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深雪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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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靜輕輕拍著地的背。

  「我只是無法容忍你居然選擇那傢伙……」他撒嬌的抱怨。

  「雄之兄!」

  「不要提他的名字!」深雪全身的刺都張開來。

  溫馨感性的氣氛毀壞殆盡。

  「好吧。『他』?」

  「什麼『他』?叫他豬就可以了!」深雪的情緒真是壞透了。

  「你真是不公平,」靜也不悅了,「怎麼?你可以有涼子,我卻連雄之兄的名字都不能提?」

  「這兩件事情不要相提並論!」

  兩個人拌了一下子嘴,靜不想說話,深雪獨個兒生悶氣。

  心念一轉,深雪笑開來了,「靜,你對涼子吃醋,對不對?」

  她動搖了一下,「沒有。」

  「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靜站起來,走路還是有點微跛,「我要睡覺了,請回吧,總長。」

  深雪往她的床上一躺,「不,以後我要跟你睡在一起。」

  這下子,換靜在生悶氣了。

  第七章

  姬君宿命

  鬼塚總長迷戀姬君的傳聞鬧得沸沸湯湯,他這樣愛惜姬君,不管到哪裡都寸步不離。

  看著緊緊黏著自己的深雪,靜歎了口氣。

  「這麼黏著我做什麼?」她的耐性雖夠,但是整天關在這個豪華的金絲籠子,還是有窒息的感覺。「讓我出去走走。最少讓我去鹿島會看看。」

  「不行。暫時不行。讓他們來探望你就好了。」他靜靜的翻著公文,「若是悶,我陪你。」

  看她悶悶不樂,深雪不是不心疼的。但是右京蘭名義上雖仍是特攻隊隊長,卻扶持了個傀儡組長,掌握了整個右京組。連鬼塚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坪井議員的保護,到了關西。

  草木皆兵的此時此刻,他實在不願意讓靜變成別人的目標。

  現在她是雙重的危險了——鹿島會的姬君,和鬼塚總長的愛人。誰若是得到了靜,不但能夠挾持她號令鹿島會,也能夠拿她來威脅自己。

  極道是沒有情義的。至少現在的極道沒有。

  「我不是你的愛人。」她垂下眼睛,「我是山本雄之的……」

  「我說過我不要聽這個名字。」他薄怒,要很克制才不至於發火起來。

  深雪漸漸疑心起來。若說她是山本雄之的未婚妻,未免也太不關心他了。鹿島會的人來探望她,總是到了會面結束,她才突然想到似的問幾句。

  難道靜一點都不在意這個未婚夫?

  直到山本雄之逃獄,消息一傳到靜的耳朵,那種臉孔瞬間雪白的樣子,他才沮喪的覺得自己太樂觀。

  她的確在意的。

  越和她相處,卻越來越不瞭解靜。總覺得她有意和自己保持一種疏遠的距離,前些時候的融洽,像是做夢一樣。明明就在身邊,她的心思不知道到哪去了。

  「前陣子不是要好成那樣?」奈奈美覺得奇怪,「為什麼現在又這麼疏遠?靜子,你到底在想什麼?」趁著深雪接電話,她悄悄的問。

  「我不要他越陷越深。」靜默然了一下子,「我不知道,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但是我又說不上來。」她輕扯奈奈美的袖子,「我知道你在政壇,不適合和極道介入太深。但是請幫我留意雄之兄的下落。」

  她只覺得氣氛越來越詭譎,防守的人越來越多,鹿島會的人也莫名其妙的緊張,仔細想想現在的身份,又覺得深深憂懼。

  鬼塚總長的愛人。這是她最不願意有的身份,現在卻又多了層極道姬君的頭銜。和深雪太靠近,只會讓兩個人都陷入深重的危險裡。

  她不再吵著要出門,連在這個重重保護的宅院都坐立難安。

  但是她的日漸消瘦卻讓深雪忍受不了。「你到底有沒有吃飯?」強硬的抱著她的時候,他驚覺靜居然只剩下一把骨頭,原本就清瘦的她,更孱弱的讓人覺得可憐。

  「我吃了。」她輕輕推開深雪,「你應該還有比我的體重更該擔心的事情吧?」

  他忍耐了一下子,「除了你,我還該緊張什麼?」

  「……你身為鬼塚聯合的總長。你該想一想,權勢代表的是什麼。你該不該替這些相信你的人負責?」

  深雪張了張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我會為他們負責。但是,你卻在他們之上。」他心痛的抱緊靜,「要怎樣你才能夠開心起來?」

  你的平安。

  靜克制自己不說出來,卻無法克制自己輕撫深雪柔順的頭髮。人家說,頭髮柔順的人性子也柔順。深雪的暴躁,是不是這十幾年的鬼塚造成的?

  她要很壓抑才不讓自己掉下眼淚。

  「……我很好。」她輕歎,「真的,你不用擔心我。」

  連市川都為靜這樣憔悴覺得憂心。「靜小姐憔悴,少爺也跟著憔悴。」他自言自語,「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他一開始只因為深雪這樣頑固的要靜才忠心護衛,然時日一久,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常綠之島來的姬君,的確堪配他的少爺。

  「會不會是悶太久了?」他的手下獻策,「畢竟靜姬君也關在這宅院裡待了快一年了。我前些時候看她煩躁的在花園裡走來走去。」

  「少爺還不盡力?」市川也跟著發煩,「請了那麼多老師來教靜姬君,偏偏她就喜歡玩槍和武術。為了她這些嗜好,少爺還低頭請了好些名人來教她。」

  「這樣不夠的吧?」另外一個手下輕歎,「整天關在這裡,若是我,一天也待不下去。」

  市川凌厲的看了他一眼,看得那小伙子低下頭。

  瞪歸瞪,他也知道小伙子說的沒錯。「現在是什麼時機?」他暴躁著,「姬君能出門嗎?」

  「這樣如何?」手下提議,「我聽說拉斯維加斯的月亮馬戲團來日本公演了。百年難得一見呢!門票就要三萬日幣。我們去包下一個場次,讓總長陪姬君去散散心。鬼塚聯合是無能之輩嗎?我們嚴嚴緊緊的把場子守住,一個閒雜人等都不許出入。裡頭的團員從美國來的,跟日本極道沒有瓜葛,這倒不用擔心。若是擔心,找幾個人守後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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