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看了桌上的銀子,眼珠驀地睜大,連忙說道:「沒問題。」
「謝謝你們,不過,我還有兩位夥伴,我去帶他們進來。」毅亞貝勒隨即走出門,將霖霽扛上肩,福環雲則跟在他身後。
「可是,我們這兒只剩兩間房了。」老先生說道。
「兩間就行了,我要和這位受傷的爺一間,好方便照顧他。」福環雲說道。
老婦人笑說:「那就好,你們隨我來,待會兒我再為你們送吃的過去。」她連忙帶著他們往鄰邊的兩間空房走去。
「這是我兩個兒子的房間,平日他們進城工作,很少回來,你們就安歇 「謝謝大嬸。」福環雲對她微微一笑,而後對毅亞貝勒說:「也很謝謝你,你可以去休息了。」
「照顧霖霽的事可以交給我,你去休息吧!」毅亞貝勒實在不願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儘管霖霽受了重傷,但這男人又邪又毒,不得不降。
「你不會照顧人,還是你去休息吧!」福環雲微微彎起紅唇,笑得十分嫵媚。
她這一笑,毅亞不好再說什麼,他早已看出環雲對霖霽有著一份不可忽略的感情,否則怎麼讓他這般凌辱,卻不反擊?
「好吧!你小心點,有什麼事可大聲叫我,我在隔壁。」
「我會的。」
福環雲待毅亞貝勒離開之後,便向老婦人要了盆乾淨的水和毛巾,輕輕為霖霽擦拭著臉上的血水和髒污,望著他俊逸的臉龐、深邃的五官,她的心底不知不覺又燃起深濃的愛意。
她解開他的上衣,心疼的瞧著他肩上那道血漬已凝固的刀疤,輕柔地為他清洗傷口上的塵土,再撕自己裙裾上的一塊布裹住他的傷口,防止它再度出血。
然而,整個夜裡,他總是忽冷忽熱,時而顫攔、時而汗水淋漓,福環雲沒轍,只好褪下彼此的衣裳,全身赤裸的緊抱住他,好護住他的體溫。
雖然已有過肌膚之親,但這種親密的碰觸還是讓她羞澀得無以復加,但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決定這麼做。
就這樣,他倆相擁而眠一整夜,直到翌日清晨,霖霽緩緩的睜開眼,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你……」他輕輕推開福環雲!完全沒想到他們兩個竟會曖昧的摟在一起。
「你醒了!」她笑彎著唇,早忘了自己此刻正光著身子。
「你以為……你這麼做,就不用嫁給阿塞卡了嗎?我……」他胸口突然一陣窒悶,輕哼了一聲。
「小心點,你受了重傷,昨晚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我只好……」他的誤解讓她有些難受,但她知道,為了救人,自己並沒有做錯。
霖霽抬眼望向她,迷惑地問:「你……你自動寬衣解帶,就這麼抱著我睡了一夜?」
「我——」她別開臉,輕輕的點點頭。
「我病了嗎?」
「你的傷口發了炎,所以才會渾身發燙。」說完,福環雲才想起自己還赤裸的和他肌膚楣貼,連忙想離開他,可他的大手卻緊箍著她的纖腰,限制了她的動作。
「別這樣,放開我……」福環雲緊張的挪動身子,一抬眸,卻看見他的微笑,心頭更是慌了。
「怕什麼?你不是愛死我了?」他眼睛一瞇,露出一抹訕笑。
「我?」她怔怔的看著他。
他說得沒錯。她是愛他,而且還愛了他十年,可這種得不到日應的愛,她也絕不會強求太多。
「難道我說錯了?說實在的,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沒有趁我昏迷不醒的時候逃跑呢?」他的一雙大掌出其不意的撫上她的胸,用力的揉捏著。
「呃——」她的身子一痛,眼眶不禁含淚。
「哭什麼?」他的手指倏地夾住她一隻挺傲的乳房,輕輕地捻轉著。
「不……別這樣!」她深深喘著氣,哀求的望著他。
「你這麼依賴我,不就怕我死了以後再也得不到這些嗎?」他嗤鼻道。「其實,你大可放心!阿塞卡人高馬大,壯得像頭牛似的,應該不會比我遜色才對。」
「我不是……」她著急的想辯解。
他微微瞇著眸子盯住她,握著她酥胸的手猛地一個使勁,「在嘗過你之後,我還真不捨得你嫁給那個阿塞卡,不過,人家可是要定你了。」
「呃,好痛……」福環雲淌下了淚。
「如果你不是我額娘點選的人,或許我可以讓你來代替麗子服侍我。「他雲淡風輕地說。
「麗子?」她是誰?
「一個小郡主,幾乎每晚都膩著我。」他眸色一沉,眼裡露出慾望紅焰,「她媚得很,你該跟她多學學。」
福環雲心口一涼。她早聽說過他有很多女人,可為什麼親耳聽見後,感覺竟是這般蒼涼?
「你很愛她?」她啞著嗓問。
「哈……在我的觀念裡,沒有所謂的愛不愛,我只管這女人辣不辣而已。」他邪笑著說。
「什麼?」
她臉兒一紅,想躲開他的束縛,卻被他鎖得更緊。接著,他竟翻身壓住她,聲音低嘎且粗啞的說:「如果你試著勾引我、誘惑我,盡量使出渾身的辣勁兒,說不定我會收回送你去漠北的打算,想不想試試?」
「你……」她的心蕩了下,「不可能。」
「為什麼?」他笑看著她。
「難道你不怕阿塞卡舉兵來犯?我不願因此被套上萬古臭名。」她推開他,「救你、照顧你是我心甘情願,求你別再逗我了。」
「我沒逗你,我說的是真心話。阿塞卡那粗人空有蠻力,腦子卻不靈光,我若想以智取勝,不無可能。」他低頭吻住她的胸脯,深吸了口氣,「這麼美、這麼滑嫩的身子,我還真不希望讓那粗人給糟蹋了。」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她的聲音輕顫。他也會心疼她嗎?
「那是當然。」他抿唇笑說:「你想不想試試?」
霖霽眼底出現了一抹笑意。他只是想試試這個女人會不會以大體為重,或只是注重本身的享樂。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心胸狹隘又短視近利,只喜歡依靠男人、無一是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