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今晚小公主也會在場。他可不想對著冷面飛那副冰冷的嘴臉吃完一頓飯,那可是會整晚跑廁所的。
☆ ☆ ☆
「因為老爺不在,所以由我這個養子代做東道主,希望兩位這幾天在寒舍的假期能夠輕鬆愉快。」褚雲飛換上一套非常正式的黑色晚禮服,在別墅餐廳宴請兩人晚餐。
「謝謝你的招待。」卜娣娜很客套地回敬一句,隨腳踢了隔壁的藍亞廝一下。
這傢伙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埋頭猛吃,像個餓死鬼似的。
被她這一踢,他口中的牛排梗在喉頭。
「娣娜說的就是我想說的。」他捶了捶胸口,狠狠瞪她一眼。
今晚的亞廝,依然是一身牛仔褲和襯衫,和褚雲飛的慎重成了強烈的對比。
冷面飛依然一臉冷然。「如果這晚餐有不合你口味或不足的地方,還請包涵。」他用著漠然的語氣說著很客套的話。
在藍亞廝聽來,這話簡直比冰鑽還刺耳。
他應該改名為「冰面飛」才對。
「顏心小姐呢?她怎麼沒出來跟我們一起吃飯?」他將充滿想像力的笑意憋在肚裡,心想這正經八百的傢伙一定無法會意。
「小姐通常不吃晚飯的,所以我沒叫她出來。」他自顧自地吃著。
「不吃晚飯?」藍亞廝放下手中的刀叉。「為什麼?」 眼底充滿著質疑。
「你是醫生,何必明知故問呢?」他抬起視線,冷睇他一眼。
「是因為服用鐵劑的關係?」
「如果沒有其他的不明原因,應該就是你口中的這個答案。」他優雅地拿起胸前的餐巾,輕拭嘴角。
一旁的卜娣娜聽了之後加入意見。「一般來說,鐮狀紅血球貧血是介於溶血性貧血的一種,因紅血球成鐮狀而阻塞血管,會引起腹痛、骨痛、血栓、並有溶血現象,患者多半體質虛弱。而長期服用葡萄糖酸鐵或其他藥品,會造成胃腸障礙,引發食慾不振。你也是這樣推測的,是不是?」她用手肘撞了下身邊的藍亞廝。
只見他撐頭沉思,又陷入瞬間的出神中。
「你剛說什麼?是不是要胡椒粉?」他將手邊的胡椒罐放到她面前。
「誰要胡椒粉啊!我是問你對顏小姐食慾下振的看法。」她沒好氣地問,
「女孩子嘛,總是怕胖。」他一語帶過,繼續埋頭吃著面前的豐盛晚餐。
顏心沒有出席,害他得對著冰面飛吃飯,這種酷刑不如早死早超生。
「你當真這麼想?」卜娣娜睜圓了眼。
「我們是客人,沒有必要管太多吧!」他要她少說話多吃飯。
「可是……」
「藍先生說的沒錯,我希望兩位盡量少過問這家中的事情。」褚雲飛冷聲逍。
「吃過晚餐,我希望能夠見見顏小姐。」他忽然平靜地要求道。
「小姐通常休息得很早,等吃過飯後她已經就寢了。」
「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去探視她,謝謝你的招待,晚餐很豐盛。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台灣口味的鹵豆乾。」話一說完,他立刻起身,根本不管他同不同意。
「等等!」褚雲飛冷喝一聲。
而藍亞廝就像耳聾似的,大搖大擺地離開。
「褚先生,亞廝不過是去探視顏小姐罷了,你不需要這麼緊張。」卜娣娜在一旁幫腔。
「哼!」他悶哼一聲,扯下領上餐巾憤然離席。
「這下太好了,這頓大餐我就不客氣地獨享了。」她絲毫不在意兩人之間的摩擦,大吃了起來。
看來,依藍亞廝和褚雲飛這種水火不容的個性,更火爆的場面才將要上演。
第三章
經過重重監控系統,亞廝在傭人的帶領下,來到顏心的房間外。敲了敲門後,他直接進入她的閨房。
「亞廝哥,你怎麼來了?」顏心正坐在書桌前看書寫心得,側身見到他進房來,她開心地綻開笑容。
「我剛吃飽飯,來看看你。」
他笑著來到她面前,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
「我看書看得頭昏眼花呢,現在有你可以一起說說話真好。」她將厚厚的書本合上,如釋重負般地吐了口氣。
「你可不能太累,不然會弄垮自己身子的。」他見她臉色蒼白、呼吸急促,不禁納悶起來。
「不會太累啦!有什麼不對嗎?」見他直打量自己,她有點不好意思。
藍亞廝沒說什麼,只是悶悶地伸出手來,往她額上探去。
「你的體溫偏高。」他蹙了眉。「你有每天量體溫的習慣嗎?」他問。
「有啊,護士每天早晚都會幫我量一次。」她答道。「到底怎麼了嘛?亞廝哥怪怪的耶。」她不明白為何他對出色這麼難看。
「你最好現在就躺著休息。」他二話不說,雙手一伸,便將她抱了起來。
「可是還沒到上床時間……」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便已安安穩穩地躺在床鋪上。
「你正在發燒呢,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他替她覆上被子,柔聲問道。
她搖頭,神色有些微黯然。
「我的身體從小就是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已經分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了。」她躺在床上自嘲一句。
「總之,你現在先喝些溫開水,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我再幫你檢查一下。」他輕鬆地拍了拍她的臉頰,要她不須太在意。
「你要幫我檢查?亞廝哥,難不成你是個醫生?」她似乎感受到他的與眾不同,不禁開口問道。
「你認為我是誰呢?」他笑著反問。
她思索了一會兒,微燙的粉頰上有著些許羞怯。
「總覺得你是從天而降的王子,可以把我自這個不見天日的牢籠拯救出。」她的視線落在天花板上,沒有焦距似的空洞。
「王子?」他愣了下。
這可是生平第一次有人把他當作王子看待呢!唉,可別是青蛙王子中的青蛙才好。
「我是說著玩的,你別當真。」她抽回視線,笑望他不可思議的表情。
「如果我真的可以帶你離開這裡,你願意嗎?」他突然一臉正經地問。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