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搭車上班。」
「我堅持。」低下頭他又是一記輕啄。
曹意霏扼腕的發現又被他偷親了一記,而且他這次沒再多說的就轉身離去,害她想賞他兩記大「鍋貼」的機會都沒有。她再度氣得甩上門。
他堅持?!
哈,誰理他!他以為他堅持就贏了嗎?她如果會乖乖聽話,她的名字就讓他倒過來寫!
第六章
九點上班,曹意霏本來想七點就出門,結果隔壁那「壁虎」像是貼在壁上偷聽到她的自言自語話,老早就在她門口等,害她早起逃脫的策略失敗,又被北野嶧「挾持」著上班去。
下班的時候就更慘了,她也不過才早退一次,他就直接到打卡鐘前堵她,弄得公司裡漫天流言,都說她要「麻雀變鳳凰」了,害她愈聽愈氣。
而北野嶧居然笑咧了嘴,對那些說風涼話的人道謝謝,她差點被他氣暈過去。
距離珠寶開展的日期意接近,會場的保全系統設計也接近完成與測試的階段,保全處的人個個忙得焦頭爛額,奇怪的是得負責找出竊賊的北野嶧卻每天閒得不得了。
曹意霏不由得感到納悶,只是接送她上下班也就罷了,連竊賊的下落都沒追查,真不知道傳說中他「沒有抓不到的犯人」這種名聲是不是只是浪得虛名。
「你到底是來辦案還是度假的?」吃晚餐時,她終於忍不住問了,因為他實在是閒得不像話。
「我當然是來辦案的,不過也得有『蹤』才能追,如果那個竊賊不再出現,就算請來一整組的特案人員也沒用。」北野嶧答得理直氣壯。既然竊賊沒有出現,他也樂得清閒,就繼續來纏著她。
「如果你這次追不到這個竊賊,你的名聲不是毀了?」
「沒關係呀,至少我追到了一個老婆。名聲那點不中用的東西可以換一個老婆,很划算呀!」他不正經地答道。
「誰是你老婆!」她立刻撇清關係。
「當然是你呀!不然你以為我幹嘛每天跟在你身後啊!」他很理直氣壯的回道。
「我又沒求你。」她才不希罕。
「那我希罕,可以吧。」他笑嘻嘻地拍了拍她擱在桌上的手,再親了一下。
他的舉動害她又是悄臉通紅。
他老是一副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模樣,可是聽說他接的任務從沒有出過差錯,到底他的精明在哪裡她怎麼都看不出來?
雖然已經很習慣他突來的親暱動作,但她還是會臉紅,不過至少不會一副結巴又驚慌失措的模樣。
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是認真的,而她也在他的纏功中逐漸深陷,可是她能交出自己的心嗎?
他和她不僅是不同身份的人,更有可能因為立場不同而舉槍相對,而她有預感,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沒了開玩笑的心情,曹意霏低下頭默默地吃著飯。
北野嶧當然察覺出她的異樣,但他沒有問,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手則拿著湯匙喝著湯。
「不論你想什麼,就是絕對不可以想我們要分手的事。」不必用命令的強烈語氣,她也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決斷性有多強。
她瞟了他一眼。「會不會分手以後才知道。」
「什麼意思?」
「你們男人的話通常十分只能信三分,另外三分拿來參考用,剩下的四分根本就是隨便說說的,不能相信。」
「小不點兒,你在侮辱我的人格。」他一副受傷的表情。
「我是實話實說。」
「你不是男人,怎麼知道男人說的話不能相信?」
「因為你啊。」
「我?」北野嶧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長得就是一副會欺騙女人的模樣。」
「我?我長得一副會騙女人的模樣?!」他瞪大眼,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臉色好像被雷劈到一樣焦黑。
曹意霏指著他,狂笑個不停。
「你好好玩哦。」原來整人的滋味道麼好玩,難怪他老是愛逗得她啞口無言,然後很沒同情心的笑個不停。
「小不點兒,你很樂哦?」他不懷好意地看著她。
哦!不妙、不妙!她識相的停住笑,小心地答道:「還好啦。」
「是嗎?」他撲過去。
「啊——」她尖叫的跑開,然後兩個人在餐廳裡旁若無人的追逐起來。「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哦!」
「現在我當小人。」
「你不要追我了啦!」她一邊跑,還得一邊小心會撞到人。
「敢笑我,非把你抓回來打屁股不可!」
「我不玩了!」她投降地道。
「來不及了!」
「停!」就在北野嶧快追到曹意霏時,餐廳經理終於忍受不了的出面喊停。「這裡是餐廳,如果你們要繼續破壞本餐廳的秩序,那我只好請兩位離開。」他宣佈道。
「對不起。」曹意霏乖乖地站到餐廳經理的面前認錯。
北野嶧也站上前去道歉,他乘機伸過長臂摟住她的腰到櫃檯結帳,然後帶她離開。
「我已經認輸了,可不可以算了?」出了餐廳大門,曹意霏可憐兮兮地問道。
「不行!」
「你也很愛笑我啊,我才一次,你已經好幾次了……」她繼續實行哀兵政策。唉!人在倭寇懷裡,不得不低頭啊。
「那你得補償我才行。」
「你先放開我。」她期望道,準備再次逃跑。
「別想!」北野嶧將她摟得更緊。「如果你想不出來怎麼補償我,我很樂意回家後提供你方法。」他賊賊地笑道。「啊?!可不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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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嶧,你還真難找。」越洋電話一接通,傳來的就是池田秋明的抱怨聲。
「我沒消失已經算很給你面子了。」北野嶧不客氣的回道。
「啊?」電話那頭的抱怨聲頓時變成小心翼翼的探詢,「已經快一個月了,你的氣還沒消嗎?」
「你說呢?」
「別這樣嘛!嶧,好歹我們也有十年的交情了。」
「別套交情。」北野嶧厭惡地道:「誰知道你那個專門陷害別人的腦子裡又想搞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