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普,你先下去休息吧!」他面無表情地揮揮手。
「不!現在狀況不明,我還是陪在陛下身邊好了。」欽普盡職地固守崗位。
「你在這裡也幫不了多少忙。」他無奈地說。
「至少陛下如果想單獨行動的話,我可以支援。」
吉爾辛吉笑了。欽普從他十歲開始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就像他的影子似的,終日守護著他的安全。所以,有些事總是瞞不了他。
「我終於瞭解父王之所以將你派到我身邊的原因了。」欽普不多話、身手佳,以及忠心耿耿的個性,正好適合托付重責大任。
「我只是做我分內的事。」欽普早就覺得那封信不尋常。
「好吧!敵人在誘我上鉤了。咱們去瞧瞧,看到底是不是修卡這個傢伙在作怪。」他屈服了,就帶著欽普去吧!
「是!」欽普俐落、乾脆的說,什麼也不多問。
吉爾辛吉換上黑色勁裝,拿出隱藏式打火機手槍,轉身對著欽普說:「走吧!送我到國立圖書館之前,先繞到龍騰崗的行館,我要送給東堂集團的老闆和布斯坦的叛徒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禮。」他嘴角噙著一抹陰狠。
行動開始了!
吉爾辛吉冷冷一笑。這種遊戲他十五歲時就玩過了。他不介意再陷這些無聊的傢伙過過招,誰教他們膽敢綁架他最愛的女人。
不管是誰,他們最好開始祈禱他們的命夠大,否則,他要他們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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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識完全清醒了,但是身體卻動彈不得。
該死的迷藥!靜羽在心中咒罵。她發誓這是她這一生中最後一次碰布斯坦那些奇怪的藥草。
她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安提給她服用這種藥性「不強」的迷藥就讓她全身發軟,使不上勁,要是換上強一點的,她不就「掛」了?
她連眼皮也睜不開,不過身體所有的感官和知覺都在,她甚至可以知道面皮仍安好地黏在臉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裡顯然不是儷宮,因為她躺在僵硬的水泥地板上。周圍瀰漫著一股濕霉味,很像是久久沒人居住的老房子。
是誰把她「丟」在這種地方的?難道她被御醫宣佈死亡後,就像個垃圾被埋起來了?吉爾辛吉呢?他也不管她了?
她還來不及弄清楚所有疑問,一陣腳步聲就由遠而近,緊接著一個低沉而熟悉的男聲傳入她的耳朵裡。
「人呢?」
高硯?有沒有搞錯?他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他真的混進布斯坦王國,那麼表示東堂集團的人一定也入侵了。
「這就是人質?」高硯問,瞄了地上的靜羽一眼,嘴角一抿,似乎在思量事情。
高硯應該知道她的身份才對!靜羽暗付。但他會怎麼做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我埋伏在王宮的手下帶回來的王后伊美塔克。她是修卡的女兒。」一個沙啞的聲音冒出。
「國王會來救她嗎?我聽說布斯坦國王和未來王后相敬如『冰』哩!」高硯揶揄地說著。
「修卡也發覺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不過,這次吉爾辛吉回國之後,他進宮見過自己女兒,竟然看出吉爾辛吉看她的眼神不再冰冷,甚至還變得熱切。」
高現眼睛半瞇,表情深不可測。「是這樣啊!」
「是的。這也是修卡臨時改變主意,要利用自己的女兒來釣吉爾辛吉上鉤的原因。」
果然是修卡·巴羅的陰謀!靜羽靜靜地躺在地上沒有吭聲,仔細聽著高硯和另一個人的對話。
「現在怎麼辦?接下來呢?」高硯點上一根煙,懶懶地斜靠在矮櫃上。
「現在就等我爸爸和修卡從他家過來這裡。修卡已經找人拿了一封信給吉爾辛吉了,兩個鐘頭後,我們就能在這裡搞定他。」那人冷笑一聲,言詞中有著得逞的趾高氣揚。
「希望你沒低估了吉爾辛吉的能耐,東堂少爺!」高硯不屑地說。
「他的有什麼能耐?他的王后在我們手裡,要殺要剮都隨我們,他還以為他是個國王,我們就不敢動他!?」東堂毅的獨子東堂鷹悠哉地說。
「要是吉爾辛吉知道這件事的主謀是王后的父親,我想,他或許會放棄來救出這名身負『叛亂』罪名的妻子吧!」高硯說。
「他不會知道的。他會在知道之前就向老天報到了。」
「是嗎?」
「高硯,你是我父親聘來的殺手,怎麼老是說些喪氣話?」東堂鷹皺眉不快。
「我做事從不低估對手的實力,這是我能活到今天的原因。我是好意提醒你,別以為有了王牌就能佔上風,在殺人這方面的經驗,你還嫌太稚嫩。」高硯也不客氣地數落東堂鷹。
「你……」
「與其對我吹鬍子瞪眼,還是快點將王后移到預定地點吧!」
「你等著瞧!等事情一結束,我就要你滾蛋!」東堂鷹破口大罵。
「憑你也留不住我。」高硯哼了一聲,走到靜羽身旁一把將她抱起,嘴裡還小聲地喃喃:「呀呀呀!這還是我頭一道抱你哪!」
色鬼!靜羽在心裡笑罵。
「別在那裡侵吞吞的,快走!」東堂鷹催促著他。
「好啦!好啦!我怎麼知道這個王后看起來嬌小,實際上還滿重的。」
如果可以,靜羽真想用手肘撞這個痞子的肚子。他竟敢嫌她重!
過了半晌,他們來到一處通風良好的地方,靜羽可以感受到山風的涼意,想來是到了室外。
「我父親來了。」東堂鷹指著遠方的車燈。
一輛車緩緩地駛到他們面前。一個滿頭花白的男人步下車,身後跟著八名壯漢,冷冷地瞅著高硯和他手上的女子。
「伊美塔克還沒醒?到底她是吃了什麼藥?」東堂毅皺著白眉。
「我的手下進宮時就發現她已經昏迷了。奇怪的是,她身邊的女侍還要餵她喝其他的藥汁。」東堂鷹向父親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