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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艷然眼中,崇華的笑像是來自地獄的妖魔,妖美,且具有毀滅性,將她平靜的生活攪出驚濤駭浪……
她趴在桌子上,發出一聲絕望的呻吟。
「怎麼?讓學生戲弄了?」同在教職人員休息室的沈教授笑咪咪的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這個連連跳級,二十七歲就當上講師的女孩,可說是他教學生涯裡最大的驕傲。「學生頑皮,你年輕的時候——」
「老師,我不年輕了。」她慌慌張張的翻著講義,裝出一副很忙的樣子。 「再說,我也已經有了一年教學經驗,不會被學生戲弄了,」
飽經世事的老教授推推老花眼鏡,仔細的看著她。向來鎮靜的她,即使遭遇情傷,還是相當理智的維繫表面的平和,從來沒見過她這般慌亂。
在恩師犀利的目光盯視下,艷然更不自在了,「只是……只是……班上是有幾個難纏的學生,」
「誰?」沈教授努力的回憶,「李宏達?真不知道現在教育制度怎麼回事,老是教出只會考試的廢物……念什麼研究所?他哪是做學問的種子……還是范紫鳶?書沒念幾本,書單倒是背得很熟,專門喜歡考老師。其實若遇到這些問題學生,你直接點路崇華起來就行了。這孩子的論文是我指導的,他還滿能隨機應變的……」
聽到那個致命的各字,艷然驚跳了一下,臉孔唰的變得慘白。
沈教授奇怪的望著她,「怎麼了?他做了什麼?」
「沒有。」發現自己回答得太快了些,艷然趕緊將語氣穩定下來,「只是他蹺掉第一堂課……」
「這很希罕呢。」沈教授有些意外,「這孩子花心歸花心,書倒念得挺好的。他的論文頗有見解,有空的時候可以跟他討論討論,他研究的題目和你之前的博士論文頗有關係呢。硬挑了個困難的題目做,我常替他擔心……」
「哎喲,沈老,崇華哪需要你操心?」坐在隔壁的黃教授從紙堆裡抬起頭來笑,「他那群娘子軍誰不死心塌地幫著他?若是他開口,自願幫他代寫論文的人多的是,幸好這孩子做學問的心還有點救……」
「喂喂,別這樣,是哪個女學生跟你哭訴?」沈教授覺得好笑,「小孩子年輕沒定性,多交幾個異性朋友也無傷大雅。還是男學生交不到女朋友,跟你告狀?」
對面的陳教授噗哧笑了出來,「多交幾個?他都快把研究所女生存量用光了!昨天我在BBS上看到有女生為了他吵架,你來我往的好不激烈!」
「在哪兒?在哪兒?」一群加起來好幾百歲的老教授童心未泯的一起擠到電腦前,津津有味的看著八卦,嘖嘖稱奇。
艷然扶著額,無奈的笑著。沒錯,學生們部低估這些老教授的好奇心了。他們不但會上BBS,享受年輕的氣息,對於某些痛罵教授的學生也瞭若指掌,八卦的接受度和道貌岸然的外表成反比。
路崇華,一個……非常花心的死小孩。她在心裡下了斷言,渾忘了自己和那個「死小孩」只差四歲。
她很快的把崇華乍見自己時,眼中浮現的強烈狂喜所引起的小小虛榮擺到一邊。如果真如教授們所說的,她根本不需要在意他。
相信不用多久,他會找到新的目標,再次展開花蝴蝶般的獵女友生涯。到時候,他就會徹底的忘記她,還她清靜的生活。
只要再忍耐幾個月就行了,說不定還會更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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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艷然就發現自己太樂觀了?
剛把腳踏車停好,還來不及上鎖,她便讓崇華的聲音嚇得手一滑,鎖咚一聲掉到地上。
「無名氏小姐,早呀。」崇華傭懶的倚在車棚旁,渾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像頭蓄勢待發的豹。
艷然強自鎮定,彎身撿起鎖,「路同學,我不叫無名氏小姐,」刻意在「同學」兩個字上加重語氣,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還沒上過你的課,我們還不算是學生與老師的關係。」他邪邪的笑。晨光裡,他的笑容卻有著夜的絲絨感。
「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老師,你應該尊重我,」艷然板起瞼孔。
「這樣說起來……」他語帶遺憾的說。「很抱歉我們居然越過了道德的界限。」
艷然的瞳孔燃起兩簇小小的怒火,臉龐微微發紅,比上了妝還好看。
賓果!她中計了,再也沒有比不理不睬的態度更糟糕的了。適度的怒氣,可以加強對方的注意力,但是要適度,不能大過火,
一反剛剛的邪氣,他嚴肅起來,「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輕浮。我道歉。」
這反倒讓艷然不加所措,她發現自己不會應對這樣時而倨傲、時而恭謹的態度,退了一步,「……算了。」咬著下唇,她抱起沉重的書袋,急急想逃離這個危險的男孩。
「等等,」他的聲音依舊優雅而富磁性,「老師,喜歡客家山歌嗎?可以平復心情。」
這讓她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艷然送了個惱怒的白眼給他,快步走開,留下他在身俊得意的笑。
今天無這樣就夠了。崇華在心裡盤算著。急什麼呢?他聳聳肩,半個暑假都熬過了,未來他有一整年可以追到她。
他從學妹那兒得到不少資科,聽說她去年在T大教書。女明友多就有這種好處,他在T大也有女性密友,可以提供他更多消息。
胡艷然,你跑不掉的。他輕揚起自信的笑容。除了忠貞以外,你會發現,我是個百分之百的好情人,
跟他交往過的女孩,從來沒有怨言。對於這點,他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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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雖然,二十八歲。
崇華翻著艷然的資料,越看越訝異。學生時代她連連跳級,國二下學期以同等學力考上北一女,高二下再以同等學力考上了T大歷史系,她上大學時才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