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對女人從不體貼溫柔,能讓他點頭微笑算是恩寵了,哪敢指望他陪著散步、逛街和吃飯?」赫連淳淳大聲地道。
「不過,你可不能因為他對你特別好而鬆懈了,我要是你,我會更加小心,因為他會對一個人好表示一定有其他目的。」方茵好心地提出警告。
門外人影一晃,滕峻不知何時已靠在門邊,笑說:「你還真瞭解我嘛!方茵。」
四個女人同時轉頭,其中三個麒麟女眷臉色微變,尤其是方茵,只能尷尬地陪笑道:「啊……滕峻,你回來了呀。」她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武步雲早就警告不能在背後說滕峻,因為誰也猜不准他什麼時候會冒出來。
「嗯,我回來了,你們呢?是不是該回去了?」他雙手環胸,笑著下逐客令。
「哦!是啊!該回去等老公回家吃飯了。」赫連淳淳打著哈哈,連忙推著方茵走出房間。
駱穎□輕笑一聲,走過滕峻身邊時,還不忘調侃,「有眼光哦!不過,可能不太好對付。」
滕峻挑了挑眉,笑而不答。
待她們走遠,陶意謙才納納地說:「她們對我還真好奇。」
「這票『母麒麟』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他踱進房裡,搖頭歎氣。他得叫五行麒麟好好管管自己的老婆了!
「她們的忠告我該相信嗎?」她知道那位方茵並非信口胡謅,滕峻會讓她接近他一定也有目的。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想相信嗎?」他又是以這種反問句來回答。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你太令人難以捉摸,有時我根本無法理解你讓我接近你的真正目的。」她直視著他,一頭青絲柔亮地披在肩上,劉海整齊地覆在額際,一雙大眼充滿迷惑,細緻秀麗的臉龐頓時染上一片陰霾。
滕峻被她的模樣微微拔動心弦,她表現出內心真性時的樣子讓人我見猶憐,他忍不住走向她,伸手扶著她的臉頰,輕聲道:「我的目的就是你的目的。」
「什麼!」這句話聽來別有含意,她猛地一顫。
「我們之間的遊戲始於雙方的合作關係,不過,在你想引誘我的同時,我也想引誘你,這樣才公平。」他的拇指輕刷著她臉部的輪廓。
「這麼說,你也想讓我愛上你?憤T彼□隕哉蚨□□怕凍鎏□頻男θ□□
「嗯,我想看你陷入情網的模樣。」
「別說大話,陷入情網的可能是你。」
「不可能。」他說得非常肯定。
「為什麼?」
「我忘了告訴你,我從小到大沒有愛過任何人,我的這裡……」他冷笑地指指自己的心,「上帝忘了把『愛』放進去。」
她睜大眼,差點被他唬住。「別想嚇我,我看是你把上帝給你的『愛』丟了,自己找不到,得靠別人幫你找回來。」
她這番話讓滕峻微微變臉,或許,她說的有理。
「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你找?」她看得出他受了小小的震撼,微笑地問。
「嗯,那就有勞你了。」他說著將她拉進懷中,賊笑道:「請先從我的嘴裡找起。」
幾乎是故意的,他低頭含住她的兩片唇瓣,邊吻邊問:「找到了嗎?」
她又好氣又好笑,在他嘴裡模糊地咕噥:「沒有。」
「那只好往身上找了。」他解開自己長衫的橫鈕,極為挑逗。
「別鬧了!」她忍不住笑出聲,之後,立刻驚惶地摀住嘴。她還笑得出來?她對他應該恨之入骨的,怎麼反而被逗得開心大笑?
「怕了?」他挑挑眉,不馴的眼熠熠發亮。
「是啊!我好怕哦!」她故意嗔道,極盡小女孩發嗲的媚態。
「呵呵呵,你真是有趣!」滕峻也笑了。
這一刻,他們之間的敵意竟悄悄隱去,一股溫煦的暖意從他們的心中升起,兩人都沒發現,愛的籐蔓已慢慢在笑聲中滋長,將他們緊緊纏繞……
第四章
滕峻和陶意謙之間短暫的「祥和」,並沒有持續太久,孫長容的一通電話讓滕峻的心情有了轉變。
今天一早,滕峻在麒麟軒接到語音系統轉來的越洋電話,孫長容不知用什麼手段得知了樣和會館這支秘密電話號碼,居然直撥了進來,這件事引發了滕峻的警覺心。
「喂?」他的口氣不太好。
「滕先生,我是孫長容。」
「能查出這支電話號碼的沒幾個人,你真行!」他冷冷地說。
「哪裡,為了要與你們祥和會館談生意,我當然得使出絕活羅!」孫長容一逕笑嘻嘻。
「有事嗎?」滕峻皺了皺眉頭,對孫長容的警戒中又多加了幾分厭惡。
「聽說你那天遇見小女了。」孫長容聽女兒提起這件事時驚出一身冷汗,陶意謙的身份什麼時候被拆穿的,她怎麼都沒說明?
「我還不知道你有兩個女兒,而且還不同姓氏呢!」他怎會放過挖苦的機會。
「這……實在抱歉,讓意謙假冒我女兒蓓蓓,實在是因為蓓蓓那天身體不適……」
「身體不適可以在香港的購物商店刷卡消費五萬元港幣?」滕峻冷笑。江澄對搜查電腦資料的功夫是一流的。
「呃……」孫長容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孫董,你派陶小姐來的真正目的不就是為了生意嗎?」他懶得跟他打哈哈。
「呵呵,你真厲害,沒錯,我是耍了點小手段。」孫長容坦承不諱。
「說吧?你要什麼?」
「那我就直說了,聽說貴會館在新加坡的那筆大生意正在招標……」
「原來如此。」陶意謙說得沒錯,這孫老傢伙看上那筆生意了。
「只要你答應將那筆生意內定給我,我可以讓你們收百分之十的回扣,並且把陶意謙讓給你。」孫長容低聲道。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沒有人能給你們這麼大的利潤了,而且,還附加一個年輕貌美又純潔的女孩。」孫長容笑得曖昧。
「你是說陶意謙」
「是的,她其實是我領養的女孩,我和她之間簽有一紙契約,只要我吩咐,她什麼都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