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馴狂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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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一會兒後,疼痛消失,他也緩緩收回內力,扶她坐起身。

  「在這裡等著,別亂動。」他吩咐,接著起身拿起衣服一件件穿上,她趕緊別開眼,臉蛋卻悄然泛紅。

  他勁瘦卻不顯弱質的身軀並不難看,對女人來說甚至充滿誘惑,可是她卻害羞的不敢直視。

  「不必害羞,妳早晚要習慣的。」套上外衣,他坐回床畔,笑著吻了下她的臉頰。「在這裡等著,我馬上回來。」

  白亦韜離開房間,吩咐店小二送上熱水及飯菜到房裡。

  等沐浴、用膳完後,他們還有一筆帳要算。

  第七章

  儘管只能用左手,苗戀月仍然堅持自己入浴,但沐浴可以,穿衣服卻無法靠單手,光是肚兜的繫帶,她就綁到耐性全消。

  「在我面前妳還需要遮掩什麼?」最後,還是白亦韜等得太久,不顧她的拒絕闖進屏風後,替她著好衣裝。

  「你!」她想也不想就揚起手,不是揮他耳光,卻是一拳擊向他的肩頭。

  他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白亦韜哈哈大笑地摟了摟她。

  「戀兒,我不介意妳以這種方法出氣,不過,我想妳還是保留一點體力比較好。」他曖昧地掃了眼她的身軀。

  「你在胡說什麼?」她雙頰更紅。

  「妳是我的人,記住這一點。」說完,他便摟著她走向已擺好晚膳的桌子。

  他的語氣變了。

  從她的命屬於他,到現在變成她是他的人,但同樣霸道的不曾詢問過她的意思,只有他說了算。

  用過晚膳,喝過藥,白亦韜再以內力助她調息,她發覺受創的胸口不再那麼痛了。

  「謝謝。」她低語。

  內傷不是那麼容易治的,他卻在短短時間內讓她痊癒大半,不必躺在床上調養,為了她的傷,他必然費了一番工夫。

  「這聲『謝』得之不易。」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聞言,苗戀月略紅了臉。

  如果他不是那麼可惡,她應該要好好謝謝他的,沒有他,她無法安然活到現在。

  一開始,她很氣他,恨他把她逼得不得不示弱,但在他說出自己的身份後,她好像不能氣他了,而現在,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面對他,又該怎麼對他?他讓她怒、讓她氣,卻也讓她無法不感激,表面上看來他是很霸道,並處處欺凌她,實際上他卻是在保護她,除了他不顧她的意願強要了她……

  可是對於一件她也沉溺其中的事,她要怎麼怨他?

  義父曾說,為人處事,需要恩怨分明,可是他與她之間,怎麼樣才算是恩怨分明呢?

  「在想什麼?」她的神情好複雜。

  「沒什麼。」苗戀月搖頭,才想坐離他遠一些,他卻一把將她扯入懷中。

  他挑眉笑著,「我們之間的帳還沒算完,妳還欠我一件事。」

  「我欠你什麼?」待在他懷中,她漸漸不再驚慌,只是不解。

  「為什麼不告而別?」

  「我說過我會離開,你不讓我走,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離開。」苗戀月淡淡回道,好像那只是件無關緊要的事。

  「妳知道我問的是什麼。」白亦韜抬起她的下頷,不讓她的眼神避開他。「妳和太陰門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這話一出口,她自若的神態立刻不見,眼裡浮現他們初見時的冷漠和倔強。

  「說出來。」他催促著。

  「那是我的事,你不要介入。」她的仇,她要自己報。

  「很難。」他咧嘴笑了,可是眼裡一點笑意也沒有。「從我救了妳開始,妳的事就與我有關,如果妳是要和人拚命,那我會先殺了那個人。」

  「為什麼?」

  「免得他傷害妳。」不能阻止她去報仇,那他只好改變方法,先殺了那個她想找的人,以確保她的安全。

  苗戀月瞪著他,「你不可以這麼做。」

  「我可以。」而且他說到做到。

  「白亦韜!」她怒目相視。

  他卻笑得恣意。

  「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妳。」他露出一個非常抱歉的神情。

  「什麼事?」她警覺的看著他。

  「在妳的傷還沒完全復原前,為了避免妳衝動行事,我已經先封住妳的武功。」除了療傷的時候他為她調息之外,她是無法自己凝聚內力的。

  苗戀月聞言一僵,試著凝聚內力,結果卻一點作用也沒。

  「你……」她驚怒地瞪向他。

  「妳這雙手不適合沾上血腥。」他望向她細白的十指。

  「什麼叫不適合?」她身負滅門的血海深仇,早就注定雙手要染上血腥,有什麼適不適合?

  「妳美麗的手只能用來撫摸我,而這雙纖細的手臂,只能用來擁抱我。」他看她的眼神,令她為之顫抖,不是怕,而是一種近乎挑逗的邪惡誘惑。

  她別開眼,既氣怒也含羞。

  這男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含蓄!只懂得赤裸裸地要,只要能得到,就算使強也不在乎。

  「解開你下的禁制。」她命令道。

  「不。」

  「不?」

  「為了妳的安全,也為了不讓妳再從我身邊逃走,這是最好的方法。」

  她離開他的懷抱,不悅的問:「你憑什麼這麼做?」

  沒了武功,她還能做什麼?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在妳傷成這樣之後,有沒有武功對現在的妳來說,並不重要。」這是實話,此刻她就算有武功,也施展不出來,萬一她逞強硬要動武,只會讓自己傷得更重。

  「重不重要該由我自己決定,不是你。」

  「為妳療傷的人是我,妳該聽從大夫的建議。」

  「我不想聽,把我的武功還給我!」

  「不行。」他堅決的搖頭。

  「那我也不要你替我療傷了。」她抓起雪刃就往門口走。

  「戀兒!」他及時擋住她的路,不讓她開門。

  「讓開,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倔強地欲推開他,卻因為推不動而氣憤,右手蠢蠢欲動。

  「別亂來。」他乾脆一把抱緊她,但她仍一直掙扎。「戀兒,不要白費力氣了。」她這樣只會傷到自己。

  苗戀月咬著唇,不想再與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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