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她滿臉通紅地瞪住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吃錯藥了嗎?怎麼突然會……
「我以為你走了。」他沙啞低喃道,表情是那麼無助。
白雨荷愣住了,這刻她猛然發現他臉上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憔悴和落寞,他向來炯炯有神的黑眸裡竟盛滿了恐懼。
難道他……她的心底忽而漾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莫非眼前這個人在乎她?萬分恐懼她的離開?
頃刻間,龍浩天令她感覺自己不孤單,她和他有了一種相依為命、惺惺相惜的感動。儘管身後狂風呼嘯、雪花紛墜,她卻一點也不感到寒冷。她主動執起他的手,將他的掌心貼上她的臉頰,好溫暖的手,那是令人安心、厚實、長著粗繭的手掌。她仰著臉,無言溫柔地凝視著他,像雪花綻放般靜靜地綻開一朵微笑。
龍浩天傻了,他怔住了,很少見她這般溫柔地對他笑過或溫柔地握住他的手,她的臉頰沾染一層霧氣,潮濕而冰涼,她難得的笑容,叫他堅硬的心瞬間軟化了。
一切是那麼天經地義、自然而然。他憐惜地吻上她濕冷的耳垂,溫熱的舌頭描繪那可愛小巧的輪廓,那溫熱的吻蔓延至她頸間,他將她身上的袍子解下,將她的衣襟往後剝落,雪白的肩裸露,那麼潔白柔嫩的一對香肩令他忍不住俯身,張嘴含住一邊肩骨,白雨荷合上眼,輕輕癱進他懷裡。
龍浩天抱起她纖弱的身子,另一隻手將一旁擱著的黑色羽袍往地上鋪落,小心地將她擱置在袍上,然後雙手捧著她的纖腰,俯身用牙齒咬開她腰間衣帶,粉黃的衣衫瞬間像傘一般散落兩側,美麗的胴體宛如一朵出水芙蓉。
白雨荷雙頰緋紅,雙手羞怯地企圖遮住自己的胴體。
龍浩天抓住她的手,黑眸坦蕩堅定的直視她的眼睛,他將她的手湊近唇邊,那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牢她,他吸吮她的指尖,令她詫異地瞪大雙眸,旋即又因一股強烈的奇異麻醉感而合上雙眸。
白雨荷對腿間竄升的炙熱感到不知所措,龍浩天不過是啃咬吸吮她的指尖,竟能讓她產生莫大的快感。怎麼回事?她無助青澀地喘息,對將發生的事渾然不知,只是盲目的任他帶領。
恍惚中感覺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他的吻落在她眉間,雙手大膽的將她害羞的腿扳開,將窒熱的身軀安放在她腿間,又大膽的俯身親吻她雪白的胸脯,舔吻她粉紅的蓓蕾,強壯的身體磨贈著她,像是在為某種行徑暖身。
白雨荷只覺得心癢難耐,五臟六腑似有把火在燒,又痛苦又興奮。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低呼道。
龍浩天用熱吻封鎖她嬌艷的紅唇,舌頭侵入和她纏繞,而他的手指侵入了另一處秘密花園,撩撥她青澀的花蕊,探索她稚嫩柔軟的深處。
白雨荷因他這舉動而顫抖。「你……你做什麼?」她羞得欲將雙腿併攏,卻被他的身軀阻止。
那未經人事的花蕊經不住他的挑逗,微熱腫脹的滲出晶瑩的蜜。
他的唇大膽瘋狂地沿著她的小腹而下,吸吮她的溫熱濕軟,她震驚至極,霎時揪住他肩膀猛然睜開眼,看見雪花紛紛墜落她眼眸,世界正在昏眩地旋轉,那狂風將樹兒吹得劇晃、沙沙作響,就像此刻無助的她攀附著他的身體,因他挑起的慾望而顫抖,體內的火焰因他的吻燒得狂炙。
火熱的身體覆蓋著她的滾燙,終於他抵抗不了熊熊慾火,及她的嬌媚艷麗,他雙手錮住她的雙肩,眼睛對牢她的,一鼓作氣將那巨大亢奮的慾望埋進她體內,霎時,那激烈刺痛的感覺立即攫住她,白雨荷叫嚷出聲,雙手抵住他胸膛。「停止,住手!」她叫嚷道,抗拒和緊張令他的進入更顯困難,他只挺進一半,就被她的窄小和痛苦阻擋。
「噓……」他怕她亂動會傷到她自己,因而柔聲安撫她。
龍浩天停止了動作,疼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沙啞安撫道:「別緊張,放輕鬆……慢慢的習慣我。」
她痛得啜泣,他親吻她的唇,突然說道:「相信我,你相信我……」跟著他毫不猶豫的挺身完全埋進她體內,她痛得咬他肩膀,他卻固執地在她體內用力衝刺,她咬住下唇,感覺疼得發麻,然而在那麻熱的感覺過後,他的律動竟誘發出一股奇異、狂烈的刺激快感。
那刺激令白雨荷骨騰肉飛、心蕩神馳,她情不自禁擁緊他的身體、四肢夾緊他呻吟出聲,而後一股極樂兇猛的興奮感擄獲了她、淹沒了她……
這刻她什麼仇恨都忘了,她的腦袋彷彿被掏空,她被慾望俘虜、被他征服,然後在他最後的強烈衝刺下,和他一起攀上天堂,再一起墜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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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直下到清晨仍不停,白雪替梧桐樹披上了雪衣,又將碧綠的草坪掩埋,陰灰的天空不停的降下白雪朵朵,世界彷彿失去了聲音,也彷彿被這場雪埋葬消失了。
氣溫很低,呼出的氣凝結成氤氳的一團霧氣。
「終離山的雪季越來越長了……」白雨荷說著伸出一隻手,攤開掌心,接住了一朵飄墜的新鮮雪花。她微側身,背對著躺在龍浩天的懷抱裡。
先前龍浩天將她帶回的白色雪裘拿來當被子蓋,他們倆裸裎著身軀,在屋簷迴廊上躺至清晨。龍浩天的雙臂在雪裘下牢牢地圈住她的胸和腰,她光滑的背抵著他寬闊的胸膛。
白雨荷忘情的接了一朵又一朵雪花,雪在她的掌心很快便化了。她又歎息著說:「這雪花不該讓它們落到骯髒的泥地上,永遠在天空飄著多好。」
「別接了,會凍傷。」龍浩天伸手將她的手拉進雪裘裡握著,他緊握住那濕冷的小手。
「我們都太寂寞了,」白雨荷翻身面對他。「因為這樣,我們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