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淨撇嘴一笑,時辰總算到了。
石立堯在十分鐘後把林淨叫進房間。
「海生,認識一下,這是林淨,把南關毀掉的大功臣,現在已經是北道的一員了。」
佟海生伸出手與林淨交握,有點驚訝這個將南關一手摧毀的女人竟有如此滑腴的肌膚觸感,更重要的,竟是如此年輕貌美!
「林淨,海生是統籌部的人,以後要互相協助的事很多,他可是北道數一數二的元老。」
林淨一笑。「幸會,只是面生得很啊!」
石立堯詭譎的表情充滿驕傲。「他有別的任務,所以很少出現。」
林淨不再發問,她曉得何時該適時閉嘴,免得變得打探隱私。
霍麟在一旁不耐地開口:「阿堯,你要林淨進來幹麼?」他不該向林淨介紹佟海生的,畢竟他的身份愈少人知道愈好。
石立堯浮起一張算計的神色。「林淨,這一陣子,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精彩,我想,你是很有能耐的人。」
「少灌我迷場了,有什麼計謀快說,反正這條命是你的,你還怕我畏縮什麼不成?」林淨太瞭解石立堯了,只不過這一次他要幹麼,她的確猜不出來。
「媽的這右氏欺人太甚,我想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此話一出,在場三個人表情都是一變,霍麟皺眉道:「阿堯,你不要鬧了!」
佟海生也是嚇得一頭冷汗。「道門,這……。這不太好吧?」
石立堯看向林淨。「你怎麼說?」
林淨表情很不屑,「我說你是蚍蜉撼大樹,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妄想去動右氏,真是自不量力。」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石立堯差點對她揮拳相向,霍麟的動作更快,馬上拉住他。
「林淨,尊重他是道門,是你的主子。」
林淨聳聳肩。「我只是說出他的可笑,難道你們不這樣想?還是你們也認為北道的實力已經強到可以和右氏分庭抗禮?依我觀察,三、五個北道加南關的實力也許可以跟右氏打個平手。」
「閉嘴!」霍麟冷然地下令,雖然他知道林淨說的是事實,但是他並不希望石立堯惱羞成怒,做出傷害林淨的事。
但已經來不及了,石立堯脹紅的臉,顯示怒氣勃發。「你居然敢這樣長他人志氣,太可惡了!林淨,我命令你挑掉右氏一線堂口,若無法完成,你馬上自己去死!」反正南關也拿下了,他不在乎林淨的死活。
「阿堯,你別意氣用事。」霍麟皺著眉,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危險性!。
「好!我去。」林淨爽快地答應。
霍麟反應非常激烈,他一把揪住林淨,惡狠狠地。說:「你是白癡啊!不知道他在生氣嗎?你在挑哪門子的釁?」
林淨一下子腳離了地,整個人只好貼在霍麟身上,雙手更是順勢攀住他的頸項,她好懷念他身上的味道,忍不住深深呼吸之後,才緩緩地說:「別為我擔心,我有這個能耐,不然也不過命一條,不是嗎?」
霍麟霍的一下子丟下她,踱到一旁生她的悶氣,他好氣她竟如此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如果這樣,他也不必為她瞎操心。
石立堯冷眼看霍麟的表現,暗忖:這個妖女仍然牽繫著霍麟的情緒,自從她出現,霍麟才變得如此情緒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徹底奪取霍麟的心思,這不是好現象,尤其瑩雪的一顆心都在霍麟身上,他可不要自己的妹妹傷心,也好,藉著這次不可能的任務除掉林淨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於是,石立堯擺一擺手。「我的心意已決,林淨,馬上去進行你的任務?」
林淨若有所思地看著佟海生,狀似無心地說道:「這樣吧,我去挑掉右氏離我們最近的北線堂口,老大,你同意嗎?」
佟海生臉色一怔,隨即看向石立堯。
石立堯深思地看著林淨,緩緩說道:「好,你放手去做。」
林淨回他一笑,眼中不可錯辨的出現嗜血光芒。
「方堂主。」
佟海生猛然停下腳步回頭,發現是今天晚上才打過照面的林淨,驚疑地發問:「你怎麼進來我的房子的?」
「我想去的地方沒有到不了的。」
佟海生有點不可置信,隨即想到她剛剛的稱呼,於是說道:「林小姐,我想你認錯人了,剛剛石道門才為我們介紹過,我是統籌部裡的佟海生呀!」
林淨笑了笑,容貌因笑容顯得顛倒眾生,佟海生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尤其又笑得這麼燦爛。
「是,我知道你是北道的佟海生;而我說的,是你在右氏裡的地位,隸屬『夜魑』北線堂口的方生堂主!」
佟海生駿異極了。「是石道門告訴你的?還是霍麟少爺?」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他的臥底地位。
「不,不是他們告訴我的,你再猜!」林淨似乎有意要延長折磨他的時間。「你……你是什麼人?」佟海生開始覺得不對勁,他有非常不祥的預感。
林淨的笑容擴大,愈來愈顯悲哀,她開始為他感動哀悼。
「媽的,你耍我啊!」佟海生準備撲過去,好好教訓她一頓。
林淨的動作比他還快,「刷!」一聲抽出短刃,抵住他的咽喉。
佟海生瞪著那把匕首,就像被人定住一般,動彈不得,他知道了。「原來你是右氏的人!」所有右氏幹部都有短刃,匕首代表身份,而刀柄上的綠苔刻痕,正是右氏不容置疑的圖騰象徵。
「方堂主,看來你終於搞清楚狀況了。」林淨好整以暇,卻也沒放輕手上的力道。
佟海生隨時注意她的狀況,諒他在右氏臥底多年,卻沒見過這一號人物,可是,對於竟能將他摸透,到底是何底細?「能認得右氏所有堂主的,只有『黑煞』以上的核心人物,難道你是『黑煞』出身?」
「聰明!我跟你一樣子臥底,但看來我是技高一籌。」
佟海生恍然大悟。「我們幾個在右氏的兄弟,原來全是被你坑的!」他已不是在詢問,而是用肯定的語氣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