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戀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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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坐在床沿,海岸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溫柔地哄著妻子。

  「別哭嘛!」他搔搔頭,不知所措。一向在人而威嚴冷酷的「海爺」,此刻竟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

  甄妙抬起一雙淚眼,手指著他,字字悲憤地說:「你罵我是只該死的狗耶!我哪裡該死?你說、你說呀!」

  海岸呻吟一聲,無力道:「我哪有!」

  她吸吸鼻子,便咽地說:「就有!你說我是狗,還說我很該死!」

  「拜託!我哪敢罵你?」他一臉全寫滿了對妻子的溺愛。

  「就有!你還吼我、叫我滾。滾耶?想用走的都不行!」甄妙抹去淚痕,委屈地扁了扁嘴,瞠大眼睛瞪他。

  海岸頗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她的頭傾壓在自己胸前,輕聲道:「唉!你也知道的,我最討厭睡覺被打擾呀,是不是?倒是你,妙妙,怎麼要回來也不說一聲,好讓我去接你?」

  她指著他的鼻,雙眼恨恨地瞪他。「這樣我就沒法抓到你出軌了,是嗎?」她朝諷地笑笑,哼道:「你把找當呆子耍嗎?」

  她心中一個委屈,垂下了頭…,自怨自艾地掉淚,帶著濃重的鼻音道:「我人在非洲保護動物,而你居然背著我在台灣亂搞?我很難過耶,你知不知道?枉費我這麼愛你!在非洲的每一天,我心中想的、念的全都是你,想你有沒有按時吃飯?天冷了有沒有加件衣服?有沒有我想你一樣想我?」她頓了頓。「我現在知道了,你吃得飽、睡得好,倒是想我沒多少!」

  海岸動容地凝望她:全裡有說不出的愛戀,看她為他傷心落淚,更是心疼得無以復加!他一手扳起她的臉,拭去她滿臉熱淚,愛憐地輕斥:「妙妙,你真是個傻瓜,我當然想你了,而且天天都想!怕你餓了、冷了,偏偏你又不大會照顧自己,還要冒著生命危險去保護野生動物;想阻止你去,但那是你畢生的志向,我不能阻止!鎖住了你,你會恨我,恨我囚住了你,而我不要這樣。在多少個夜裡,夢中全是你被野獸攻理的血淋淋的樣子……」.他微微顫抖,更擁緊了她。「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你可知道?」

  甄妙柔順地靠在丈夫胸前,靜靜聆聽。她小巧的唇邊含著幸福的微笑,伸出小手平貼在丈夫的胸膛,她柔柔地說:「我知道、我知道。」

  「我不是個成天將情愛掛在嘴邊的男人,但是我真的要告訴你:我愛你,真的愛你!我知道在我和別的女人上床後還這麼告訴你,你一定覺得我恨虛偽。但,我是真的很愛你!」他有些急了,怕她不信。

  甄妙甜美她笑,仰頭笑看他。「就等你這句話。」她笑得極開心。「反正,無論你和別的女人怎麼樣,只要心裡只有我就行了!」

  「為什麼?」海岸因她的回答而不悅地皺眉,瞥扭地鬧脾氣。「是不是我隨便與女人如何你都無所謂?我背著你玩女人呀!麻煩你生氣一下,好嗎?」這教他男性尊嚴往哪兒擺?她應該像別的女人般大吵大鬧才對呀!難道他娶了個異類不成?

  他一臉怒火,甄妙叮了口氣,撫開他皺著的肩,安撫道:「哎呀,你別氣!我能夠容忍你肉體出軌,因我不常回來,男人總有一些需要嘛,不過是發洩罷了……嘿,我很體貼吧?」

  海岸的險一陣青、一陣白,他耍著孩子脾氣。「你這怪人!為什麼不吃醋?不嫉妒?你不在乎我、不愛我,對不對?」

  她捧住他陽剛的臉龐,小心翼翼地撫觸著,哄道:「愛!我妙妙最愛你了!我體貼你,你還生氣?好啦,別生氣了!若我亂吃醋、亂生氣,你會越來越嫌棄我喲!」

  只見他難看的臉色逐漸平靜下來。她說的對!若她無理取鬧、」吃飛醋,他的確會對她敬而遠之的。

  「唉,我該拿你怎麼辦?」他吻著她發頂,歎氣。

  「你這裡……」她指著他心口。「會一直有我嗎?」

  海岸深思了下,用力樓緊她,萬分肯定地回答:「這裡,」他抓起甄妙的小手接上他心口。「一直有你,永遠只有你——

  甄妙含淚微笑,輕問:「真的?」

  海岸堅定地頷首,緊緊地擁住了她。

  ***

  隔日一早,甄妙進入了海浪房裡,坐在床沿,看著兒子熟睡的臉。

  別說是她這為人母的自誇:海浪承襲了她與海岸的優點,有俊美的臉龐,碩長的身材,這令多少女性傾心呀!再加上他的冷酷淡漠,更教女人難以抗拒,只想讓他擁有!

  她一手輕刮過海浪俊挺的五官。

  海浪感受到有人在碰他,以為是沈葳如此放肆,在第一時間坐起身,扣住那侵犯他臉龐的手,他倏地睜開犀利的眼。

  甄妙被他的手勁捏得吃疼,痛哼道:「你這臭小孩!」

  他看清那手的主人是母親時,征了一秒,隨即鬆開手,低喊道:「媽!?」

  「不認得我了嗎?你老媽才快一年沒回台灣耶,就將我給忘了嗎?」她半抱怨著,寵愛地笑看他。

  海浪向來冷竣的俊臉此時線條變柔和,這放鬆的模樣只在母親面前才會顯現出來,包括他少之又少的淺笑。「豈敢忘母?」

  甄妙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她臉色略沈。「你居然沒把你爸看牢,讓他背著我亂來?」其實她說不介意是騙人的,多少都會有點……不是滋味!

  「讓你逮到?」海浪深覺有趣,略扯唇角淡笑。

  「哼:我不怪他,這樣他才會覺得慚愧:」她對兒子慈愛她笑著,以指順順海浪服貼頸背的半長髮。

  「你不介意,媽?」

  溫柔地輕撫他的頰,甄妙低歎一聲,淡淡地說:「哪個女人不介意丈夫另結新歡?唉!可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堅持去實現我的夢想,就注定了喪失限制丈夫行為的權利,是我自己選擇的,怪不了誰!」語氣間儘是淡淡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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