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真命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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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她受傷的眼神讓海棠族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她的心情……不!或許他隱約知道,但是,他卻下意識的拒絕面對,他私心的以為不去面對這個問題,就可以把她永遠的留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不必理會可能到來的別離。

  然而,這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他怎麼能奢望他在背叛了她的愛情之後,還希冀她不為別的男人動心?

  海棠旋深吸一口氣道:「你日經到了適婚年齡,我會留意一些有為的世家子弟為你擇婿……」

  琅琊靜倏地打斷他,「我不要成親!」

  他竟然想把她推給別人?!太可惡了!

  「為什麼?」

  「我不要虛情假意的婚姻!」她必須深吸一口氣,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虛假的感情,一生嘗過一次就夠了!」

  他無法接受她含冤莫白的指控!

  「靜兒,我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他咬牙低吼。

  她故意扭曲他的語意,「呵—一對呀!你是認真的哄哄我。騙騙我,跟我玩一場愛情遊戲!」

  海棠旋的心抽痛著,無法相信她竟否定過去的一切。「我對你的愛情不是遊戲,你應該知道的!」

  她拚命搖頭,「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擠出兩滴眼淚,語帶哽咽的偽裝出楚楚動人的小可憐,「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反正你已經做出了選擇,而這是最清楚不過的事實!」

  「所以你就報復我嗎?」他的冷靜自製全然失控,「找來這群諂媚逢迎的男寵伺候你,這樣你就會比較好過嗎?」

  琅琊靜含淚吼了回去,「我當然會比較好過!因為,我可以利用他們的愛情撫平我的傷口,也可以趁此機會忘掉你!」

  海棠旋震住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促使她遊戲人間的理由!

  「那些男人各個是萬中選一的極品,不但比你年輕許多,也懂得討我歡心,更重要的是,他們絕對不會背叛我,」 她避開他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道:「就算我不愛他們,他們一樣愛我,這就是他們與你不同的地方。」

  「但那不是你所信仰的『愛情』!我瞭解你,你要的不是這種空泛的、虛假的真心,你要的,那些男寵給不起。」

  他深深的瞭解令她動容了,她望著他深深邃盈滿深情的黑色瞳眸,直率地質問道:「那麼,誰給得起?」

  誰給得起?誰給得起?

  迎視著她清澈的眸光,他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也看見了自己矢志不移的真心,但是,要回答出那個肯定的答案,竟是如此的困難。

  他的沉默讓琅琊靜失望了。

  他沒有回答「我給得起」。

  「沒有人給得起,包含你在內……」 琅琊靜強自壓抑著傷心,加把勁兒演出心碎的情場失意者,破碎地低哺著,「我早該知道的,我不該奢求『真心』,畢竟那只是我太過天真的想法,但我總會成長,總會忘掉這孩子般單純的妄想,真心或許再也不可得,至少我能夠退而求其次,滿足於男寵們虛情假意的撫慰……啊!」

  海棠旋驀地將她扯進懷裡,陰鷙而狂猛的噙住了她的唇。

  琅琊靜震驚的迎上他震怒的眸,事先想好的台詞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旋……」

  「聽著,我只說一次!」他目光灼灼,彷彿燃燒著奇異的火焰,低啞的聲音彷彿來自心最深處,「我愛你!」

  他愛她?他愛她?她沒聽錯吧?他終於親口承認了!

  琅琊靜驀地發出一聲低喊,衝進他的懷裡,如同孩提時候一樣纏住了他的後頸,怎麼也不肯放開。海棠旋緊緊的擁住她,始終被他過人的自制力所壓抑住的想念與激情在一瞬間淹沒了他的理智,如同猛然爆發的山洪般,一發而不可止。

  分不清是誰先開始的,他們的唇舌激烈地交纏著,像是要完全擁存一般發狂的佔有著對方。

  激情狂愛中,長髮鬆散了、衣裳落地了,海棠旋打橫抱起她光裸的嬌軀往內室走去,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

  審視著她水氣氤氳的烏眸,羞怯嫣紅的絕美容顏,心中的愛意便無法自已的無邊蔓延。

  「靜兒……」他低喚著她的名,再度俯身吻住了她晶燦的紅唇。

  眼前的人兒是他一手帶大的少女,同時也是琅琊國至高無上的國君,她尊貴卻頑皮,聰穎又任性,她既是無邪的少女,也是嫵媚的女人,他無法抗拒她的引誘,更無法抵禦來自心中最深沉的戀慕。

  是的,他愛她。

  早在她童稚的幼年,還是個鬼靈精的靜公主時,他便愛上她了。

  所以,他接下了先皇臨終的托孤,事必躬親的成為她輔政的左右手——監國攝政王……直到他猛然省悟自己的愛寵壞了她,一切已然失去控制,他不再是佔足了優勢的那一方,也再也不能夠主宰愛情,生平第一次,他被某種激烈的、毫不理智的情緒驅策著,無法反抗,只能一步一步,別無選擇的踏人慾望的深淵。

  兩心繾綣,幾番纏戀。

  海棠旋的大手撫揉著她的雪膚,帶來火一般的熾熱,琅琊靜在他的懷中輾轉嬌吟,在他的擁抱中逐漸動情,燭光下,她瑩白的肌膚在他唇舌的挑弄下緩慢地泛起一層薄薄的暈紅,如同含苞的蓓蕾。

  「靜兒,靜兒……」他低低的喚著刻畫在心版上,那唯一愛戀的人兒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怎麼也不厭倦。海棠旋知道自己即使窮盡此生,也無法放她離開他的身旁。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她承受著他的吻,閉眼輕問:「我一直等著你,每當我聽見腳步聲,都恍惚的以為是你來了,但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每天心裡都在吶喊著想你,你為什麼不來?」

  以距離與空間來折磨他的同時,自己也成了受害者。

  「幾次想來,總沒有借口。」再說,他已經不是監國攝政王了,還有什麼理由在皇宮中自由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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