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馴狂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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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戀兒!」他低首吻住她的唇瓣,她搖著頭欲躲開,他捧住她的臉不讓她閃開,在吻她的同時,一手輕撫她的背。

  好一會兒,苗戀月的掙扎終於漸緩,他仍然繼續吻著,貼合的身軀,幾乎無法藏住任何亢奮的反應。

  她倒抽口氣,急忙想退。

  「別動!」白亦韜及時摟住她,雖然停下吻,但仍不許她離開他懷抱。

  苗戀月唇瓣因他的吻而變得紅艷,蒼白的面頰因為察覺他身體的反應而泛紅,美麗的面孔因而更加動人,嬌艷欲滴。

  他們在爭吵,他怎麼會……

  「妳是很誘人的。」白亦韜用鼻尖輕摩挲著她的,看穿她眼裡的疑惑。

  她咬了咬唇,低聲道:「放開我。」

  「妳答應我不會逃走,我就放手。」

  「白亦韜!」她瞪著他,警告他別太過分。

  「嗯?」他挑眉,顯示出和她同樣的堅決。

  苗戀月早該明白,她面對的男人不是一個會聽人命令的男人,他是為所欲為、視禮教於無物的男人。

  就像他逼她承認自己的命是屬於他時一樣,他不在乎用什麼手段,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就不介意使用。

  苗戀月垂下眼,不想就這麼認輸,可是這樣僵持下去,天知道他可以抱著她多久,他不介意被人知道,但她很怕店小二來時看到兩人這副模樣,而且他……那個……

  無法在這種情況下接近他而不臉紅,她終於低聲開口,「陰鵬……是殺死我爹娘的兇手。」

  白亦韜眉一挑,看著她低垂的臉,在壓下生理需求後,摟著她回到床上坐著。

  他輕撫她僵硬的身體,「妳爹娘是誰?」

  「我爹名叫沈鐵霖,創立了鐵刀門,他與我娘是對恩愛的夫妻,十一年前,陰鵬暗算我爹,並殺死鐵刀門所有的人,我娘為了保護我……也死在他手上。」苗戀月努力維持平靜的語氣。「我沒死,是因為義父趕到,義父跟爹交情深厚,我娘請他照顧我。」

  白亦韜沉吟了一會兒,「原因呢?」

  「陰鵬愛慕我娘,他恨我爹奪走了我娘,所以殺了爹、滅了鐵刀門,就是為了得到我娘。」想到陰鵬,她恨得咬牙切齒,當他看見與娘長相相似的她時,竟然對她起了非分之想,好噁心!

  「怎麼了?」白亦韜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沒什麼。」她搖搖頭,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放任自己偎向他,他的體溫能溫暖她她涼冷的身子。

  「妳離開閒隱谷,回到西域只為了報仇?」他察覺到她的軟化,隨即拉過一床被子,密密將她裹住。

  夜涼如水,以她現在的身體,可沒有著涼的本錢。

  「是。」她點頭。

  「妳想報仇,不必親自動手,我可以替妳辦到。」

  「不,我自己的仇,我要自己報。」她語氣堅定地說。

  「事實證明,現在的妳對付不了他。」要不然也不會傷得這麼嚴重了。

  「就算無法打贏他,我也有方法可以殺他。」

  「怎麼殺?同歸於盡嗎?」他不客氣地輕嗤。

  不料她卻真的有這種打算。

  「就算同歸於盡,我也會殺了他。」

  白亦韜瞪著她。

  她是傷到腦袋壞了?還是想報仇想到昏頭了?居然真的動這種念頭!

  「如果妳與他同歸於盡,那麼妳報仇還有什麼意義?」報仇,是要看到惡人終於伏誅,不是一起死給世人看的。

  「至少我父母不會白白冤死,兇手也不會繼續逍遙人世。」沈家的滅門冤案不會沒有人理。

  白亦韜看著她,久久都一語不發。

  「妳堅持一定要自己動手?」

  「沒錯。」她點頭,表情堅定。

  「我說過,如果妳要和誰拚命,為了妳的安全,我會先殺了那個人。」

  「你不可以!」

  「妳能阻止我嗎?」他眉一挑,神情充滿了自信。

  她咬咬下唇,「白亦韜,如果你真的替我殺人,我……我會氣你一輩子。」

  「讓妳氣我一輩子,總比我眼睜睜看著妳去送死好。」他不以為意,覺得這筆買賣挺划得來的。

  「白亦韜,我是說真的!」苗戀月氣怒地瞪著他,他一點也無動於衷。「如果你敢這麼做,我……我……」

  「妳怎麼樣?」他一臉興味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會怎麼威脅他。

  「我就告訴義母,你欺負我。」說完,苗戀月懊惱地又咬住唇。

  被人欺負了還要回家告訴父母,這聽起來有點丟臉,可是這個狂到不行的男人,除了義父和義母,她想不出來還有誰能治他?

  白亦韜一點也不擔心地大笑。

  「就這樣?」

  她皺起眉,「你笑什麼?」

  「我不是不尊重義父、義母,不過我相信,如果他們知道事情的緣由後,那個會被抓起來打一頓屁股的人絕對不是我。」

  苗戀月登時氣悶。

  他說得沒錯,如果讓義父知道她拿命去報仇,的確很有可能不管她是不是長大了,也不管她今年幾歲了,就先教訓她一頓再說。

  可是……她閉了閉眼,她苦練了十一年的武藝,為的就是替父母報仇,除了報仇,她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目標。

  「戀兒,回答我一個問題。」白亦韜看著她臉上表情的轉變,像是明白了什麼。「如果妳真的報仇成功了,那麼之後妳要怎麼辦?」

  「我沒想過。」她別開臉不看他,「我活著最大的目標就是為爹娘報仇,在我沒有報完仇之前,我什麼也不想。」

  「就算是現在,妳依然不想?」

  「要想什麼?」現在與以往,又有什麼不同?她的血海深仇仍然未報,又有什麼其它可想?

  「想我。」他伸手扳回她的臉,要她看著自己。「現在我們的關係不同了,妳心裡應該想的是我,而不是報仇的事。」

  是嗎?她抿起唇,不覺他有什麼可想。

  「不認同我的話嗎?」他低笑一聲,輕吻下她的唇瓣,惹來她的怒視。

  「如果你想用『夫為天』這句話來教訓我,你還是省省吧。再說,我們並沒有真正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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