她想忽略都滿困難的。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他現在一點都不想提起滕峻來掃興。

  「但……」

  「好了,別再問了,起來吧!換好衣服,我們今天回尖沙咀。」他阻止她的旺盛好奇心,催促著她起床著衣。

  「要回去?要是被警方發現怎麼辦?」她邊起身穿上衣服邊問,一聽見要回尖沙咀,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引開。

  「不會的,我猜想這風聲是祥和會館放的,可是他們只放出風聲,卻沒要求警方行動,所以我們才能安然無事。」一定有蹊蹺,他有直覺,滕峻正要回收他布下的餌,他希望他不是其中的一隻「色餌」。

  「但是,要是被我爸爸或鄭家的人發現……」她突然住了口。她都忘了,她和鄭逵安還有婚約,而此時她卻像個擔心情人被捕的女人,惶惶不安。這下子,她已從被劫新娘變成與男人私奔的無恥浪女了。

  方騰知道她在想什麼,摟著她的肩道:「別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

  話雖如此,但方騰並不敢想像,當杜家雲被整倒時,雪揚還會不會站在了這一邊。

  「走吧!我們去吃飯,先把事情擱一邊吧!」他笑著想讓她寬寬心。趁現在能開心就開心,否則一回到尖沙咀,說不定又有個變局在等待著他。

  雪揚點點頭,笑得如燦爛朝陽,美麗非凡。

  方騰的心隨著她的笑靨抽緊,記憶中,瑾之從不曾笑過,她留在他心裡的樣子,一直是冷漠陰沉的,即便是臨死之前的一瞥也都毫無懼色。思念她其實是件痛苦的事,他到現在才明瞭。

  該是忘了她的時候了。

  杜家雲瞪著杜氏企業一連兩天跌停的股票資料,以及最近買下的一塊土地被中介商擺了一道,冒牌地主收了錢逃之夭夭後的相關文件,兩項加起來就讓他損失近百分之八十的家產,他的臉綠得幾乎轉黑,隨時都有可能休克昏厥。還有那個劫走雪揚的男人要求的金額已累積到三千萬,他哪來的這筆錢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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