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巧施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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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我……我沒有。」范飆塵將晤言當作男兒身,誤

  會她了。

  「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假?方纔你出聲,也是為了救他!」憤怒至極的范飆塵用力攫住秦晤歌纖弱的手腕,剽悍的身形、令人聞之色變的威嚇,讓秦晤歌臉色瞬間慘白。

  秦晤歌另一手扶著發疼的手腕,忍不住痛而哀鳴出聲。她第一次見識到盛怒的范飆塵,其氣勢懾人,令她不敢直視。

  范飆塵卻當她是心虛膽怯。「怎麼?做賊心虛,所以不敢瞧著我?」

  被擰疼的手腕又麻又熱,秦晤歌顫巍巍地道:「我沒有偷人,真的沒有。」

  「沒有?莫非那人是你的接頭?你告訴他什麼了?」范飆塵能想的、能猜的全用上,僅剩的理智已被怒火噬盡。

  秦晤歌咬著下唇,沒有回答。

  見狀,范飆塵怒吼一聲用力將她甩開,秦晤歌整個身子一傾,直直撲向床榻,虛軟無力地靠在床沿。

  她剛剛才對妹妹許下承諾要好好再試一次,沒

  想到她與他的距離卻又拉得更遠了。這下她該如何得到范飆塵的專寵與信任?而她又該如何報血海深仇?

  自責、自憐、自艾的淚簌簌落下。她為什麼這麼沒用?為什麼讓自己落此境地?

  秦晤歌偎在床邊啜泣,聽在范飆塵耳裡,這無疑是她的默認。

  別人怎麼繪聲繪色地揣測她的身份、來歷,他都不予理會,但今日竟由他自己撞見,這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恥辱與笑話!

  舞伎就是舞伎,她永遠不可能安分地專注於一個男人,他早該清楚的,不是嗎?

  第五章

  范飆塵一臉鐵青地往正堂走去,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看到秦晤歌與那名黑衣人雙手交握,附耳交

  談的畫面。兩人私密的模樣,明白地昭告著她和那個男人交情匪淺。

  全身的血液在目睹這畫面之後,瞬間逆流,沖得他整顆腦袋發脹,讓他有種想殺人的衝動。而秦晤歌斗膽的護衛,更讓他非常不是滋味!頭一次,他對自己的決定產生後悔,他該在一開始,這女人主動對他示好的那一刻,就杜絕她的接近,如此也就不會有今日被人欺騙的心傷。

  她怎麼可以?怎麼能夠這樣欺騙他?他是威震八方的飆塵將軍,絕不容許有人敢如此將他玩弄於手掌中,他會要她付出代價!

  他衣袂一揮,旋身踅回到秦晤歌的廂房。

  驚魂仍未定的秦晤歌,看見一臉鐵青的范飆塵左而復返時,嘴唇已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她忍不主伸手摀住胸口,睜著無辜的雙眼,一語不發地瞅著也瞧。

  看到她一臉委屈又不辯解的模樣,范飆塵沒來掃地一陣煩躁,本已鐵青的臉,已沉得不能再沉。

  「那男人是誰?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你混進將

  軍府有何目的?是想裡應外合嗎?在你純潔的外表下隱藏的究竟是怎樣的毒蠍心腸?」范飆塵一個箭步上前,與她的距離只有咫尺。高大的身形與咄咄逼人的語氣,給人無限壓迫感。

  秦晤歌的腳步一躓,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本就纖細的身子,現下更是柔弱不堪一擊。

  范飆塵幾乎可以確信,自己只消一隻手,便可扼住她優美的頸項,讓她香消玉殞。他的手指挑住秦晤歌尖細的下巴,他的一隻手掌便大過她如巴掌般的小臉,更何況是她的下巴。為了不將她如陶瓷般精緻的小臉捏碎,他只用一根手指輕輕佻著,語氣卻十分霸道:「說!」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又要我說什麼?」晤歌訥訥地吐語。

  「不要裝傻,我不會相信你的推托之詞,除非你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不然我絕對要你付出代價。」范飆塵字字鏗鏘,每一字都敲進她的心底,震得她耳朵嗡嗡然的。

  范飆塵對她怒目而視,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強

  烈的態度對她,看來他是氣極了吧。但在他怒火閃動的眼瞳裡,卻有著那麼一絲絲的期待,彷彿期待著她能給他一個令他心安、信服的答案。

  秦晤歌的心臟狂亂跳動,在他那表面狂怒,卻又暗藏希望的眼神注視之下,她幾乎要克制不住衝動地告知他晤言與她的關係。

  但她能說嗎?她能說那不是她的姘夫,而是她的妹妹嗎?她不敢想像光是這一條線索,又能被他抽絲剝繭出多大的秘密來。她跟妹妹的身份絕不能在這時被揭發。

  她只能一徑地搖著頭,卻開不了口說出任何話來。

  他多希望她能告訴他,事情不如他所想,但晤歌的反應,只是讓他像被打了一記耳光般的難堪,她甚至連給他一個交代都不肯。

  范飆塵心一涼,徹底絕望,盛怒之下,他轉頭朗聲對縮在門外看熱鬧的下人道:「從今天開始,秦小姐的廂房移到後面的柴房去,除三餐外未經我的允許,誰也不准靠近她,否則我會讓你們吃不完、兜著

  走。」范飆塵字字句句,鏗鏘有力,語氣中有不容更改的堅決與無處可發的火氣。

  秦晤歌本就白皙的臉孔更形蒼白了,水亮的瞳眸裡,儘是不可置信與受傷。她不懂為什麼范飆塵連一點點的尊嚴都不肯給她。

  他難道忘了兩人曾經有過的快樂時光嗎?他說過,要她永遠留在他身旁,難道這些話都不算數了嗎?他……一定要讓她在人前人後都抬不起頭嗎?她已經無法確定跟晤言說再讓她試試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進入柴房不正意味著她的身份低賤,連奴婢也不如?!奴婢至少不會住在柴房,奴婢至少有行動的自由。卻讓她住在堆放雜物的柴房,而且沒有行動的自由……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呢?

  是了,約莫就是囚犯了吧!她悲哀地想著。

  范飆塵非常憤怒。他恨透了欺瞞,一想到晤歌有隱情,接近他是別有目的,他便覺得五內俱焚,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幾乎要將他燒成灰燼。

  他尤其更無法忍受的是她臉上無辜、受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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