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馴狂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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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白亦韜!」苗戀月一站穩,立刻再奔向他,扶起重傷乏力的他,「你……不可以……不要死。」她顫著手,擦著他唇角溢出的鮮血。

  「我不會死。」儘管臉色慘白,他仍笑了,而且笑得狂妄。「還沒聽到妳說愛我,心甘情願的屬於我,我怎麼捨得死?」

  「你!」她又怒又嗔,卻說不出斥責的話,只能緊抿紅唇,威脅道:「如果你敢死,如果你敢丟下我一個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更不可能愛你!」

  她惡狠狠的威脅,卻讓他笑得益加狂恣。

  「我聽到了。」白亦韜勉力站了起來,低首吻住她的唇。「妳是我的人,有了妳,我怎麼捨得死?」

  「白亦韜……」她扶著他,神情不復冷漠與疏離,只有擔心。

  「放心,我不會死。」他安慰著她。

  他們卿卿我我的模樣,更加惹怒了一旁的陰鵬。眼前的苗戀月與白亦韜,好似當年的李若雪與沈鐵霖。

  「妳不准愛他!妳屬於我,只能愛我一個人!」陰鵬大吼,礙著她站在白亦韜身邊,使他不敢貿然再下殺手,就怕傷到她。

  他的怒吼沒有換來他們的害怕,只有苗戀月冷冷的注視。

  「當初,你也是這麼對我娘──李若雪說的吧?」

  陰鵬一怔,隨即心裡充滿驚喜。「妳果然是若雪的女兒。」

  「因為我娘不愛你,只愛我爹一個,所以你狠下心,下毒害了鐵刀門百餘口人,然後殺死我爹娘。」

  「我沒有殺妳娘,那是錯手!」陰鵬厲聲否認。「妳爹橫刀奪愛,本來就該死,如果當初妳娘肯聽我的話,我們早就是一對人人稱羨的恩愛夫妻,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沒有人會比我們更幸福!」

  第十章

  「你作夢!」苗戀月冷冷回應。「我娘只愛我爹,她永遠也不會愛上你,更不會與你做夫妻!」

  「妳住口!」陰鵬怒斥。「就算是妳,也不准違背我。」

  「你以為你可以命令我嗎?」苗戀月冷哼,拔出閃著冷光的雪刃,指著他沉聲道:「陰鵬,我要你為鐵刀門、為我爹娘的死,以死謝罪!」

  「戀兒,不許。」白亦韜急忙阻止她。「妳的傷還沒完全復原,不能用刀。」

  「如果能殺了他,就算賠上雙手,我也甘願!」此刻苗戀月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白亦韜傷上加傷。

  「妳甘願,我可不願,而且我會心疼。」白亦韜按住她的手,轉頭看向暗處,朗聲道:「你們看戲也看夠了吧,還不出來?」

  他話語一落,正義樓突然亮起一片火把,所有藏在暗處的人全都現身,包括多位來參加論刀會的知名刀客,以及貫長天夫婦,在陰鵬潛進正義樓時,他們也陸續悄然來到,躲在暗處聽著陰鵬說出多年前的罪行。

  陰鵬看見他們,心立刻一沉。

  「當年殺害鐵刀門的人,果然是你!」貫長天咬牙切齒的指控。

  「是又如何?」既然剛剛已經承認,現在也沒必要再否認了。

  「那麼,今晚當著眾人的面,我要為鐵刀門百餘口人討回公道。」貫長天手持大刀,神情凜然的與陰鵬對視。

  「就憑你?」陰鵬冷笑,充滿殺意的眼神一一掃過眾人。「就算是你們所有人全上,我也不放在眼裡。」

  「誇口!」貫長天第一個不服,持刀就朝他攻去。

  「你……他們……」苗戀月斂眉思索,再看向白亦韜,「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就算要報仇,也要揭發陰鵬當年的陰謀,將真相公諸於世。」只殺了他,那算不上真正的報仇。

  「你的傷……」她低頭看向他的手,發現他掌心的黑氣退了,身體也不再那麼虛軟無力。

  「這點毒逼出來就沒事了。」白亦韜不甚在意地道,眼裡閃著笑意。

  「你騙我。」在知道被人欺騙後,她的語氣顯得太平靜了。

  「這是意外。」白亦韜一本正經地澄清。「我假裝中毒,是為了讓陰鵬放鬆戒心,誘他說出實話,不是存心要欺騙妳。」他絕對絕對不是故意的。

  可是終於聽見她的心裡話,他眼裡那抹得意與滿足,怎麼都掩不住。

  苗戀月不再理會他,左手按在雪刃的刀柄上,目光注視著兩個對打的人。

  會陰風掌,又熟知西域各派刀法,加上毒粉,陰鵬自信滿滿,而貫長天則明顯落居下風。

  見丈夫的情況危急,貫夫人跟著加入戰局,不久,其它人紛紛拔刀加入。以一敵多,陰鵬卻一點也不顯弱勢,拔出一柄短匕,頑強應戰。

  雖然只是短短匕首,卻出乎意料的鋒利無比,就算是大刀碰上它,都佔不了好處。

  貫長天瞇起眼,提醒眾人,「小心那把匕首。」

  由於匕首鋒利,加上陰鵬下手毫不留情,貫長天幾次近身都被劃傷,苗戀月見狀,忍不住想加入戰局。

  「戀兒。」白亦韜不贊同的阻止她。

  「右手不能使刀,但我左手可以,放手。」他騙她的事讓她很火大了,如果他不想她更生氣,最好別再阻止。

  好,他放手,可是有但書。

  「如果妳讓自己受傷,我會一掌殺了陰鵬。」他可以讓她報仇,但絕不許她再次受傷。

  看著他同樣堅決的神情,她點頭答應。「好。」

  白亦韜隨即以真氣打通她被封住的內力,「去吧。」

  苗戀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拔出雪刃,及時擋住朝貫長天刺去的匕首,救了貫長天一命,而匕首與雪刃相觸,匕首雖沒斷,卻發出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

  「妳……退開。」陰鵬停下手,不願再傷了她。

  「行,只要你以死謝罪,我就退開。」

  陰鵬出掌打退一名攪局的刀客,貫夫人則是扶起受傷的丈夫,貫長天示意眾人暫時停手。

  「我何罪之有?」陰鵬不認為自己有錯。

  「那你就更該死!」與這種死不知悔改的人,不必再多說,苗戀月左手持刀朝他攻去,每一招皆快、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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