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同居蜜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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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遨翔飯店」所屬的知名法國餐廳裡,靠窗的位置,一男一女對岐誆男人負責點完餐點,侍者退下後,他鏡片後的眼熱切地注視對座的女子。

  「我一直忘不了你。」

  童三媄斂著眼,面無表情。她的心思早已脫離,滿腦子想的都是剛剛歐凱鑫掛她電話時的冷漠語氣。

  他察覺到她的異狀了嗎?他知道她在說謊嗎?

  突然間,手被握住,她不悅地抬眼,冷睨著邢皓。「我的手,已經不是你想碰就能夠碰的了。」

  「三媄,你聽我解釋,好嗎?」邢皓溫柔又深情地看著她,軟聲要求。

  「你說,我在聽。你說完我就走。」童三媄收回手,淡漠地說。她已經戀上歐凱鑫的掌溫了,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一輩子讓他牽著手……

  想起歐凱鑫,她心緒一動,忍不住微微一笑。

  邢皓急急忙忙地解釋道:「當初我離開你,也是不得已。董事長給我的期限快過了,你卻不肯跟我走,我……」

  「所以你選擇放棄我?」童三媄直直看進邢皓眼裡,眼神、語氣都放柔。

  「邢皓,算了。眼前就有成功的機會,很少人會笨到捨棄的,你只是選擇了你想要的,關於這點,我已經釋懷了。如果你想聽的是這些,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早就不怪你了。」

  「不,三媄,我一直忘不了你。在巴黎的這兩年,我常常想著你,想你現在過得如何、在做些仟麼、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我只是抽不出空回台灣,否則我一定會回來找你﹗」邢皓說得信誓旦旦,如果不是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也會被他誠摯的表情所說服的。

  童三媄略冷下臉,泛起苦笑,搖頭說道:「邢皓,夠了,你現在說這些,已經無法挽回些什麼。」見他還有話要說,童三媄刻不容緩地續道:「好吧﹗這麼說好了,約莫兩個月前,我在信義路上看見你和一個長相美、氣質佳的女子在一起,我都看見了,你還想怎麼說?再說下去,只會讓場面更難看。邢皓,你懂嗎?我現在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後悔當初沒跟你走,留在這裡,讓我遇見我夢想中的Mr.Right,我還要謝謝你呢﹗」

  她淺淺地笑著,看他漸漸垂下頭,無言以對。

  邢皓被她這番話堵得說不出話來,祇得沉默。

  停頓一會兒,他才低聲道:「那是董事長的女兒……」

  「你不需要對我解釋了,真的。你說完了吧?那我要走了。」她不想再聽他狡辯,那都太多餘了。

  童三媄推開椅子站起身,本欲轉身離開,遲疑了會兒,她緩緩地伸出手,放在邢皓面前。

  邢皓困惑地抬頭看她,見她對著自己微笑。他不懂她的意思﹗

  「還是朋友。」

  「朋友?」邢皓喃喃地念道。

  「普通朋友,不需要特別聯絡,在路上遇見,打個招呼,就只是擦肩而過的朋友。」童三媄說得淡然、灑脫。

  邢皓是握住她的手了,卻不肯放開,跟著她站起,慌張地低叫:「三媄,不要這樣對我……」

  「放開,我要走了。」童三媄被他慌亂的模樣嚇著,忙不迭想抽回手,他卻握得死緊。她幾乎可以感覺到整個餐廳的人都在看他們了……

  「三媄……」

  「放……」

  童三媄還來不及再次央求邢皓鬆開手,頓時,一道身影席捲而來,她甚至來不及看清楚眼前的人影,臉上便硬生生挨了一個耳光,又響又亮。

  「啪﹗」

  響亮的聲音過後,跟著揚起又氣又急的尖銳女音,如此責罵道:「你這個狐狸精﹗居然敢勾引我的未婚夫?」

  邢皓扯住怒氣沖沖的董儀媛,斯文的臉脹得通紅,趕緊解釋。「小媛,你誤會了,她只是我一個朋友。」

  「朋友?你還敢說是朋友?剛剛司機告訴我,他親眼看見你們眉來眼去、摟摟抱抱,你還想狡辯?邢皓,我們已經訂婚了,你竟然還敢背著我跟這個狐狸精亂來?」纖指指著一旁被打歪了臉的童三媄,驕縱的董儀媛一個跺腳,眼眶泛紅,嬌嚷著:「我要跟爸爸說﹗」

  「不要啊﹗小媛,我、我真的跟她不熟的,不要跟爸爸說好不好?我真的只愛你一個,真的,我對天發誓﹗」他費盡口舌撇清他和童三媄的關係。

  邢皓深怕董儀媛在董事長岳父面前告他一狀,那他這輩子就休想翻身了,在這種時候,童三媄也只能被擺到一邊。

  童三媄被打側了臉,她瞠大眼,不曉得究竟發生什麼事?

  她感覺到臉頰刺痛熱燙,脹熱感差點就熏出她的眼淚。

  直到她聽清楚他們的對話,看清打她的人,正是那天和邢皓在一起的富家小姐後,她不禁露出了個嘲諷的笑容。

  這簡直是一場鬧劇,也是最糟糕、最老套的肥皂劇,而她,童三媄,居然是裡頭的主角之一?太荒謬了﹗

  托這位小姐的福,她再一次看清邢皓是什麼樣的人,也慶幸當初他捨棄了自己,否則她怎麼會遇到歐凱鑫呢?她祝福這位小姐好運﹗

  童三媄無奈地搖頭,撫著紅腫的臉頰走出該家法國餐廳。邢皓眼裡只剩下他的未來,他急著安撫紅了眼眶的未婚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童三媄離開。

  她現在需要歐凱鑫,她想見他﹗強烈地想見他﹗

  童三媄搭上出租車,以不可思議的快速度回到「童居」。

  出租車一在大門口停妥,她已經一躍而下,三步並作兩步地爬上樓梯。好不容易爬到位於三樓的「童居」時,她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呼∼∼呼∼∼呼∼∼」她微彎下腰,兩手扶著膝蓋,努力調勻氣息。她「唰」地一聲拉開大門,卻是一室黑暗,連半點聲音都沒有。

  她失魂落魄地走進「童居」。在黑暗切觠她窩在沙發裡,一動也不想動。沒見到他,心裡空空的、酸酸的……

  他真的生氣了?他聽得出她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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