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你的事就是我秦有仲的事……」他按住可親的手緊緊握住。「我同你爹談過了,待阿紫的法事結束後,我就前來提親,將你娶進秦府做我秦有仲的妻,我要一生一世的照顧你……」
苗可親低下臉沒有響應。秦有仲說得如此深情而動聽,?
什麼自己沒有一絲感動?如果這話是柳一刀說的能有多好……該死,怎麼又想到他了?
秦有仲有些受傷地說:「怎麼,你不願意嫁我嗎?莫非你討厭我?」
「不是的!」
「那你是願意做我的妻嘍?」
「我……」苗可親暗暗思索,不嫁秦有仲,她還能嫁誰?
有人肯娶她,這不是爹盼了好久的事嗎?她終於把自己嫁出去了,那麼她還在猶豫什麼?這些日子以來,秦有仲這麼細心地呵護著她,難得有男人青睞她,她不是覺得挺驕傲的,她還在猶豫什麼?難道要爹爹再失望一次嗎?苗可親凝視著秦有仲老實的方臉,緩緩道:「我明白你真心對我好,我願意嫁你為妻。」
「可親……」秦有仲將她攬進懷裡,突然吻上她的唇,一股厭惡的感覺翻湧而上,苗可親猛然的推開他。
「你──」秦有仲本欲發怒,可硬是壓抑下來。心底暗罵道──臭娘們、跟本爺擺架子?然而表面上仍無限溫柔、深情款款地道:「可親,那麼討厭我碰你嗎?」
沒錯,真的很不舒服!苗可親心裡琢磨起來,這個吻和柳一刀的吻不一樣,那擁抱和柳一刀的擁抱也不一樣!難道以後真要跟眼前這個男人同床共枕?苗可親迴避秦有仲炙熱的目光。
「沒有,我只是……這裡是阿紫的靈堂,我們不該這樣。
秦公子,夜已深……你已經陪了我一晚,該回去歇息了……」
秦有仲幫苗可親將長髮輕輕撥順,無限溫柔含情脈脈地說:「那麼我明日再來探望你……告辭了。」他踱出靈堂,留下苗可親。
???此時柳一刀剛與苗老爺談完話,步出大廳行經玄關時,小師妹從陰暗處閃了出來。「師兄,你要去哪兒?這幾日老不見你的影,忙什麼?」
柳一刀回她。「我想去靈堂看看,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廂房歇著?」
小師妹輕描淡寫地道:「方纔我本來也想去阿紫姊姊的靈堂上香,孰料竟然撞見苗姑娘同秦公子親暱的擁吻,那秦公子好似同苗姑娘提親,而苗姑娘似乎非常的高興。我看師兄就別過去打擾他們,你不覺得他們兩個非常登對?」
柳一刀聞言,一股怒火猛然竄升,那傢伙竟敢吻苗可親!
他?下小師妹,直往靈堂疾奔而去,小師妹凝視他背影,美麗的眼睛陰沉地瞇起。
當柳一刀氣沖沖闖進靈堂,苗可親正在?阿紫上香。她不解為何他臉上堆滿怒容,這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態,往常他都是冷靜自持的。
柳一刀直衝著她來,苗可親直覺的後退,這樣憤怒的柳一刀讓她覺得陌生。
柳一刀一把扯住她手腕。「你讓他吻你?你讓他碰你?你喜歡他?你果真喜歡他?你說,你告訴我?!」他激動地咆哮,咄咄逼問。
苗可親怔住了,一臉錯愕。「你幹麼這麼生氣?不是你介紹我和秦有仲相親的嗎?」
「你不會嫁他的,你也不能嫁他……」柳一刀冰冷的說道。
「為什麼……」她不懂他何以要這麼說?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有這樣的機會。
柳一刀目光灼灼的瞪她。「你以為秦有仲真的喜歡你嗎?你太天真了,他只不過是個虛情假意的混蛋,他只不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你太蠢了才會相信他說的話;你太天真了才會讓他唬得團團轉!像那種爛人,他喜歡你,你有什麼好高興的,我真不明白……」嫉妒令他說話字字帶刺,絲毫不留情面。
苗可親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他如此惡毒的辱為她的朋友,她握起拳頭眼睛射出火光,口氣硬邦邦的回道:「真不敢相信,堂堂一個官人可以赤口毒舌隨便的辱為他人,你見不慣別人對我好,那是你的事,但你不可以侮辱他!你這種在背後說人壞話的行?,難道不覺得可恥?」
他冷冷的眸光掃過她,磅?的怒火在他心底燃燒,俊臉噴出一道森寒冷氣──她竟如此護著那混蛋!她竟寧願相信那混帳!
柳一刀冷言。「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只希望你不要被那些花言巧語沖昏頭,平白讓別人玩了都不知道。」
什麼叫玩?玩什麼?她杏眼圓瞪柳眉倒豎,怒不可抑地破口
大?。「你混帳、你王八、罵人不留口德、最無賴的就是你!簡直莫名其妙、簡直不可理喻,簡直、簡直……這世上沒有比你更討厭的人,沒有比你更霸道的,你……你最好馬上消失在我眼前,你滾!」
柳一刀瞇起眼睛,眼前的可人兒雙眸射出怒火,小手捏成一對小拳頭,嫣紅如霞的臉因盛怒而迸出光彩,艷紅的唇激烈的喘氣,他想到方才師妹說的話,她竟然讓那個混蛋吻了那樣美麗的唇,簡直是玷污她!柳一刀伸手將她用力扯進懷裡,低頭霸佔她的唇,舌尖挑開她的牙關,凶狠的闖進她嘴裡,她怔了一下奮力掙扎,想逃開這一吻。
然而他的鐵臂緊緊地箍住她柔軟的嬌軀,毫不理會她的反抗,蠻橫的唇輾轉吸吮著她的芳香甜蜜,炙熱的鼻息吹在她臉上。
苗可親抵抗不了他,遂狠狠地踩他一腳。這舉動益發激怒了他,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吻得更深,幾呼令她窒息、令她昏眩、令她虛弱!鋼鐵般堅硬的雙臂、龐大炙熱的身軀、一切一切都在點燃她心中的火焰……終於在一陣激烈的擁吻後,他鬆開她,兩人喘息著互相凝視。苗可親瞪著他,不甘心自己如此無能,更不甘心自己這樣喜歡他的吻,更恨的是在他吻過她之後,她對其他男人的擁抱已經失去感覺,甚至覺得憎厭,她用力抹抹嘴,眼神冰冷地瞪著柳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