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喔!」前後不搭的話,讓她愣了整整一分鐘,才反應過來,「可是那不是很苦嗎?」
可她就偏偏忘了,不苦的咖啡還叫咖啡嗎?
「喧姨。」徵得夏婷喧的同意後,夢兒也跟著司馬瀾叫她喧姨。
夏婷暄轉頭望向正在幫她處理豆角的夢兒。
「我……」夢兒支支吾吾不知如何開口。
「少奶奶,這裡沒有別人。你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
「我……」夢兒抬起低垂的臉,望了望夏婷喧,卻什麼也沒說,又垂了下去。
「少奶奶!」
「我……」夢兒再次抬頭望了夏婷喧一眼,卻仍鼓不起勇氣開口,遂又低下頭去。
「少奶奶,你光是一直我呀我的,我怎麼會知道你究竟想說什麼呢?反正這裡沒有別人,有什麼事你明講沒關係的。」夏婷喧耐著性子等夢兒開口。
「我……我想托你買樣東西。」夢兒總算鼓起勇氣說出口,但整張臉卻染滿了紅霞,十指也全絞扭在一塊了。
「那有什麼問題呢!」瞧少奶奶那副緊張樣,她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呢?「想買什麼儘管向我開口,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把你想要的東西列張單子,我明天出門時再幫你帶回來。」
「我只想買一樣東西。」夢兒說得非常小聲。
「是什麼呀?」
「是……是……是……」話雖已到嘴邊,她卻不好意思說出。夢兒全身紅得就像煮熟的蝦子一般。
「我知道了。是不是女性必需品呀?」見夢兒不答腔,夏婷喧以為自己猜中了,「咱們都是女人,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呢!」
「不是啦!」看夏婷喧又回過身去忙自己的,夢兒急叫出聲。
「不是?那還有什麼?」還有什麼能讓少奶奶難以啟齒的呢?
「是……是……是興奮劑啦!」夢兒終於想到較好的詞彙了,遂衝口而出。
夏婷喧這卻被夢兒的話嚇白了臉。
「少奶奶,你要那種東西做什麼呀?」她震驚的盯著夢兒直瞧,暗自祈求千萬別是她所想的那樣。「嗯……」夢兒嚥了嚥口水,猶豫該不該實話實說。「唔……」看著夏婷喧瞪大的眼,她只好結巴的緩緩道出:「嗯,用來吃的,就是要吃的。」
「吃的?少奶奶。」夏婷喧那臉見到鬼似的詫異表情讓夢兒知道她一定誤會自己有吸毒的毛病了。
「不是我要吃。」夢兒連忙搖頭擺手地否認。
「那——」夏婷喧這才稍微鬆了口氣,「那你要它做什麼呢?」
「其實,其實也不該說是興奮劑啦,實說的名詞是」夢兒羞怯的嚥了咽卡在喉頭的唾沫。
她開始猶豫是否要繼續說下去。若說了後不知會不會嚇壞保守、傳統的夏婷喧,就算沒嚇著她,她會幫自己嗎?
說了,起碼有一絲希望;不說,就連希望都沒有了。
「到底是什麼呀?」夏婷喧被搞得滿頭霧水。
還是不說出去吧!
上回她不就是贏了,所以這回她也必須試試才行!
畢竟有試才有希望!
夢兒硬著頭皮迸出話來,「是春藥。」
「啊!」夏婷喧果然被嚇傻了,一張嘴硬是合不起來。
「算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了。」光看喧姨嚇成那樣,夢兒就知道保守又護主的她絕不可能答應的。
夢兒沮喪的抿抿嘴,神情迷濛的看向遠方。
「我只是想改善我們之間的關係。」她渴望和他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少奶奶,你太傻了。自從少爺出事後,整個人變得更冷酷、更絕情,所以就算你用了那種藥,他也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到時你豈不慘了?」
「我吃?」夢兒霎時滿頭霧水。「我有說我要吃嗎?」
「不是你?難道不成你是要給少爺……」夏婷喧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
「對啊!」夢兒理直氣壯的點點頭,「我吃有什麼用?當然是給他吃羅!」
「你要真那麼做,少爺絕饒不了你。」
「我不在乎。」
「你,你太天真,還是太傻了呢?」夏婷喧搖搖頭。
「雖然說女人因愛而性,男人因性而愛,可是我並不希望他會因此愛上我,只希望他不必再壓抑自己與生俱來的生理需求。再說,我和他畢竟是夫妻,若沒有圓房,豈不枉費夫妻一場!」
由夢兒毫不掩飾的愛戀神情中,夏婷喧知道她真的願意為司馬瀾做任何事情。
「婷姨,求你幫幫我。」她不在乎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
「可是……」夏婷喧雖同情夢兒的癡心,卻愛莫能助,因為司馬瀾的脾氣絕非一般。
「婷姨。」夢兒哀求的握住夏婷喧的手。
「你確定真要這麼做,不怕少爺一怒之下把你逐出家園了。
「怕,當然怕,可不是怕被他趕走。而是怕再也見不到他。」光想到這種可能,夢兒的心就涼了一半,臉色更是蒼白無血色。
「既然這樣,你還是別……」
夢兒打斷夏姨的話,「夏姨,老實說,當初我只求能偶爾見到他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一旦讓我見著了他,我卻又希望能天天見到他、碰觸他。如今,我見到也碰到了,他卻視我為隱形人。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不惜激怒他,讓他鄙視我,可是不知怎麼的,我發現自己愈來愈貪心了。現在的我希望得到更多,希望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即使因此再也見不到他都在所不惜,至少,至少我曾經擁有他。」
望著夢兒堅定的眼神,夏婷喧這才瞭解夢兒癡心的程度遠比她想的深了許多。
「我還是覺得不妥,萬一……」她方出的話突然被一陣男音打斷。
「我幫你買。」
夏婷喧和夢兒驚住,同時將視線投向倚在廚房門邊的荊無涯。
「無涯?」夏婷喧不贊同的看著兒子。
「媽,瀾少爺是該好好發洩了。」荊無涯並不相信夢兒如她所說的那般癡情,但是考量到司馬瀾的確該發洩一下生理需要,所以他願意成全她。「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他極其冷漠的盯著夢兒發亮的眸子。「我只負責給你東西,至於要怎麼做!就必須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