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烈性女子!晚上你帶她到寧夏宮,朕想見見她。」
「遵命,可是父皇,她個性倔得很……」李維信怕她不小心得罪了父皇。
「朕知道。」
* * *
寧夏宮
「皇兒,這位就是何家千金嗎?」皇上瞧了瞧,覺得何靜文雖稱不上絕色美女,倒也清秀出塵。
「正是。」李維信躬身道。
「還是個挺標緻的美人兒。」皇后覺得何靜文頗投她的緣。
李維信用眼神示意何靜文,要她趕快拜見,不要還一臉氣呼呼的模樣。
何靜文瞪一下李維信,這才跪了下去,「民女何靜文參見皇上、皇后。」
「免禮,平身。你是錦繡房的傳人,想來繡功一定頗為精湛。前兩天宮中來了一批錦繡房的衣裳,不知是否出自你的手?」
何靜文起身答道:「是!老奶奶已經多年不碰繡功,所有繡品皆出自民女之手,皇上盛讚,民女不敢當。」
「好!朕有賞。」皇上龍顏大喜,雖然何靜文不是皇親貴族,卻也是名門之後,與三皇子李維信堪稱天生一對。
「還不叩謝聖恩。」李維信輕拉何靜文的衣袖。
何靜文瞪著他,小聲的道:「皇上又還沒有說賞什麼,我為什麼要叩謝?」
「你……」李維信為之氣絕。
「說得好。那麼何小姐想討賞什麼?」皇上不以為意,依然和藹的問。
「什麼都可以嗎?」何靜文瞄一眼李維信,心中有了主意。
「君無戲言。」
「我要三皇子立刻送我回何府,而且一輩子都不准再來糾纏我。」何靜文的回答出乎眾人意料。
「這……」皇上不料她會這麼說,一時不知該不該答應她。
「父皇,您萬萬不能答應。」李維信著急的叫道。
「父皇,看來何小姐並不中意三皇弟,不如許佩給兒臣為妃。」二皇子李維中突然出聲。
「二皇兒喜歡何小姐?」皇上意外的問。
「是。」李維中道。
「且慢!父皇,若是如此,倒不如將何小姐許佩給兒臣,待兒臣正式登位時,由巧絹坐東宮,策封何小姐為西宮。」太於李維煌也不懷好意的提出要求。
「你也喜歡何小姐?」這下皇上更意外丁。
「不只大皇兄,兒臣也有此意。」四皇於李維誠稟明心意。
「父皇,何小姐長得清秀動人,繡功精湛,如此秀外慧中的女子,與兒臣才匹配!」五皇子李維孝天性風流,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你們當她是什麼?全都不准打她主意。」李維信氣急敗壞的吼著。
「大局未定,每個人都有機會。」李維煌笑道。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皇上不明白其他四位皇子怎麼都與三皇子爭了起來,深怕起爭端。
「諸位皇兒,何小姐是三皇兒先認識的。」皇后替李維信說話。
「母后,可惜何小姐並不喜歡三皇弟。」李維煌連忙據理力爭。
「母后,兒臣對何小姐很有好感,相信日後我們可以一同治理後宮。」太子妃莫巧絹道。
「怎麼連你也同意?!」皇上更感為難。
「你們到底搞什麼鬼!」只見李維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三皇弟,難道你不想她過好日子嗎?」莫巧絹道。
「我自己就可以給她好日子過。」李維信將何靜文拉到身後,表示她是他一個人的。
「跟了太子,她的好日子會更好。」莫巧絹與李維煌交換一個捉弄人的眼神。
「懇請父皇作主,當初曾欽賜兒臣與何小姐完婚。」李維信覺得此事要盡快解決,然後帶著何靜文離開這群對她有非分之想的人。
「何小姐,你意下如何?」皇上問何靜文。
「這……」何靜文覺得意外,這皇家的人還真是特別,明明這些皇子對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為什麼要這樣子說呢?
「何小姐,朕有賞賜給你,你可以自己決定要嫁給五位皇子中的任何一人;但是如果你堅持原來的決定,那麼就由朕決定將你嫁給哪位皇子。」皇上開了金口。
晚宴進行不到一半,李維信就氣呼呼的強拉著何靜文跟他離去。
等他們一離開,皇上便問其他皇子道:「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明明知道他的心意,還出面跟他爭,有何居心?」
「父皇,就是因為三皇弟有心,我們才故意出面的。」李維煌笑著說。
「這話怎麼解釋?」
李維煌輕拉著莫巧絹的手道:「父皇該知兒臣和巧絹恩愛,出面跟三皇弟爭只是個幌子,並非存心爭取。怪只怪當初三皇弟不肯割愛那幅白馬將軍圖,害得兒臣沒有辦法取悅巧絹,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整整三皇弟,自然不能輕易罷休。」
「你們也是這樣的想法嗎?」皇上問另外三位皇子。
「正是。」三位皇子一致回答。
「原來如此。」皇上釋懷。「可是萬一何小姐選擇你們其中一人時,你們又當如何?」
「偷龍轉風,我們可擔不起三皇弟的恨意。」李維煌道。
「好主意。萬一何小姐選擇回何府呢?」
「那就更簡單了,再賜婚何小姐嫁給三皇弟。」
「哈、哈!」皇上不由得大笑出聲,「好個三賜姻緣!」
* * *
「不許回何府!」李維信強拉著何靜文來到他的寢宮,霸道的宣告。
「不許?你憑什麼說不許!這是皇上答應我的。」何靜文想掙脫他的大手,無奈他的力道太大了,她根本無法抗拒。
「你要是回何府,那麼父皇把你賜給其他人該怎麼辦!」李維信氣得直想跟那些皇兄弟們大打一架,他們居然敢對她心存不良。
「你不怕我現在就挑一個嫁嗎?」
「你……」李維信氣得坐在椅上跟自己生悶氣,氣自己為何如此死心塌地的喜歡她。
「真的生氣了?!」何靜文也沉默了半晌,才緩緩的道。
「你會在乎我生氣嗎?」李維信冷冷的道。
何靜文看了看他的手,昨日才除去紗布,可是傷口仍然未癒。「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