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剛才說了什麼?」李維信握住它的手。
「好疼,不要這樣用力。」
「我放手,我放手。你再說一次,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這是李維信第一次從她口中聽見一句在乎他的話語。
「你不是聽清楚了嗎?」何靜文羞紅著臉,偏過頭去。
「你是說真的,沒有騙我?!」李維信一把將她摟在胸前。「明天,你得跟我父皇說要嫁給我,不能再反悔了。」
「我可沒有說要嫁給你。」要她當面求皇上賜婚,她可沒有這個臉。
「可是你不是承認心裡有我?」
「我只是不想你再傷了自己。」何靜文的小手撫過他受傷的手。
他將她的小手納入自己厚實的掌心中。「那就嫁給我。」
「不行,你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說清楚。我對於你一再取消賜婚可是餘怒末消。」何靜文提起前塵舊事。
「我不是向你賠罪了嗎?這完全是誤會。」李維信為了這點吃了不少罪。
「取消賜婚是種很大的侮辱,你可知我家鄉有多少流言,我以後怎麼做人?」她嘟著嘴就是不甘願。
「那你到底想我怎麼做,我一一照辦就是。」李維信一副任她宰割的認命模樣。
她微微一笑,「這事我另有打算,改天你就知道了。」
「是嗎?」李維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鬆開他的懷抱,看向外邊。「這是哪裡?」
「我的寢宮。」李維信半倚在椅上,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而坐直身子。
「我帶你進京是怕你嫁給蘇盟,沒想到進了京卻又冒出四個人想跟我爭奪你,這簡直是太可恨了。都是你,你怎麼可以開口閉口就要嫁他為妻?」李維信每當想起蘇盟,就有動粗的衝動。
「蘇大哥呀!」她微微一笑。
「不許笑,尤其提到他時別笑。」李維信氣得像只大熊在跳腳。
「還不都是你害的,誰教你敢三番兩次取消賜婚,所以找才故意說要嫁給蘇大哥,好氣死你。」
「你不是真心想嫁給他?」李維信再次確認。
「當然不是,你知道蘇大哥是誰嗎?」她的表情似乎頗為曖昧。
「我管他是誰,總之你嫁給我後,就不准他踏進你身旁十公里內。」李維信發毒誓般,說到絕對做到。
「那可不行。」
「我說行就行。」
「但他是我的表哥呀!」
「表哥?原來蘇盟是你母親的侄子。」李維信猛然明白。
「這下你不能再說什麼了吧!」
「這更不行,我怕蘇盟想親上加親。」李維信打定了主意。
「你根本就是說不通嘛!」何靜文這下也火氣大了起來。
「總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只要他靠近你身旁十公里內,我就要了他的狗命。」
「要誰的狗命?」李維煌突然冒出聲。
「皇兄,你來做什麼?」李維信不客氣的問,原因在於大皇見對她亦有不好的念頭。
何靜文則兀自坐在一旁生悶氣。
「我來接何小姐到我的寢宮去。」李維煌故意扭曲語意。原本母后的意思是讓何靜文待在三皇子的寢宮不妥,所以要他來接何靜文至她的寢宮稍做休息。
「不行。」這還得了,李維倌氣得暴跳如雷。「她在我的寢宮待得好好的,哪兒都不准去。」
「這是母后的旨意。」
「誰的旨意都一樣,皇兄休想帶她去你的寢宮。」
「何小姐?」李維煌轉而詢問何靜文。
「我去。」何靜文生氣李維信這麼不講理,故意和他唱反調。
「不准。」李維信將何靜文樓進懷裡,挑戰似的看著李維煌。
「討厭啦你!什麼都不准、不准的,像個暴君,人家不要理你了。放開我!」何靜文掄起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
「別氣了,蘇盟的事我讓步行了吧!」
「放手!」她瞪著他。
「日月為明,天地為鑒,我李維信對你可是真心真意。」他瞅著她瞧,忍不住低下頭用嘴封住她的櫻唇。
他的吻越來越熱烈,從她口中汲取屬於她的甜美和氣息,那樣的灼熱和親匿,差點就使他難以自持。他們吻得忘我,渾然忘了週遭的一切。
「我想,或許你們該停下來了吧!」皇上盯著他們看。
李維信一聽是父皇的聲音,大吃一驚,連忙將何靜文拉到身後。「父皇,母后,各位皇兄和皇弟,你們怎麼都來了?」
「碰巧看了場……」李維誠曖昧的指出。
李維信窘得不知說什麼好。
何靜文躲在李維信身後,不敢探身,臉上也是一片暈紅。
「何小姐。」皇上喚著躲在李維信身後的何靜文。
「皇上。」何靜文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行禮。
「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需不需要朕為你作主?」
「皇上,這都是三皇子他……他太可惡了。我才不要跟他成婚。」何靜文羞得直想鑽進地洞裡。
「父皇,既然何小姐不願和三皇弟成親,請許配給兒臣。」李維煌又扯進來攪局。
「兒臣也願意娶何小姐為妻。」其他三位皇子紛紛表示心意。
「何小姐,你願意下嫁哪位皇子?」皇上面對其他皇子與三皇子相爭,頓時興致盎然的想知道三皇子如何解決。
「我……」何靜文愣住了,其實她早已芳心暗許李維信,只是為了一些小事而拉不下臉來。
「何小姐儘管說來,朕為你作主。」
地想說選擇李維信,偏偏說不出口,粉頰又是一陣暈紅。「但憑皇上作主。」
「這樣子,那就嫁給太子好了。」皇上故意逗她。
「我反對,她是我的。」李維信連忙握住她的小手。
「你還說!」何靜文都快無地自容了,李維信還冒出這種語意不清的話。
「三皇兒,什麼叫做她是你的?」皇上笑著問。
「兒臣跟她早在五年前就已有約,前些日子又在洞穴中有了肌膚之親,所以……兒臣讀聖賢書,自然該有大丈夫負責之行為,懇請父皇成全。」李維信半跪下去。
「你胡說!」何靜文氣急跺腳,她才沒有做出任何不守禮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