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會,我們是好朋友耶。」他田秋明笑嘻嘻地回道。
「『好朋友是用來陷害的最好對像』,這句話恰巧是合下您的名言。」
「呃,嶧,你的記性好好哦。」池田秋明裝傻。這句話他也不過引用過一次,嶧幹嘛記得這麼牢啊。
「什麼事又急著找我?說吧!」現在是半夜,北野嶧只想快快掛掉電話,然後上床睡覺。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啦,只是你去台灣以後一直沒有消息,所以我才打電話關心一下嘛!」池田秋明說得像是多關心他似的。
關心?!北野嶧覺得明天可能要下紅雨了。
「那我很好,你可以放心了。再見,晚安。」他準備掛上電話。
「喂!別掛、別掛!」池田秋明趕緊阻止。
「有事快說!」
「好吧、好吧!」池田秋明咕噥了一會兒才切人正題,「說真的,『藍虹之星』就快展出了,你該找的人究竟找著了沒有?」
「沒有。」北野嶧很直接的回答。
「什麼?!」池田秋明哇哇大叫。「再沒幾天『世紀珠寶大展』就要開始了,到現在你居然還沒把人找到,教我怎麼跟人家交代,我……」
「停!」北野嶧打斷他,順便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免得聽進太多廢話。「講重點!」
「呃,好吧,重點就是你得在珠寶展之前把人給找出來,免得『藍虹之星』在台灣消失。」
「聯光保全已經全面改置保全系統,並且將這件事列為最高機密,如果這樣會場都還會被侵入,只能說他們的本事太差。」北野嶧涼涼地道。想起小不點兒在聯光所受的委屈,他可一點都不同情他們。
「話不是這麼說。」池田秋明正色道:「『藍虹之星』舉世聞名,如果真的被盜走,絕對會成為國際間的頭條新聞,到時候就不會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嶧,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麼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北野嶧反問。「那個竊賊只出現過一坎,而且任何線索都沒留下,如果他不再出現,根本沒有人可以找到他。」
「世上也會有你北野嶧找不出來的人?!」池田秋明不可思議地嚷嚷著。
「廢話!」
「好啦、好啦!我不多說就是。」池田秋明在掛上電話之前說道:「嶧,這次家父也有參加展覽會的辦展活動,所以我只好請你幫忙,拜託你千萬不要記恨,也請你千萬要保住『藍虹之星』。」
因為池田秋明是北野嶧在特務組裡的好友兼代理人,而池田秋明的父親又正好參與這次「世紀珠寶大展」的開辦,所以一有事發生,池田秋明只好找北野嶧幫忙,並且對這件事格外關心。
「才多久沒見,你快變得跟阿婆一樣唆了。」北野嶧批評道:「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
沒等池田秋明道再見,北野嶧旋即掛上電話。
自去看過會場之後,北野嶧心裡多少有個底,他總覺得這個竊賊最終的目的並不是「藍虹之星」,而是想讓聯光保全名譽掃地。
如果只是為財,那麼在那名竊賊第一次潛進會場時,就算當時「藍虹之星」還沒進駐,但是場中也已擺設了不少值錢的珠寶、古玩,他卻什麼都沒有拿……
北野嶧突然靈光一閃,立刻連線輸入密碼將電腦切入珠寶展出的明細表,然後列印出來,再跟聯光的點單明細表相比較,一一仔細查看,終於找出蹊蹺,同時也驚在心頭。
是展出的明細表有錯,還是聯光的點單明細表有誤?
難道……難道……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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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看到北野嶧特別沉悶的模樣,曹意霏擔憂地問道。
他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她從不願意到接受,從不想理他到現在總會不由自主的在意他的情緒,這種改變連她都嚇了一跳。
「你在關心我?」撇開腦袋裡的猜測,北野嶧偏過頭,望著她的目光含著驚喜。
「廢話!」她沒好氣的回答以掩飾自己的反常。他忘了自己在開車嗎?能不能別笑得這麼白癡啊!
「我只是太高興了。」他總算不是一個人唱獨腳戲了。趁著停紅燈,他又緊拉著她的手。
「專心開車啦!」她紅著臉迅速抽回手。
知道她在關心他,北野嶧也不再逗她了。「我在想,如果這次珠寶大展順利結束,我就要離開台灣了。」
「啊?!」曹意霏的眼裡有著驚訝,卻硬是隱藏住情緒沒顯現出來。「那……那也是很正常的,你……你在這裡的任務結束了嘛!」她勉強的語氣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聽到他要走,她的心裡居然有種不捨的情緒。
「你不問我什麼時候走嗎?」他一邊開車,一邊還分神注意她的神情。
「你……」他沒有一點不捨的語氣令她忽然生起氣來。「你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跟我無關!」她乾脆別開臉。
北野嶧歎口氣,將車子駛入聯光保全的地下停車場裡。
「小不點兒,你明明不像鴨子,為什麼嘴巴卻比鴨子還硬?」北野嶧將她的臉轉回來,托住她的下頷,不許她再避開。
「我才沒有。」曹意霏逞強地回道。
「如果捨不得我走,只要你說,我可以留下的。」他眸裡含情地道。
「我……我才沒有。」她氣弱地道,因為他的臉實在靠她太近了。
「真的沒一點捨不得?」北野嶧不信的道。俯下的唇碰著了她的,輕輕柔柔地磨蹭,卻沒有吻她。
「沒——」她一開口,他就吻住了她。
他的吻來得又快又急,有種她無法拒絕的狂熱,愈吮愈深,唇舌與她的交纏,她覺得頭好昏,想推開他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男人都是這麼讓女人無力反抗的嗎?
在他這麼熱切的吻裡,她卻感受到他傳來的心慌。不可能啊!向來自信滿滿的他怎麼可能會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