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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魏嬰第一次和齊珞交手,被她句句刀鋒般的言語逼得臉色慘白,齊珞凶狠的目光就像老虎的利爪,將她撕裂得體無完膚。

  她讀得出齊珞眼中的警告 不是妳死,就是我亡。

  齊珞忽爾露出詭異的笑,旋身快步走了出去。

  魏嬰嗅出一絲危險的氣息,立刻跳起來想走,兩扇門飛快地在她眼前闔上,齊珞在門外噹一聲上了鎖。

  魏嬰感到一陣寒意爬滿全身,她面對著牆壁投射出來的暗影,驚惶得不知所措,不知道齊珞把她鎖在這裡究竟想幹什麼?難道想把她弄死在這裡嗎?

  她的腦子僵硬得無法思考,像場噩夢一樣,飽受驚嚇,怎麼也逃不出去。

  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悄悄掠過她的鼻尖,她嗅了嗅,四下一望,不知香氣發自何處,忽地聽見齊珞的聲音從那扇小窗微弱地飄進來,似乎在對她的丫鬟說著:「省著點用,這東西我已經沒有太多了。」

  魏嬰聽了大驚--什麼東西?

  當香氣消失,她漸漸感到臉頰發熱了起來,像有一把無形的火,緩緩燒過她的臉和她的耳朵,然後逐漸往下,燒著她的胸脯、她的腹部,最後,那把火燒抵她的下腹,她忍不住發出難耐的呻吟聲,覺得自己熱得快融化了。

  是毒藥嗎?

  她渾身無力,躁熱難忍,痛苦地爬到床上躺下,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速,急促到幾乎讓她窒息的地步,她忍不住扯開領口,劇烈喘息著--

  這次死定了,就算房揚古能趕來救她,只怕到那時,自己恐怕已毒發身亡了,她痛苦得滴下淚來,難受停在床上翻來覆去。

  房門的鎖被解開了,閃進一個人影來。

  魏嬰神思恍惚,勉強集中精神看去,那個人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她還沒看清楚來人,那個人就直撲向她,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扣。

  「誰,你是誰?」魏嬰發出來的聲音像呻吟又像歎息。

  她聽見那個人氣喘吁吁的笑說:「這聲音,聽得真令人銷魂--」

  魏嬰聽出了房慶緒的聲音,不禁大驚失色,拚命地想掙扎,卻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由著房慶緒一件一件脫她的衣服。

  她正覺得渾身躁熱得難受,當房慶緒扯開她身上最後一件裡衣時,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舒緩的歎息。

  「乖乖,今天不會有任何人來破壞了。」房慶緒獰笑一聲,粗糙的手掌重重地撫摸著魏嬰光裸的肩臂。「多光滑的皮膚!那麼嫩、那麼細、那麼白……」

  當他瞥見了魏嬰靠近肚臍上方的那顆血滴般的紅痣時,頓時激起了他體內猙獰的獸性。

  魏嬰勉強將眼睛稍稍睜開一條縫,皆亂地看見房慶緒灰白的頭髮、猙獰的笑容、肥胖的身軀,明明如此不堪入目,在她體內卻興起一股無來由的渴望,那種對男人的渴望既陌生又令她感到恐懼不已。

  到底怎麼回事?

  她的自尊被飢渴的慾念拖著直往下墜,一直的往下墜,墜入萬丈深淵,她尖聲叫了出來,拚盡了全力嘶叫--

  房揚古剛剛進門,就看見阿喬守在馬房等他,一看見他回來,立刻氣急敗壞地大聲嚷嚷著︰「少將軍,公主把阿嬰叫去問話,快一個時辰了還沒放她回來!」

  房揚古一聽,臉色驟變,火速地衝去找齊珞。

  面對房揚古的質問,齊珞佯裝不知。

  「我是叫樓嬰來問過話,不過早放她回去了。」她不動聲色地喝著茶,猛然想起那間暗房離這屋很近,得想法子引開房揚古才行,否則讓他聽見樓嬰的喊聲就不妙了,齊珞話鋒一轉,慢條斯理地說著:「我看你還是去找你爹吧,說不定是你爹帶走她了。」

  房揚古臉色一變,心急如焚,轉身欲走,卻突然聽見遠遠傳來魏嬰的嘶叫聲,他猛地回頭,瞪了齊珞一眼,怒不可遏。「妳對她做了什麼?居然還想引開我!」

  齊珞站了起來,還想說話,房揚古憤然掉頭,循聲去找魏嬰,當他聽見尖叫聲是從一處僻靜的死角傳出來時,立刻奔過去,用力撞開其中一間上鎖的房門。

  門一撞開,房揚古震驚地看見正在寬衣解帶的房慶緒,而床上則躺著衣衫凌亂的魏嬰,他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這一幕。

  房慶緒聽見撞門的聲音,立刻掉過頭來,愕然地望向他。

  房揚古氣得握緊拳頭,怒發如狂,他衝過去,抓住房慶緒的手臂,用力一翻,狠狠的將他摔在地上。

  房慶緒痛哼了一聲,待要掙扎,房揚古一腳踏住他的胳膊,手掌掐住他的咽喉,他瞬間不能呼吸,激咳得眼淚迸流。

  「我……是你……爹,你想……殺了我……嗎?」房慶緒語不成句地嚎叫著。

  房揚古回過神來,匆匆放開了他。

  房慶緒半跪在地上,臉色紫紅,痛苦地劇喘著,房揚古猛地一震,只差一點,他就殺了自己的親身父親。

  看見房慶緒如此醜陋無恥的行徑,房揚古氣得胸腔脹痛,轉過身不想看他,直接快步地走向床前。

  魏嬰恍恍惚惚地,漆黑的眼瞳迷霧輕煙般地瞅著他,雪白有如凝脂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紅潮。

  房揚古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動。

  他定了定神,飛快地拉來一件棉衣裹在她身上,抱起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送魏嬰回房的路上,魏嬰不安分地在房揚古胸前磨磨蹭蹭,她雙手環住他的頸子,無法克制自己的行為,一徑地輕吻著他的喉嚨、下巴。

  魏嬰異常的舉止和滾燙的身體,讓房揚古感到極不對勁,他猛然察覺到,魏嬰可能被齊珞下了安息香。

  他咬著牙,飛快地抱著她回房,瞥見正焦慮地等門的阿喬,急忙吩咐:「把所有的門都鎖上,不許任何人進來,如果聽見樓嬰發出奇怪的叫聲也不必理會,知道嗎?」

  阿喬點頭如搗蒜,立刻將屋裡所有的門窗都緊緊鎖上。

  房揚古把魏嬰放在床上,順手抓了一床棉被過來,把她密密實實的包住,魏嬰渾身難受得像烈火在燒一樣,哪裡受得了,她拚命搖著頭,胡亂低語:「我不要被子,我好熱,我不要被子,我要你,少將軍,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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