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帥氣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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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她掩住耳朵大叫,「我不要聽!」然後登登登的跑掉了。

  靜默了一會兒,整個人事課鴉雀無聲。

  「我……」被嚇個半死的人事課小姐很無奈,「我只是想提醒她,趕緊交撫養親屬表而已。」

  「公司這麼大,怪人本來就多……」

  「哎,可惜這樣眉清目秀的女孩,腦袋卻有點秀逗……」

  「叫他們課長催吧。真是的,增加我們工作的困擾,他們課裡好幾個人都還沒交欽。」

  但是,靈郁始終都沒交撫養親屬表——因為她辭職了。

  辭職信被人事課當成奇文傳閱——

  我的心受了嚴重而殘酷的傷害,再久的時光也無法痊癒。我要去流浪,從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跟這一切告別……我那破碎而悲慘的心……不再回頭。

  傳閱完了辭職信,人事課又是一陣寂靜。

  「誰看得懂這在寫什麼?」

  所有的人都一起搖頭。

  「他們課長批准了嗎?」哇,要不知所云到這種地步,也很不簡單唉。

  「批准了。」管人事資料的小姐歎口氣,將辭職信歸檔。「我猜他也看不懂。就因為看不懂又不能說不懂,所以就批准 。」

  「這倒是寫辭職信的好辦法。」

  人事課的人全都一起點頭,還有人做筆記抄了下來。

  第八章

  澤郁終於鼓起勇氣去上班,她不知道用了多少理由說服自己,才有辦法踏出家門。

  好歹這是學校幫忙找的工讀機會,況且,剩一個禮拜就結束工讀了,為了日後的學弟妹著想,說什麼她都不能再逃避下去。

  到了公司,她瘦了一大圈的憔悴模樣,倒是把同事都嚇了一跳。不過才三天而已……可見她真的「病」得很嚴重。

  「身體還是不舒服嗎?要是很不舒服,不要太勉強。」課長看她這模樣,關懷的問。

  「我沒事了。」她搖搖頭,故作開朗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請了這麼多天的假……」

  「身體要緊啊。不過小郁不在,辦公室的女同事都沒什麼精神就是了。」

  另外一個同樣沒精神的晏庭,看見澤郁,眼睛一亮,正想上前跟她說話,她卻匆匆的拿起文件逃走了。

  上班時間,兩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不過,只要晏庭靠近澤郁五步以內,她馬上神色大變的快速逃逸。

  居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這深深的刺傷了晏庭。

  一個禮拜過去了,他還沒找到機會和澤郁好好談談,而這日已經是澤郁工讀的最後一天,她正在跟同事們道別,並且感謝大家的照顧。

  憂鬱的望著準備下班的澤郁,晏庭的心在滴血。他最害怕的情形終於發生了——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這段感情,卻因為自己的魯莽,摧毀了和澤郁之間美好的關係。

  電話,她不接;書法課,她不上。但他還是每個禮拜三、禮拜五都到老師那兒報到,期望哪天澤郁會願意原諒他。他不能忍受失去澤郁的孤寂哪。

  「電話。」梅茵不耐煩的敲著澤郁的房門。

  「我不在。」門沒開,她在房間裡嚷著。

  「……她說她不在……她好不好?放心啦,只是情感上出『麻疹』而已……要不要緊?你想想看,這麼大的人出『麻疹』怎麼會不要緊?症狀不是有點嚴重而已,而是非常嚴重。不過死不了的……有空來坐坐啊,好好好,我會照顧她的……」

  掛了電話,梅茵將房門敲得震天價響,「電話掛啦,快開門!」

  「我不開!」

  「……阿姨,這個門的修理費我出吧。」

  砰一聲巨響,澤郁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房門,居然在表姐漂亮的迴旋踢下宣告陣亡。

  「你……你你你……」她氣急敗壞的跳起來,「你居然弄壞我的門!」

  「只有喇叭鎖壞了。」梅茵神情輕鬆的把關不緊的門踹上,又拖了張椅子頂著。「這是非常手段,我答應人家要好好照顧你的『麻疹』。」

  「我才沒有——」她抗議,卻被梅茵打斷了。

  「你到底在彆扭什麼呀?」梅茵坐在她身邊,「暗戀多年的對象終於對你告白,不是應該很高興嗎?你反而挖個洞躲起來……這又是為什麼?」

  「……不會幸福的。」她抱著枕頭,神情看起來淒楚而茫然。

  透進窗內的月光,照在它像牙白的臉龐上,居然有種……不同於凡俗的絕美。

  「不要告訴我,國中那次扮家家酒似的失戀,讓你傷心到現在吧?」

  澤郁沒有做聲,良久才說:「……師兄沒有錯。」

  梅茵屈起手指,賞了她一個響亮的爆栗。

  「哎唷!」澤郁身子一縮,「表姐,你這招『穿顱手』從小用到大,都快把我敲笨了!」

  「你已經笨到有找了,多笨一點也沒差。」梅茵沒好氣的說,「那時你們都是孩子,懂什麼愛情?那個傢伙既蠢又沒眼光,你也跟著他一塊兒蠢?」

  澤郁呆呆的望著遠方,沒有說話。

  猶記得那一年,她剛上國中,而從小一起練武的大師兄,竟然跟她告白了。

  當時她正值滿懷浪漫的年紀,為此雀躍興奮不已。因為,比她大一歲的大師兄,不只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也一直是她欽慕的對象。

  雖說是戀愛,也不過是牽牽手,一起上學、放學而已。但是,在當時年幼的她看來,已經是很不得了的大事了。

  只是沒有多久,她就發現師兄不願意牽她的手了,就連上學、放學,也都刻意躲著她。

  在父親的武館相遇,師兄還是一樣的言笑晏晏,親密的摸著她的頭,牽她的手;但是一出了武館,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時她還太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有一回,她雀躍的拿著家政課做的小餅乾,到師兄班上找他,惱羞成怒的師兄竟推她一把,小餅乾撒了一地。

  「跟你說在學校不要跟我說話,你聽不懂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我被別人笑?!」

  「笑?」

  就在這時,一個男同學在教室裡怪叫,「李書豪,穿裙子的男生又來找你喔?你們誰是零號、誰是一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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