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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房揚古心神一蕩,被她的話撩撥得血脈費張。

  他扳著她的臉,看見一雙被慾望吞噬的眼睛,迷亂而痛苦地望著他,他知道被下了安息香的痛苦,也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是一個男人,這一點要他去做並不難,他只需要佔有她,紓解她的慾望、減輕她的痛苦就行了。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不希望這麼做,如果魏嬰並非出於自願,而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被迫成了他的人,萬一事後魏嬰後悔了,他該如何善後?兩人之間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愛情都尚未釐清,不能再弄得更複雜了。

  魏嬰的額上佈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她無意識地扭動著身軀,痛苦地呻吟著。

  「齊珞竟然將對付我的那一套拿來對付妳,實在欺人太甚了。」他萬分憐惜,輕輕抬起右手拭掉她額上的汗水。

  這一動,他壓住被子的手鬆開了一邊,魏嬰用力掙出雙臂,飛快地勾住他的頸子,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棉衣滑了開來,堅挺的乳尖、靠近肚臍那顆血滴也似的紅痣,全都在房揚古眼前一覽無遺了。

  他一瞬間無法呼吸,只聽見心臟狂烈跳動的聲音。

  當她小巧玲瓏的酥胸軟綿綿地貼向他,紅唇送了上去,熱辣辣地吻住他的唇,一個正常的男人,怎禁得起這般逃逗與誘惑,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瘋狂地響應。

  在安息香的催情之下,魏嬰做了一輩子也不敢做的事。

  她貪婪地吻他,撫摸他厚實的胸膛,甚至飢渴地剝光他身上的衣服,看見他赤裸慓悍的身體,她體內的慾火更加強烈了。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摸索到了他的腰下,停在火熱悸動著的地方,然後,她聽見他發出低吼般的喘息,似乎是再也受不了了,他輕輕分開她的腿,溫柔地探了進去。

  一瞬間的痛楚讓魏嬰屏住了呼吸,難以形容的焦渴悄然漸褪,彷彿有股沁涼的水,緩緩地從她全身每一寸肌膚滲入她的體內,奇異地紓解了火燒般的熱。

  初解人事的魏嬰,痛楚的感覺一直沒有停止過,只是在痛楚之間,她也嘗到了無法言喻的快感,她無助地攀附著他,不知道自己將被帶領到什麼樣的境界。

  她渾身的肌膚敏感地發疼,即使是他無比溫柔的觸摸都讓她發出難以自抑地呻吟,她迷失在陌生的慾海裡,掙扎著,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害怕地摟緊他,無意識地呻吟--

  狂野的激情讓房揚古無力自控,他攫住她火熱的舌,將她呢喃呻吟的聲音全部吞沒,極盡歡愉之際,陣陣舒適放恣的快感燒融了他,他乏力地癱倒在她身上。

  魏嬰以為自己就要死在他懷裡了,但那苦熱終於熬過去,四肢百骸乍然鬆散,依稀間,彷彿嗅到幽蘭般的清香,她吁了口氣,伏在他懷裡,輕綠地呼吸著。

  當魏嬰完全清醒過來時,房揚古正俯視著她,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她眨了眨眼,一瞬間,記憶全都回來了。

  她猛然想起自己是如何不知羞恥地逃逗他,瘋狂地做出現在令她一回想就臉紅不已的事。

  天哪!這下子,他會把她想成什麼樣的人了?

  魏嬰又驚又羞,倉皇地蒙住臉想爬起來,沒料到四肢還帶著麻痺的刺痛,她低呼一聲,房揚古立即抓住她的手,柔聲問:「怎麼了?還難受嗎?」

  魏嬰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把自己的臉拚命藏到沒地方好藏。

  「你現在一定瞧不起我了,我居然對你做了……那種事……」她的聲音尷尬又無措。

  「那是因為妳被齊珞下了媚藥,我不介意。」房揚古低笑著。

  「我以為中了毒,原來是媚藥……」她悄悄望了他一眼,忙不迭地低下頭來,心劇烈地狂跳,臉熱得發燙。「就算是媚藥,也還是太丟臉了。」

  「妳是身不由己,沒什麼好丟臉的--」他扳住她的臉,正視著她。「妳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後悔嗎?或是悔恨嗎?」

  「怎麼會!」魏嬰急忙搖頭,虔誠地低語:「我開心都來不及了,怎麼也不會去想悔不悔恨,我早就認定自己總有一天會是你的人,只是……只是……被這個意外嚇住了。」

  房揚古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俯身吻了吻她。

  「齊珞自以為聰明,想設計妳失身給我爹,除掉她心頭之患,沒想到會有這樣意外的發展。」他忍不住輕笑起來。

  魏嬰抬眼望他,悄悄地、悄悄地挨進他的懷裡,他的氣息與體溫親密地穿透她的肌膚毛孔,滲入了四肢百骸,這一刻,她什麼都不能想,覺得自己軟弱得像根籐蔓,只想緊緊依附在他身上。

  房揚古深深凝視著她,她的眼神與今早以前都不同了,沒有了迷憫和無助,從羞澀與惶惑,到深情和炙熱,少女情懷有著奇異的蛻變,像只初次展開雙翅的蝴蝶,嬌嫩鮮妍。

  「接下來怎麼辦?」她烏黑閃爍的眼瞳緊瞅著他,詢問著。

  「正式將妳收房。」他柔聲說。「但是……公主的存在對我們而言是一大阻礙,也許暫時無法給妳名分。」

  「不要緊。」她搖搖頭,沉靜而穩妥地微笑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要你是真心待我,即使沒有名分都不要緊,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房揚古心口一熱,緊擁住她,歎息地說:「妳回答了早上的問題,我現在終於才肯定妳對我的心意。」

  「這麼簡單?」魏嬰錯愕,然後噗哧一笑。「少將軍真壞,害我絞盡腦汁想了一個早上,飯都吃不下,原來只是這麼簡單,下回別再問我這種拐彎抹角的問題了,累死人。」

  「感情的事情當然要弄清楚,盲目是不可以的。」他認真地、溫柔地看著她。

  「我知道。」她咬了咬唇,低低地說。「你和公主便是盲目的,但我不是,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不盲目,一日不見,如三日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我對少將軍的感情便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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