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你也有秘密呀,我都沒有問你的,你幹嘛要問我的。」曹意霏瞪著他說道。
「對你,我不會保留秘密,如果你問了,我一定會告訴你。」他的神情再自然不過了。
「我又不想知道。」她咕噥道。
「那麼,你不能阻止我關心你吧?」
「關心?!」她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
「我剛才說的話你不會是沒聽到吧?」北野嶧大歎道。這小妮子不會正好將他的表白給漏聽了吧?
「什麼話?」
「我關心你、我喜歡你,我愛上你了。」每說一句,他就靠近一寸,最後一句說完,他的唇已經貼上她的。
曹意霏的腦袋紊亂不已,根本來不及反應的任由他摟抱著親吻。
他該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你是開……開玩笑的吧?」曹意霏結結巴巴地問道。等她可以開口時,他早就將她柔嫩的小唇瓣裡裡外外全嘗過了。
「當然不是。」他坐進沙發後順勢將她摟在懷裡。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這麼快……就……就愛……愛……」她結結巴巴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愛上你。」他很好心的將她最難以啟齒的那一句自動接了上去。
「對呀。」她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我又不是很漂亮的女生,不夠溫柔也不夠體貼,對你也沒有很友善——」
「可是你令我難忘。」北野嶧打斷她的話。「這就夠了。」
「不行,你不可以愛我。」
「為什麼?」
「因為……因為……」
「嗯?」
「哎呀!反正你不可以愛我就對了。」
「我不接受這個理由。」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管你接不接受,反正你不可以愛我。」她必須拒絕他的愛,可是為什麼讓她的心有一點點抽疼呢?
北野嶧審視著她不斷迴避的眼神,乾脆宣佈道:「我愛你愛定了!」
「北野——」
「噓!」他摀住她的唇。「沒有什麼理由可以阻止我愛你,更何況你並不討厭我。」
「誰說我不討厭你?」拍開他的手,曹意霏不服的反問。
「如果你討厭我,怎麼會讓我抱著你抱這麼久?」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曹意霏簡直就像裝上彈簧似地跳了起來,整張小臉驀然通紅。
「你……你……我……我……」她又說不出話了。
北野嶧再度大笑。不管小不點兒是怎麼想的,當他要回日本時,一定會將她給帶回去。
他的大笑讓曹意霏有點生氣了。
「哼!你走啦!」她推著他,要趕他出門。
「去哪裡?」
「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很晚了,我要睡覺,你請吧!」
「我們可以一起睡覺呀!」他朝她曖昧的眨眨眼。
「一……一起……」她結巴著,然後變臉,「你出去啦!」她用力的將他推出大門。
不正經!她在心裡啐了一句。
「我就住在隔壁而已,再讓我坐一下嘛!」他又踏進來,存心賴著。
「隔壁?!」她好像變成應聲蟲了。
「對呀!」他再自然不過的點點頭。
「你怎麼可能住在我隔壁?!」
「是真的。」北野嶧很慎重的點頭並加強語氣。他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星期了,很明白這個事實對每天被他纏怕了的小不點兒就像場噩夢。
「你不是一直住在公司幫你安排的飯店嗎?」
「我不喜歡住在飯店裡,所以請朋友幫我找了暫時的住處,等任務結束後才退租。」
任務?曹意霏這才想起來要趕他出去的事了。
「我不管你住哪裡,反正不要待在我家,還有,非請勿人,請你以後不要亂進來,不然我就報警,告你闖空門!」她先警告他。
「沒關係,反正我本來就是進來偷東西的。」北野嶧大方承認。
「我家有什麼值得你偷的?」
「有呀,就是你。」他捏了下她的俏鼻。
「你亂講!」曹意霏倒退兩步,準備關上門把他鎖在門外。「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瘋言瘋語,你走啦!」
「等一下!小不點兒,我還有一個問題。」他伸手擋住她關門。
「這是最後一個問題嗎?」她在門邊跟他僵持著。
「保證是最後一個。」
「你問吧!」曹意霏勉為其難再給他幾分鐘的時間。
「你放在客廳電視上的古玉是真的嗎?」
曹意霏的心猛地一跳。「當然是假的。」她力持鎮定。
「真的?!」
「那塊玉當然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早把它拿去賣錢了,怎麼可能擺在那麼明顯的地方,萬一被人偷走,我不是損失很大。」
「也對。」她的說詞讓他暫時相信了。
「問完了,你走吧!再見,不送。」
「等一下!」
「你還想做什麼?」她防備的看著他。
「當然是索求晚安吻。」
「晚……晚安吻?!」
「當然,我是你的男朋友,現在我要回家了,難道你沒有一點依依不捨的感覺?不想跟我來個纏綿的吻別嗎?」「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的』男朋友了?」天啊!他果然是個牛皮糖,她的直覺是對的。
「剛剛。」他笑得很紳士。
「剛剛什麼時候?」她覺得自己又遇上「土番」了。
「剛剛我第二次吻你時,你一點反抗都沒有;你不是說只有情人、男朋友、丈夫才能吻你,剛剛你不反抗不就同意我是你的情人了?」
「那……那是……」
「是什麼?」
「那不算!」語畢,她用力關上門。
「小不點兒!」他在外面猛敲門並按電鈴。
曹意霏打定主意不理他。
「小不點兒,這裡住戶滿多的,如果我們兩個吵個不停,可能會吵到隔壁的鄰居,到時候我們的關係一定會被大家知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突地,門再度被打開。
曹意霏覺得「土番」這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北野嶧的惡劣,他簡直跟瘟神沒什麼兩樣。
「沒有啊,只是想告訴你,明天我會送你上班。」跟剛才提高音量的吼叫完全不同,北野嶧以非常溫柔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