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的是,他根本就是在報仇,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就算是十二年,只要想報仇,也會牢記在心中。
她小時候是不是真的欺負他太多了,讓他對她的仇恨這麼深,記得這麼久?
還是說……因為他額頭上留下的傷疤,讓他到現在還是無法釋懷,無法忘記這傷痛?
難道……
他該不會真的因為額頭上留下的疤痕,讓他在感情上不斷受到挫折,所以他才會找上她?
不會吧!他額頭上那道疤痕被他的頭髮遮掩得很好,只要頭髮不往上梳根本看不到。
劭漮對她,到底存著什麼心?
∞ ∞ ∞
劭漮在黎家門口等了十分鐘,仍沒見到黎若耘出門,於是他下車走到黎家大門邊,按著門鈴。
來開門的是黎若耘的媽媽,「是阿漮呀。」
「黎媽媽早!若耘是不是還在睡覺?」
「若耘今天不到八點就出門了。」王如真還以為她是和劭漮一起到公司,因為平常兩人都是一起去的。
「啊,我想起來了,她昨天和我說過,今天早上有事要先去。」劭漮轉移話題,不想讓她感到懷疑。「黎媽媽,我去上班了。」
「喔,開車小心點。」王如真笑著叮嚀他,
「謝謝,黎媽媽再見。」
劭漮到公司後,果然看見黎若耘已經坐在電腦桌前,至於另外兩個合夥人則是還沒到公司上班。
他帶著一臉訕笑,坐進自己的位子。「早呀!」他不問她為什麼今天早上自己一個人先到公司。
「早呀!」黎若耘仍是沒有看他一眼。
「若耘,你不是那麼彆扭的人吧?」
「誰彆扭了?」她的個性是最無法被激,一激就破功。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昨天的那個吻——」劭漮故意將吻這個字拖得長長的。「你不會真的認真了吧!」
「誰認真了,只不過是一個吻罷了!」黎若耘絕不會讓他知道自己因為他昨天的吻,一夜失眠到天亮,現在還頂著一雙熊貓眼呢!
「這就好,沒認真就好。」劭漮一副放下心的口吻。
「口果你擔心我因為一個吻就死纏著你,那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因為只是個無意義的吻,就往自己臉上貼金。」
劭漮饒富興味的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對自己的長相、對自己有幾兩重很清楚。」
「你說的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的酸?」他滑動椅子,來到她電腦桌邊。「你也別妄自菲薄,其實你長得很可愛。」
「可愛!」
黎若耘聽到他講這句話,惱怒的轉過臉怒瞪著他。
難道他不知道用可愛來形容,對女孩子是一種侮辱?那是對長相不怎麼樣的女孩才用的形容詞,他竟然說她可愛,只差沒當著她的面嫌她醜,真是氣死她了!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稱讚?」黎若耘況的咬牙切齒。
「不用了,就當我是日行一善。」劭漮笑笑的又滑了回去,打開電腦開始專心工作。
黎若耘簡直快氣炸了,他這個人變得不只是無賴,簡直是個痞子!
換她站起來走到他的桌邊,蒙著笑容。「我有件事情是怎麼想也想不通,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天我說的是我正式上班的那天,我怎麼會從床上跌到床下去?」她想了好久,就是怎麼也想不透。「當時只有你在現場,是不是你……」
「你想問我,是不是我把你踢下床的?」劭漮笑了笑的替她接下去。「雖然不是,但也差不多。」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誰能聽得懂?「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睡覺有個壞習慣,我想以後你老公會很可憐。」
「壞習慣?!」她記得她睡覺時,只是喜歡抱枕頭睡覺,這算壞習慣嗎?「什麼壞習慣?」
「抱著枕頭,還對著枕頭猛親,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有這個嗜好?」
「你說我抱著枕頭猛親?」黎若耘驚叫出來。
「如果以後你想要玩親親的活,我很樂意當你的對象,你就別去虐待枕頭了,不太衛生。」
「你——」氣死她了,明明都是他三不五時偷襲自己,才會讓自己連做夢都發春,最糗的是還被他撞見,她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黎若耘氣得回到自己的位子,不行,她不能一直居於下風,一定得想個辦法來對付他。
第五章
黎若耘告訴自己,除了工作上的需要之外,絕不跟劭漮講話,若是她主動跟他講話,自己就是卒子!
她不止不講話,也刻意保持距離,有他在的地方,就沒有她;有她的地方,就不准有他。惟有強迫自己與他保持距離,她才不會一氣之下,犯下無可挽回的殺人罪。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喜歡這份工作,不想辭職。
因此與他保持適當距離是最好的方法,免得自己被氣死!
就這樣過了兩個星期,不管是上班還是下班,黎若耘沒再搭過劭漮的車,從此獨來獨往。
他們兩人之間的低氣壓,就這麼籠罩在這不到五十坪的空間裡。
而這情況,是從吃完麻辣鍋的第二天開始的。
洛子薦和項賠宸只當他們是情侶吵架,過——陣子就沒事,也沒特別去過問。
只是,沒想到這架吵得也太久了,久到他們都看不過去。
晚餐時間又到,黎若耘依照往常主動負起買晚餐的責任。「你們晚餐想吃什麼?」
「我要一個雞腿便當。」項賠宸一點都不客氣的說。
「子薦你呢?」黎若耘又問另一個人。
「坐了一天,腰酸背痛,我陪你一起出去買,順便走走。」洛子薦站起來,伸展著發酸的背脊。「阿漮,你想吃什麼?」
「跟小項一樣,省得麻煩。」
「好。」洛子薦走到黎若耘身邊。「走吧,我們一起去買晚餐。」
「好。」她拿著錢包,與他一起離開公司。
項碚宸在他們離開辦公室之後,滑著椅子到劭漮旁邊,憋了兩個星期的疑問,再也忍不住的問出口,「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