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亞樵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卻不想放開她,他將她環在自己的胸前,低頭看著她。
「看來那三千萬你是賺不到了。」
「三千萬!」易席若愣了一下,她心裡壓根早已忘記了他們打賭的事。
「你是不是有點愛上我的感覺?」他繼續問。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除了家人之外,她從來沒有愛過人,又怎麼知道愛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你的心臟現在是不是跳動得很快?呼吸是否感覺到有些急促?」她太單純了,連愛的滋味也不瞭解。
她的心臟是跳得很快,呼吸也不如往常平順,但這就能證明是愛嗎?愛情會是這麼簡單的事嗎?
「最重要的是,你並不討厭我的吻和我的擁抱。」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我愛上你。」易席若還是不肯承認她會這麼輕易的愛上他,「頂多是我不討厭你。」
「你喜歡克強嗎?」
「喜歡呀廣她很快的回答,他算是個不錯的人。
風亞樵因她快速的回答,心裡一時感到不是滋味。
「你雖然喜歡克強,但你會讓他吻你、抱你嗎?」
「我又不是花癡,怎麼可以隨便讓人抱、讓人吻。」她可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那就對了,但是你並不討厭我抱你和吻你。」
「這就是愛的感覺嗎?」易席若看著他的雙眼再問一次。
風亞樵回答她的則是另一個深情的吻,他將在這一吻中告訴她愛情的答案。
第六章
易席若一個人留在陳克強的住處,悶得無聊,便拿出風亞樵的專輯聽著,這是她第一次聽他的專輯,和前幾天在錄音室聽他唱歌的感覺完全不同,卻同樣充滿著感情、充滿柔情。
難怪連外婆那把年紀,也會被風亞樵的歌聲繪吸引住。
易席若一想起外婆,才忽爾驚覺她來香港都一個多星期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有打回去。她趕緊拿起一旁的電話先打了一通到家裡報個平安,然後再打給外婆。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喂,找誰?」
「是我。
「席若!」范至偉一聽見她的聲音馬上叫了出來。「你一直沒有打電話回來,大家還以為你被風亞樵給吃進肚於裡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易席若聽見表哥這麼地消遣她,霎時滿臉通紅,雖然他看不到。
」我有在胡說嗎?」
「我不跟你扯這些廢話,大家都好嗎?」
「不好。」
「不好!發生什麼事了嗎?」
「什麼事也沒發生。」
「那為什麼不好?」易席若覺得自己會被表哥說話的方式給嚇死。
「不好是因為大家都在等你的禮物,等得我們好辛苦,又怎麼會好?」范至偉在電話裡一派認真的說著。
「我是個窮學生,你竟然好意思開口向我要禮物!」真是沒良心,他們都在工作了,只有她還在靠父母供應,哪來的錢買禮物
呀!而且她還是他們的小表妹,比他們都要小,真送札物給他們,
他們好意思收嗎?
「你怎麼會是窮學生,拍支廣告就有五十萬,暑假打工什麼事都不用做,還可以去香港玩每個月就有六萬塊可以領,你的錢賺得比誰都容易。哪像我,我的薪水可是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換的。」
「你少在那裡博取同情了。」誰不知道她這個表哥以摳出名,一個錢打二十四個結,銀行戶頭裡的存款說不定早就過千萬了!
「是嗎?」
「我不跟你哈啦了,國際電話費很貴。」易席若想起她是借陳克強的電話打的,講太久不太好意思。
「啊對了。」
「什麼事,叫得這麼大聲。」他常常喜歡這麼嚇人。
「你有一個同學叫郭幼君的打電話找你,我告訴她你去香港,她要你一定要打個電話給她。」
「我知道了,那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
「那我掛電話了,拜拜。」
易席若電話掛了之後,又打了通電話給郭幼君。
「喂,請問……」她才說了三個字,電話那頭就發出了連珠炮。
「席若,你怎麼會突然跑去香港?你去香港做什麼?你不是說你去唱片公司打工嗎?」
「你一次問了這麼多的問題,我該回答你哪一個?」易席若吐吐舌頭,實在無法領較郭幼君急躁的個性。
「全部回答,一個一個來。」
「我來香港是因為拍一支廣告,至於唱片公司的打工則是一樣繼續著。」
「拍廣告?你什麼時候接廣告在拍,怎麼從沒聽你提過?」
「這支廣告其實是風亞樵的經紀人幫我接的,而我打工的工作正好是當風亞樵的助理。」其實說當助理也只是掛個名,到現在為止她也從沒替他做過任何事,只除了陪他到一些地玩,還有替他買了幾次的珍珠奶茶之外。
「風亞樵!」郭幼君又在電話的那一頭叫了出來。「你說的是那個所有人的偶像風亞樵嗎?」
「他恰巧也會唱歌,也出過唱片,應該就是了!」
「根本就是。」什麼應該就是?「易席若,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和風亞樵認識的,這種好康的歹志你竟然暗扛這麼久,太不夠意思了!」
「我是因為你們說我不認識風亞樵會很糗,所以才會跑去唱片行找他的CD研究,怎麼知道他恰巧也在唱片行裡,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風亞樵。後來我到唱片公司時,那人事經理才說要我去當風亞樵的私人助理,當時我也嚇了一跳,直到去飯店找他時,才知道他就是我在唱片行遇到的那個人。那個時候你們三個都已經出國去玩了,我怎麼會有機會告訴你們。」
「你拍了什麼廣告?」
「飲料的廣告。」
「拍完了嗎?」
「拍完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
「我去香港找你,你介給風亞樵給我認識好嗎?」郭幼君已經在幻想自己見到風亞樵時的模樣,她一定會高興到昏倒。
「你要來香港找我!?」易席苦被她的瘋狂給嚇到了,只為了看風亞樵一面就專程跑到香港,她未免錢太多了。「你不要來了,我可能過兩天就回台灣,我回去之後再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