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昏迷了也好辦事。修卡還擔心他的女兒知道了這次的行動會大鬧呢!」東堂毅說。
「修卡·巴羅沒來嗎》」東堂鷹問道。
「來了!他在部署人力,準備在這裡就將吉爾辛吉幹掉!」
靜羽一聽,心中開始緊張,眼皮自然顫動。此時,她感覺到身上殘餘的藥力已經消失。
「喲,王后陛下醒了!」高硯也不隱瞞,直接點明。
她倏地睜眼,瞪著他大叫:「放開我!」手肘正好撞進他的心窩。
「喂,我好心抱著你,你還撞我!臭娘們!」高硯故意氣得哇哇叫,順勢放開雙手。
靜羽假裝跌坐地上,乘機掃了一眼四周,他們一群人正在一幢宗廟似的古老建築前,地點偏僻。
「你們是誰?到底要幹什麼?」她刻意柔弱地驚喊,並勉強站起身。
「哦,你醒了!正好,這件事你得問問你父親了。」東堂毅冷笑。
「我父親?他要幹什麼?」她張大漂亮的雙眼。
「他要宰了你的夫婿,吉爾辛吉!」東堂鷹的賊眼一直打量她。
「為什麼?」是的,為了什麼?修卡·巴羅圖的是什麼?
「當然是除掉國王,取而代之啊!」東堂毅大笑。
「巴羅家又沒有任何王族的血脈,就算吉爾辛吉死了,也輪不到我父親啊!」
「你錯了!」一個男人從建築物旁邊的草叢中走出來。那是伊美塔克的父親,修卡·巴羅。
「父……父親!」靜羽一時差點喊不出來。
「我們巴羅家在一百多年前原本是最有權利登上王位的家族,無奈被當時的山達·汪曲欺騙,中了他的計謀而全軍覆沒。哼!汪曲一世順理成章地當了國王,從此將王位改成世襲。多年來我一直努力計劃要將王位奪回來,因為布斯坦本來就是我們巴羅家的!」修卡猙獰的臉一反原先的溫吞和善,他在吉爾辛吉面前的平和都是裝出來的。
他才是一個道地的野心分子!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將我嫁給他?」她試著問。
「當薩丘阿宗告知我巴羅家的女兒將成為王后時,我原本以為讓巴羅家的子孫成為將來的王也不錯,但是吉爾辛吉竟然擋了我的財路。他要切斷東堂集團和我之間的合作關係,逼得我不得不先下手為強除掉他!再者,我也發現了我的好女兒似乎和國王之間的關係不太好……」他一雙利眼不斷地瞟著她。
靜羽有些心慌。他看出了什麼嗎?
「既然你知道我和國王的關係不好,還要用我來當餌?」她握緊拳頭。
「哦!吉爾辛吉一定會來的。」修卡忽然哈哈大笑。
「你肯定?」
「我當然肯定!因為你根本不是伊美塔克2你只不過是個冒牌貨,而且還是個迷得吉爾辛吉團團轉的替代品。」
他話甫說完,全部的人都大驚失色,尤其是靜羽。
她只想知道他是怎麼發現的。
「你一定在想,你那麼棒的易容術怎麼可能會穿幫?告訴你也無妨。我那個傻女兒從中國寄了一封信給我,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我了。既然我女兒背叛國王在先,那我這個死罪難逃的父親何不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順勢除掉大患?」
原來!他們竟忘了真正的伊美塔克還活著!
靜羽終於明白大喇嘛薩丘阿宗「伊美塔克命定是個餌!」這句話的意義了。
她在整個事件中,真的是扮演著關鍵的角色。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沒時間慌亂了,靜羽摘下臉上戴得太久的假皮面具,除去假的長髮,頃刻間恢復原來的麗容。
「天啊!王后竟是冒牌的!」東堂鷹目不轉睛地盯著露出原貌的她,滿臉驚艷。
「我說嘛!你的確是憑著姣好姿色,才能得到吉爾辛吉的寵幸。我女兒沒有這個福分,倒讓你揀了個現成的便宜!」修卡口頭上也尖銳。
「說真的,我和伊美塔克還算是朋友,我真替她難過有你這麼一個惡毒又心機深沉的父親!」憋太久了,不練練利嘴不過癮!
「你憑什麼這麼說?」修卡不悅地皺眉。
「我想,她會跟著拿旺私奔,多少是為了逃避你吧!一個將女兒當做棋子的父親,要是換成我,我寧願當他死了。」
「你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等到吉爾辛吉來救你,我會讓你和他的屍骨炸成碎片,讓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分彼此!哈哈哈!」
果真是狠進骨子裡了!瞧他那份狂傲,她也猜得出他真的是布下天羅地網在等待獵物了。
「別高興得太早,人算總是不如天算。」她暗中細想,以她和高硯兩個人有沒有能力保護得了吉爾辛吉?他們能衝出重圍嗎?她不能等吉爾辛吉來送死,她得先逃走。
「你是日本人?」東堂鷹對她的興趣特別濃厚。
「是啊!」她嫵媚一笑。
在場除了東堂毅父子,東堂集團還有八個人。這八個人憑高硯應該制伏得了。但如果能利用這位大少爺做後盾,全身而退的機率就高多了。
「真厲害!你扮成布斯坦人一點破綻也沒有。」他稱讚她。
「謝謝。」她賣弄一下風情,打算施用美人計。
一旁的高硯似笑非笑地翻了翻白眼,不作聲。
「我也是日本人,或者你會願意跟著我……」
「鷹,別胡來!她是用來釣吉勻辛吉的餌!」東堂毅責備自己好色的兒子。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少碰為妙!
「我們的目標是國王,她可以留給我。」
混蛋!靜羽罵在心裡,笑在臉上。他要碰她,十輩子都休想!
「可能不能如你所願了,東堂少爺,我的部下們在圖書館的四周埋了炸藥,現在,把她帶進去,綁在圖書館裡的柱子上。」修卡命令部下將靜羽帶進圖書館。
「為什麼一定要她死?」東堂鷹有些捨不得。
「你給我安靜!別再多說!」東堂毅斥道。
靜羽在兩名拿著槍的布斯坦人走向她時,瞬間移動位子,來到東堂鷹的背後,反手折著他的手臂,右手用一柄薄刃抵住他的頸動脈。「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