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必要告訴你。」她倔強地揚起頭。
「他是東堂集團的人!你為何會和他走得這麼近?」他的臉逼向她。
靜羽詫異地張大眼睛。吉爾辛吉的消息很靈通嘛!
「他是個朋友,在英國不期而遇,和朋友一同吃個飯也犯法嗎?」
「你認識東堂集團的人?」他挑起—道眉。
「不!我只認識他。」
「他是你的什麼朋友?」
「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怎麼?」她存挑跳釁。
「你……」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憤怒得說不出話來。她是故意的,她在抗議他的盤查。
「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你沒有資格對我審問我的交友狀況!」她迎向他利刃般的眼光,淡淡一笑。
「你這個妖女——」他倏地吻上她的唇,單單想到這兩片唇瓣有可能才被另一個男人接觸過,他就受不了。
她該受懲罰!
「你放開我!」她氣極地用力掙脫,忙亂中擊中他的傷口,血漬滲出繃帶,立刻染紅了睡袍。
「啊!你流血了!」她驚慌地低呼,連忙扶住他的手臂。
「讓它流,反正我的血多得是。」他甩開她的手。
「我去叫安提……」她才跨出半步就被他拉回來。
「不需要!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是!這是小傷,所以你不在乎故意弄傷自己來博取我同情,對不對?」她氣自己對他的掛心,才一個傷口就讓她心亂如麻。
「你都知道了?」他也不隱瞞。
「別以為我會心軟,我是冷血心腸,見慣了血流成河,你這點小傷在我限裡根本不夠看。」
「啊……」他聞哼一聲,身形微晃地倒下。
「你怎麼了?很痛嗎?」她急忙扶住他,忘了自己才說完的逞強話,焦慮全寫在臉上。
「我……」
「別說話!我扶你回房去。」她撐起他的身子走進他的房間。
將他安頓在床上,她急忙找出藥箱,幫他換藥。明知他是刻意弄傷自己,讓他疼痛發炎就是最好的報應,偏偏她硬不起心腸,不爭氣地又幫他處理傷口。
「好了。」繫好他肩上的繃帶,她僵著臉收拾沾血的紗布。
「和我回布斯坦。」吉爾辛吉握住她的手輕聲道。
「如果我說不呢?」她抬起眼。
「那我會想盡辦法將你弄回去。」他的手徐徐地撫著她耳後的細發。
「你現在受傷,要挾不了我。
「是嗎?要不要試試?」他甫說完便雙手用力將她拉倒在床上,光裸的上身伏低壓在她身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你幹什麼?」她驚叫。怎麼回事?他剛剛明明病奄奄的,哪來那麼大的力量?
「讓你見識一個受傷男人的剩餘體力,夠不夠威脅你!」他的臉向她靠近。
「你又騙我!」她氣得想反抗,無奈雙手被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說!那個男人有沒有吻你?」他的嘴已在她的唇邊吹氣。
「這不關你的事吧!」她轉過頭去。
「我不要讓別的男人碰你!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他的口氣佔有而強霸。
「那是你一相情願!」她反唇相稽。
「是嗎?」他不由分說地攫住她的唇,狂熱地侵佔她的口舌,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似地擁緊她。
「吉爾辛吉……」她不能喘息,體內有一團火球瞬間蔓延,心防在他激越的攻勢中節節敗退。
「說你愛我。」他命令道,嘴仍不停地在她雪白的頸項游移。
「我……」她的城池快被攻破了。所有的偽裝和理智都在他的唇下崩潰。
「說你愛我,靜羽!」他的手探進她的衣服,輕撫她的嬌軀,用手品嚐她凝滑如水的肌膚。
他的吻是一道符咒,輕易收買她的心魂。
「……我愛你。是的!我愛你!」她不再堅持原則,願意在這短暫的時光中遠離現實,墜入童話夢境中。
「和我一起回布斯坦。」他毫不放鬆。
「好。」她喃喃地回應他。
「靜羽!」他快樂地囈語著,熟練地褪去她的衣物,憐愛萬分地吻遍她身上的禁地,傾洩所有感官對她的渴望,只想讓她成為他的一部分。
靜羽迷失了。男歡女愛的魔力強烈得讓她把持不住奔騰的快感,那種不曾有過的魅感像妖精的法術將她困住,她只知道自己不想放開他,她要永遠依偎在他的懷裡,感覺他的心跳,他的氣息,他的一切一切。
吉爾辛吉濃重的喘息聲在她耳邊迴盪,肩上的繃帶不小心劃過她的胸前,一陣租糙的感覺驚擾她的沉迷,她突然之間清醒過來。
「不!」她用力推開他,看見自己裸露的身子,羞紅著臉拉起被單遮掩。
「靜羽?」他粗嗄的聲音充滿疑惑。
「不能這樣!這樣我會恨我自己!」她雙手摀住臉。
「為什麼?成為我的女人會讓你這麼痛苦?」他溫柔地圈住她。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許多問題存在,那些問題遲早會浮出檯面。」她將臉埋進他懷裡。
「我們之間的問題我會解決。只要你願意跟著我。
「我……」她愛他,但不想成為他的王后。她要他只愛她一個人。可是身為國王,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與其要和一堆女人分享他,她寧願離開他!而且,一個日本女人要光明正大地待在布斯坦國王身邊,一定是困難重重。
「沒關係,等回布斯坦再作決定。」他輕吻她的粉頰,吸取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她想起高硯提出的警告,決定先告訴吉爾辛吉。
「今天我遇見的人是我哥哥的好友,他叫高硯,是美國聯邦調查局派到東堂毅身邊臥底的人。他說布斯坦有個一直和東堂集團往來的人要對你不利,如果你回布斯坦,得加倍小心。
「這點我早就有所警覺了。那你呢?你要陪著我嗎?」他搓揉著她的秀髮。
「是的,我總得陪你回去露個臉,讓伊美塔克回國後再死去,這樣就不會引起民眾的懷疑了。」她倚著他的胸膛,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多纏繞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