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我現在得過去宴會廳瞭解詳細狀況。」
「炎焰,我跟你一起去。」說不定她可以因此見到史德。
對於方才被挾持的驚恐和意外,她顯然已忘得一乾二淨。
「你還是乖乖留在房中,對方尚存有餘黨,可能還有意外發生。」他一口拒絕她,隨即在貼身部屬的簇擁下離開寢宮。
「你不帶我去,我自己有腳可以走過去。」她輕哼一聲,命令身邊的侍女替自己更衣。
說不定現在宮內因史德而一片混亂,炎焰這傢伙才沒有閒功夫看管她呢,大好機會不去湊湊熱鬧順便溜出宮,未免太對不起自己了。
衣服一換好,她便迫不及待地溜出寢宮。
☆ ☆ ☆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史德。」哈希姆國王眉開眼笑地迎接眼前的勝利。
今天在晚宴上,史德的突擊計劃完全失敗。一幫人才剛行動,就立刻被守株待兔的侍衛隊一網打盡。
「今天落在你手裡,我認了,要殺要剮隨你。」史德面無表情地跪坐在地,他的身上臉上全是傷痕,四肢佈滿因掙扎打鬥所造成的青腫傷口,模樣相當狠狠。
「你以為你這條小命值得了多少錢?一個苟且偷生的亡國王子,連在我面前說話,我都賺你的嘴太臭。」國王志得意滿,大口大口的美酒往嘴裡灌。
「廢話少說,現在就殺了我,不然你這老頭以後一定會後悔。」見他氣焰如此乖張,他對哈希姆的恨意更加深沉。
「我要殺你難道還怕沒有機會?你若識相,就帶領你的那些餘黨立刻投降,乖乖交出『約塞之神』,或許我可以考慮留你這條小命。」老國王身邊美女如雲,各國賓客使節齊聚一堂、飲酒作樂,一屋子的人正在看他笑話。
「別浪費你的口水,要我交出『約塞之神』門都沒有!」他咬牙切齒地瞪他。
「一尊約塞之神,抵得過你成千上百的約塞子民性命,難道你毫不在乎在我統領下的那些約塞子民,他們也希望早日能夠脫離我國的暫管,重回你這位王子的懷抱。」老國王略帶醉意地表示。
「你休想利誘我。」他毫不心動。
「別拒絕得這麼快。這些年來,我真正見識到你們約塞民族的頑強和傲氣。百年來,約塞和哈希姆民族性同樣饒勇善戰,寧死不屈,這些年的統治更讓我體會到你們約塞族人的個性。經過我多日的思索,我決定把統治權交還給你,由你這位真有正統血統的王子來幫我治理前約塞領土。」國王準備軟硬兼施。
「幫你統治我的人民和土地?」他大笑一聲。「那些原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為何要我幫你治理?就算你是哈希姆的一國之君,你的口氣未免也太狂妄得不知分寸。要我做你手中的傀儡,不如現在就殺了我。而要得到我族的傳家之寶──『約塞之神』,那更是不可能的。」他毫不考慮。
「別忘了,不只你現在落在我手中,你的那些愛將們死的死、傷的傷,你一人死不足惜,但……其他人呢?那些有妻兒子女的部屬,你難道忍心親眼見他們因你而死,家破人亡?」
「沒用的,你的威脅對我起不了作用。」大家早有赴死的心理準備,早將兒女私情拋到腦後。
「那麼這個女人呢?你也不想管她的死活了嗎?」炎焰的聲音忽然插入。
在史德一行人於晚宴上行刺失敗後,國王要他立刻趕來。在他未向國王稟告之前,會場這邊顯然無人知道公主遇刺的事實。
隨著炎焰的出現,史德冷靜的面孔驟變。炎焰身後的杜野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她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了大片,臉蛋蒼白得毫無血色。
「杜野!」史德的神情在見到她受傷後丕變,原本無懼的臉龐因她的重傷而刷白。
他們到底是如何待她的……依她的身手,她不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
史德的雙手不由得輕顫,因憤怒和憂心而激動。
「這個女人抵得過『約塞之神』。」見他驟變的表情,炎焰了然一切,他得到他所要的答案,穩操勝算。
「休想拿她來威脅我,我不會因此交出『約塞之神』的。」他咬牙憤然道。
「是嗎?」炎焰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就把這位企圖行刺公主的女人交給國王發落,請國王處置她。」他來到國王跟前,請示著。
「原來你們不單把目標針對我,就連亞希也受到你們襲擊。」幸好他今晚特別吩咐炎焰守在公主身邊。「亞希她可是我哈希姆王國的金枝公主,我的掌上明珠,哪容得了你們這群亡國之徒如此待她?來人,把這女人的頭給我砍下來!」哈希姆國王勃然大怒,一聲令下。
他這話一出,當場史德停了心跳。
「不行,你們不能殺她!」他激動地破口大吼。
他怎能眼見杜野在他眼前人頭落地,杜野像他的親妹妹般,她若這樣死去,他要如何向死去的姑姑和父母親交代?他若無法保護她的生命安全,他留著那可笑的自尊和傳家之寶又有什麼用?
「怎麼,改變主意了?」國王見他的反應,明白這受傷女子的重要性。這個叫作杜野的女子八成是史德相當重視的女人。
「我答應你,只要你們不傷害杜野,我什麼都答應你……」史德跪坐在地,全身因激動而僵硬地顫抖,蒸霧狀的汗水潤濕了他的額、他的眼。
「喔,沒想到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竟然真的能讓你改變心意。嘖嘖,想必她對你來說相當重要,你們兩人的關係讓人匪夷所思。」說話的同時,哈希姆國王故意起身走到擔架前,撫著杜野那蒼白無血色的臉蛋。
奄奄一息的她早已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她!」史德欲衝上前去,卻被國王身邊的侍衛擋下。
「這麼寶貝你的女人。」國王賊笑一聲。「難道你不明白一隻喪家犬沒有資格擁有女人,我既然可以接受你的國家,我當然可以接收你的所有女人。要我留她一命,可以,要我不碰她,這我就無法向你保證。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小美人呢……長得相當有個性美。」說話的同時,他一直撫摸她冰冷的頰,舉止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