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日本麝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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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天啊,你……」他額上的高溫燒進她的心,頓時熨熱了她冰冷的心,讓她霎時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亂了手腳。

  「喜歡嗎?我幫你戴上。」他由她染血的衣裙中抽出手,眷戀的撫上她的頸。

  雖然他的眼前已經一片模糊,但是他堅持將項煉戴上她的頸,因為那象徵她被自己套牢,再也跑不掉了。

  「等我送你到醫院再說。」拉下他的手,她慌亂的咬唇道。

  「戴上,好嗎?」儘管意識已經不清,但是他依舊不死心,因為他知道若在昏迷前不套牢她,醒後她極可能再退回自己的殼裡,對他避而遠之。

  「你……」

  「求你。」他硬撐著最後一絲意識哀求道。

  「嗯。」看穿他的堅持,柳絮不得不點頭應允。

  「我愛你。」顫著手,他笑著為她戴上頸煉。

  「寯……」隨著胸前閃落的銀光,柳絮驚駭的跨向前扶住石野寯往後傾倒的巨大身軀。

  ☆ ☆ ☆

  「笑一個嘛!」神情疲累的石野寯逗著噘著紅唇、雙目圓瞠的柳絮。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可是莫名的,他就是知道她被他毫無預警的昏倒給嚇壞了。

  「嘻。」面對剛剛從鬼門關繞一圈回來的石野寯,柳絮縱有再多的怨氣,也不忍當下發作,因而皮笑肉不笑的咧開嘴隨便應付。

  「乖,告訴我,我又哪裡得罪你了?」若不是礙於自己染了肺炎,他真想一一吻去她的怨氣。

  「你再一次把我遺落了。」隨著話語出口,她的紅唇噘得更高了。

  「我?」

  「就是你。」

  「再一次?」雖然深感冤屈,但見她嬌俏的可愛模樣,他只能自認倒楣的充當鸚鵡挑她的關鍵字復誦,誘她主動釋疑。

  「嗯。」她蓄意誘發他良心不安的用力點頭。

  「這回我又把你遺落在哪兒了?」她不主動釋疑,他只好主動探詢。

  「我家。」

  「啊?」石野寯傻眼的看著氣鼓雙頰的柳絮。

  「你沒誠意。」

  「我……」

  「我要回家了。」回家撿他的柳絮項煉,讓他重新為她戴上。

  「別走。」見她真的站起身,他慌得一把拉住她的手。「我……我……對不起。」雖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但是見她要走,他就什麼錯都認了,但求她不要離開自己。「對不起,對不起,只要你別走,所有的錯我都認,好不好?」

  「不好。」那天匆忙之下,她根本顧不得煉子滑落地面,一心只想將他送到醫院,所以完全沒留意有沒有踩到煉子。

  這會兒他醒了,她不禁擔心他的心意會不會在無意中被損毀了?

  「我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尚未回復氣力的石野離伸展雙臂由背後鎖住柳絮的纖腰。「氣我,就打我罵我,我絕不反抗。」將她遺失的五日,他嘗盡失心之痛,那種空茫寂寥的無措感覺比死還令他難受,所以他說什麼都不願再嘗一遍。「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打你,我手會痛,罵你,我嘴會酸,笨蛋才打罵你呢。」不打不罵,主要是因為慌亂之際,她求助於石野睿,因而得知這些天石野寯冒著大雨不眠不休的在日本街頭遍尋她的蹤跡,最後甚至理智盡失的拋下所有公事,冒著損失數千億美金的可能回奔台灣找她。

  「我是笨蛋,笨到把你弄丟了,是該自己打自己,自己罵自己。」說著,他真的開始賞起自己巴掌,可是就在第二下即將落下之際,一隻小手及時覆上他的臉頰,讓他不得不硬生生的停下動作。

  「你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要是再把自己打昏,休想我會再理你。」她心疼的撫過他泛著五指印痕的臉龐。

  「如果你堅持要走,那我寧可把自己打昏。」他乞憐的瞅著她。

  「如果不是你又把我遺落了,我也不需要走。」她愛嬌的輕戳他的胸膛,似抗議,更似撒嬌。

  「從現在開始,我絕對不會再把你遺落了。」因為從今而後,他要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她,再也不讓她走出他的視線範圍。

  「重點是,你已經把『柳絮』遺落了,我必須去把它找回來。」

  「柳絮?你不是在這裡嗎?」

  「可是它掉了。」她將他的手拉到胸前,眼帶譴責的睇他。

  「掉了?!掉在哪裡?」他心急的撐起身軀,準備下床找尋。

  他在乎的不是銀飾不見,而是他想將她套住的目的沒達到。

  「不准起來。」見他的臉色因掙扎起身而瞬間刷白,她連忙將不安分的他推回床上。

  「可是……」他惶然的盯視她的胸口。

  「我剛剛不就說了,我現在要去把它找回來,所以你好好休息,不要輕舉妄動。」見他一副不安分的模樣,她索性用自己的身體將他壓平在床上。「再亂動,小心我一去不回。」

  「不要走。」見她要起身,他趕忙伸開雙手環住她的柳腰,讓她起不了身。

  「我必須回家才能……」

  「項煉不見了,我可以再為你打制一條,你要是不見了,我會死的。」他挪出一手搗住她的口,然後極親密的貼在她的耳畔低語。

  「甜言蜜語。」她嬌嗔的睨他一眼,整個人放鬆的窩在他的懷中。

  「嫁給我。」他將她抱得更緊。

  「等你出院再說。」她赫然發現,他的求婚每每都是命令句,讓她無從開口說不。

  他這到底是中文的表達能力不佳呢?還是中文的理解力已經到達某種程度,故意不給她有機會說不呢?

  「那我寧可永遠住院。」

  「你胡說什麼啊。」唯恐他再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她連忙伸手搗住他的口。

  「我是認真的。」吻著她的手心,他極認真的對上她的眼。「如果必須住院才能博得你的諒解、你的溫柔,那我不惜……」

  她雙手齊下,搗住他的嘴,不讓他有機會說出任何不吉祥的話語詛咒他自己。

  「不准再胡說,否則我真的生氣了。」見他嗯嗯啊啊的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她索性鬆開手,換上自己的小嘴去堵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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