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都難,所以連忙撇清。而且為了避免讓他們繼續批鬥,她決定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場。
「至於我,三年前就已經表態,除非你們親口同意這樁婚事,否則我寧可沒名沒分跟著他,也不會嫁給他,所以你們大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會寧可沒白沒分的跟著璇幾,九成九是怕事情鬧大了,萬一他被我們逐出家門,你就什麼也撈不到了是吧?」殷芙蓉冷哼。
「你們高興怎麼說就怎麼是,只要你們開心就好。」眼角瞥到薛璇已經端出一盤去了皮的西瓜,夏魯心重新端起笑容。
「你和爸媽談了些什麼?」薛璇先將水果盤安放在透明茶几上,然後坐到夏魯山那側的扶手上摟著她問,眼睛卻是盯著自己的父母瞧。
「沒有。」
「沒有?」薛璇的聲音提高了些,圈在夏魯心腰上的手更是警告的環緊了。
「本來就沒有。」她雙手用力地扳了扳他的鐵臂,企圖掙得一些呼吸的空間。「我們只是閒聊了一下。」
「閒聊了些什麼?」由母親剛剛支開他的舉動,和他們現在不敢正視他的眼神,薛璇就知道他們絕對有事瞞他。
「聊你很優秀呀,可是卻巴著我不放。」力不如人,夏魯心只好老實招供。
「還有呢?」他手臂鬆了下,讓她換口氣,隨即更用力的擠出她剛吸進去的氣。
「還有我不要嫁你了啦!」她俯身張嘴咬他的手臂,可他卻像沒感覺似的,完全不為所動。「你虐待我,我不要嫁你了啦!」呼吸困難的她張大口,努力吸氣。
「有膽你再說一遍。」薛璇兇惡的瞪規夏魯心一眼,隨即湊上唇堵住她忙著換氣的口。
「我……我……不……不……不能呼吸了!」
「該死的你!」薛璇更加密合她的口,不讓她有機會再吐出任何一個字。
「嗚……嗚……」覺得肺部嚴重缺氧的夏魯心頭昏眼花的扭轉著頭,在發覺仍得不到一絲呼吸的機會後,她索性在薛璇口中吐吶,和他共享氣息。
薛家兩老瞪大眼看著兒子失禮豪放的舉動,兩人頻頻交換的眼神更是充斥著對夏魯心的不認同,認為一向斯文有禮的兒子被她帶壞了。
「咳!咳!咳!」薛家平乾咳幾聲,提醒兒子別忘了父母還在場。
「想清楚該說什麼了嗎?」薛璇鬆開再無力抵抗的夏魯心,對著趕不及吸氣、吐氣的她問道。一雙猛驚的眼緊盯著她,眼中清楚的寫著:你要敢再說出一句不嫁的話,我就繼續對你做「人工呼吸」。
「我……我……不……不……」不知道該說什麼……
「該死的你!」薛璇惱火的再次箝住她的腰。「有膽再說一遍。」
「我……我……」喘不過氣的夏魯心摀住自己的嘴,「你……你……要……要……我……說……說……什麼?」
「說你要嫁給我。」他霸道的命令,並威脅地勒緊她的纖腰。
「你……你……要……要……嫁……嫁……給我。」她照本宣科地斷續低語,雙手不忘推近他的鐵臂。
「你白癡呀!」薛璇更加勒緊她腰上的鐵臂,以免自己衝動之餘將手上移至她粉嫩的細頸。
「你……你……白……」夏魯心聽話的再次復誦。
「閉嘴。」他惡狠狠的瞪著眨著一雙無辜大眼的夏魯心。
「閉……」
「閉……嘴……」薛璇咬牙切齒的摀住她的口。「你腦袋裡裝稻草呀,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盡出籠。你給我聽好,說『我』要嫁給『你』!」
腦子稍稍清醒的夏魯心不解的看著薛璇指著她,嘴裡卻強調「我」字,指著他自己時,卻又說「你」字,她不禁歪著頭想,到底是誰腦子裝稻草呀?
「入贅不是太委屈你了嗎?」夏魯心決定不理會他的「口誤」,而且將閃進腦子的第一個想法直接問出。
「入贅?」薛家三口同時不敢置信的驚呼出口。
「你不是說『你』要嫁給『我』嗎?」看著薛璇一副想捏死自己的冒火模樣,夏魯心就知道自己一定有哪個環節搞借了,於是裝傻的對他憨憨微笑,以免他真的痛下殺手。
「你在裝傻!」
啊?他怎麼知道?難道被他看穿了?
「不管你怎麼裝,最後還是得嫁我!」他不容反駁的瞪著她蠢蠢欲動的小嘴。「說你會嫁我!」
「我會嫁你。」偷瞄了一眼他握得泛白的指關節,她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暴力威脅下,但還是加了句但書,「可是你不能打我喲!」在他滿意的點了下頭時,又補了一句:「還有不是現在喲。」
「你說什麼?」薛璇的面孔瞬間又兇惡了起來。
「伯父、伯母又還沒點頭所以……」她身軀柔弱無骨的貼靠著他,望著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什麼都聽你的,就這件事尊重我一下好嗎?」
「如果他們一背子不點頭……」
「我就當你一輩子的情婦。」只要你不背棄我!
「爸、媽……」薛璇轉向父母,徵求他們的認可。
「婚姻是件大事,而且你下個月才能畢業;所以你讓我跟你媽先商量一下,到時再談吧!」薛家平採用拖延政策。
「是啊,璇兒,一切都等你畢業後再說吧。」殷芙蓉也幫忙安撫著。
「對啊,我們還年輕,不急。」夏魯心聳聳肩。她還年輕,有得是時間可以和他們慢慢耗!
「對什麼對!你不急,我很急。」薛璇沒好氣的白懷裡的俏人兒一眼。
「急就會上廁所呀,又沒人跟你搶。」夏魯心對他眨了眨無辜的大眼。
「走。」
「走去哪兒?」夏魯心嘴裡問著,身子卻任由薛璇拖拉著前進。
「公證。」
「有這種地方嗎?」公正?這是什麼怪地名呀?
「法院。」見她一臉習慣性的癡呆,薛璇懶得多做解釋,直接依照她的思考模式回答。
「去法院做什麼?」在跨進車門的前一刻她愣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