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男女授受不親,寧時鷹找了秋兒幫她清洗傷口包紮妥當,順便命令他的貼身女婢十二金釵不准將此事稟告老爺和夫人。
十二金釵們自小同他一塊長大,面對這瀟灑英俊的少主有哪件事不依的?當然滿口應承。
半晌,秋兒提了水出來。
「少爺……」她彷彿瞧出了什麼端倪,欲言又止。
寧時鷹問道:「怎麼了?」
「她是哪家姑娘?怎麼會……」
「我不認識她。你到底想說什麼?」很少見秋兒這般吞吞吐吐。
「唉!」她歎了口氣。「沒什麼。傷口奴婢都處理好了,幸而傷得並不重。奴婢先告退了。」說完她急急忙忙地離開。
寧時鷹納悶著,秋兒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於是他急急推門進去。
床上,躺著那名一身素白的女子。
她因為媚藥的關係,雙頰熾熱如染了一層紅霞,薄唇徹得恍如玫瑰,雙眸痛苦地迷濛著。
此刻她感覺如墜進地獄般被火焚燒,又熱又燙、又香又軟。
她看起來似乎很痛苦。寧時鷹不捨地想著。
他擔心地伸手輕碰她額頭。
她忽而感到一陣顫慄,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
沒想到這媚藥的效力如此強勁,慾火焚燒得她痛苦不堪,意志力也被急切的生理慾望征服。
再顧不得其他了,她著魔般地抓住他的手,矛盾地望著他。眼中充滿茫然無辜,彷彿乞求著什麼。
寧時鷹被她的表情迷惑。
胡群這狗患子的獨門媚藥,向來無藥可解,唯一的方法就是要與男人交合。然而寧時鷹再怎麼放浪不羈,也不會對一個素昧平生的黃花大閨女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可是,眼看著她痛苦的神色有增無減,再拖下去,難保她不會丟了小命……
寧時鷹的理智在這一剎那間千回百轉,最後他毅然決然地拋開一切,上前握住她不安的手,側身躺臥在她身畔,低喃著:「別怕,我在這兒。」
他語氣中的堅定沉著,讓她放心了不少,雖然不知他要如何救她,但逐漸高漲的慾火早已令她失去了思考能力,於是她用著最後僅剩的理智,向他頷首示意。
不再多言,寧時鷹一傾身,剎那間吻住她的唇,掠奪的舌攻陷她唇內,挑起她難以抗拒的心火。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上,欲拒還迎地捶打著。自己是怎麼了?心頭、體內似有一條慾望的蛇邪惡地擺動,逼得她不由自主地與他交纏著。
他的吻雖減輕了她的痛苦,卻帶來另一種震撼感。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有睜大雙眸,任自己沉淪在慾海的波濤裡。
她的清純羞澀和先前在山上的倔強凶悍判若兩人。這更加刺激了他對她的渴求。多少女子曾臣服在寧時鷹的掠奪下,卻從未出現任何一名令他如此心動的佳人。
一陣天旋地轉後,他的攻勢往下,他輕咬她雪白的頸,一次又一次,像要吞噬她一般,然後在她來不及反應時,拉開了她的衣襟,露出雪白柔嫩的胸脯。
她尷尬地想拉回衣襟,被他伸手制止。
「你很美,不須如此害怕——」他吻住她美麗的蓓蕾,在那上頭流連。用一種虔誠的溫柔,除去她的害羞,彷彿那是他極珍視呵護的寶貝。
接著他用他的唇舌,描繪它們美好的弧度。
她不知如何反應,只有闔上眼睛,任由他帶領。再加上媚藥的刺激,她根本無力抵擋洶湧而至的慾望。她只能迷失,只能投降。
寧時鷹的吻燃燒到她頸背,他輕輕將她扳了過去——
忽然,他怔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背上刷著一條條醜陋的鞭痕,破壞了原該是雪白無瑕的肌膚。
他突如其來的斥喝,將她拉回現實。
她立即翻轉身子,不讓他看她醜陋的背。那上頭每一鞭都是血淋淋的心痛回憶。每次爹爹喝得爛醉時,她就免不了要遭殃。
自己的難堪,竟被個陌生的男子撞見了,她顯得有些狼狽,一時找不到偽裝的堅強面具。
寧時鷹相當憤怒。「是誰打的?」
她不願說出實情,體內翻攪的情潮更令她無餘力思考,只好無力地抗議。「這與你無關——」
「該死!」他氣極了,抓她進懷喝道:「那就讓我和你有關——」為了懲罰她的冷漠,狠狠封住她的唇。
然後他解開自己的衣衫,也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
她仍然怯怯地半闔著一雙星眸,赤裸著地那不知所措、純潔雪白的處子身軀。在那起伏的胸線上,微微泛出渴望的粉紅。
寧時鷹著迷了。他定定望住她。
她的美,是一種冷漠中藏著未經世事的單純之美。此刻她那樣無助地,躺在他身下,更增添了他內心的渴望。
儘管慾念熾燒,然而寧時鷹明白這是她的第一次,他寧願強自壓抑澎湃的衝動,也不肯給她一次痛苦的回憶。他一定要令她難忘這一夜,並且永生難忘他這個男人。
他耐心地用愛撫和親吻等她準備好;用他強健結實的身體貼著地,令她沉淪…他的手撩撥她每一吋肌膚;他的吻燃燒她全身的渴望。終於,他點燃她冷漠慣了的軀體和靈魂。
他喃喃在她耳畔哄著。「你不要怕——」
怕?她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凝聚。但她沒有躲,她覺得自己快瘋了,像被扯緊的弦,幾乎要崩潰了。
他又喃喃地說︰「會有一點痛……」
痛?什麼?痛——
電光石火間,他挺身進入她體內,她下意識驚叫出聲,直覺地後退,但他的手牢牢地嵌住她的纖腰,固執蠻橫地逼她適應他的存在。
一陣刺痛過後,她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甚至感到一種奇異的充實滿足。
就在此時,激情迅速竄至她四肢百骸,她為這前所未有的經歷震懾住了,而他竟又在她體內動了起來。她繃緊了神經,那一波又一波的震動,漾出不可思議的快感。她緊緊地扣住他的身子,害怕那種奇妙的快感就要溺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