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戀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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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他一直知道母親生平最大志願就是保護野生動物,所以在地出生一年後,母親就到非洲去了,母子倆總是聚少離多。母親這幾年來回來的次數寥寥可數,但他與母親的感情卻很深厚,縱使他們離多聚少。

  輕拍他俊美的臉龐,她故做輕快地說:「別說那件事了。對了,你與小葳怎麼樣了?」她一直知道沈葳對海浪的感情,只是……可憐了她了,因為海浪的無心。

  海浪擺著一張酷臉。「談她做什麼?」

  「好歹我和小葳處得不錯呀!她仍是甘願做你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床伴嗎?」見他冷著臉,不發一語,她有感而發地說:「可惜了一個好女孩!」

  海浪嗤了一聲。

  「不愛她,那就放手讓她走呀!你還困住她做什麼?趁她還年輕快放她走,讓她去尋找屬於她的幸福呀!」她氣他的冷酷。

  「我是有意放她走。」他冷漠得像在說:隔壁老王抓到只鴿子,打算放生它。

  「什麼!?我不過隨便說說,你當真要放了她?」甄妙氣極,一把招住他的頰。「這麼好的女孩子,你居然捨得將她讓給別的男人?」他是傻子嗎?

  …海浪揉揉被捏紅了的左頰,淡間:「有何不可?」

  「你對她,連一點感覺也沒有?」

  「沒有。」他毫不遲疑地說。一個女人罷了,該有什麼感覺?

  她氣到頭頂冒煙,指著他胸口,怒斥道:「我怎麼生了個沒心的野獸哪?我上輩子造孽呦!」

  海浪微扯嘴角淡笑。「夠了,媽。」哪個做母親的會指著自己的兒子說是野獸、是上輩子造孽?

  「唉!」被兒子那俊臉一笑,她有點不好意思,低歎道:「只是覺得可惜。這麼好的女孩,不該就這麼讓她溜走!」

  他俊臉一沈,沈聲說:「難不成要我娶她?」見母親贊同的神色,他些微失控地低吼:「不可能!」開什麼玩笑,要他娶她?

  甄妙的聲音又高了幾度。「為什麼不?」她記得兒子不屬牛,可為什麼會這樣固執?

  他淡淡道:「不為什麼!」

  「總有個理由吧?」她不死心又問。

  「沒有理由。」海浪輕易地否決。

  甄妙沒轍地低歎一聲,撫著他平滑的臉龐,對他的冥頑不靈氣餒不已,卻仍抱持著一絲希望地問:「真的不可能?」

  海浪預備開口,但虛掩的門此時被推開——沈葳面無表情,直挺挺地站立在門邊。

  第五章

  沈葳穿著一身灰黑的套裝,立在門邊。緩緩的,她綻開一抹微笑。

  她或許不知道,她的笑,看來好勉強,又帶點苦澀。

  沒錯!她全聽見了,一字不漏!不想再聽見海浪那傷她心的回答,她失禮地貿然闖入,沒有人知道,此時她的心有如刀割!

  「妙姨!?」她故做驚訝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勉強自己表現得正常。

  甄妙笑得尷尬極了,她走至沈葳身前,緊緊握住沈葳冰涼的手,開心道:「昨晚剛到。好久不見了,小葳!」她的手真的好冰涼!她隱隱作痛的心。她偷偷瞄海浪,他卻不看她一眼,掉頭走進浴室。她黯然地沈下臉,一臉落寞。

  甄妙見沈葳原本盛滿溫柔愛意的眼,在海浪冷漠的對待下,轉成黯然失色,她看得不忍極了!

  「你幫浪更衣吧,我會找你談一談的。」替她拂開垂落的髮絲,甄妙輕聲道。

  沈葳點點頭,垂下頭不語。

  見沈葳這模樣,甄妙暗暗歎氣,將門帶上離去。她得找個時間和沈葳談談。

  站立在原地的沈葳,一雙眼呆滯地凝視雪白的波斯地毯,全裡酸酸澀澀的感覺使她覺得難受。

  原來她對他竟是如此的無所謂!有她或沒她,也不是很重要曠?她對他而言,究竟是什麼?或許,他仍當她是可有可無的「生日禮物」?

  她停滯呆愣的眼泛出了淺淺的淚水。

  「你在做什麼?」海浪的發上滴著水,睨著她,冷冷地問。

  沈葳聽見他的聲音,緩緩抬起頭,微紅的眼盯著他看,卻見他冷漠地回視她,她脆弱的心又隱隱揪疼。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冷漠的對待我?

  海浪轉進更衣室中,她也不爭氣地跟了進去,如往常般替他找出今天所要穿的衣服,將領帶也搭配好。

  在他穿衣的同時,她輕聲開口了。「我……都聽到了。」都聽到你所說的話了,那些你認為無所謂的話,傷我很重!你……不會知道……

  「聽到什麼?」他淡淡地問,眉眼間淨是淡漠的神色。

  正替他扣上扣子的手微微顫抖,沈葳抬眼看他,毅然地說:「你說……要放我自由,是真……真的嗎?」

  海浪冷淡地輕掃她一眼,隨即別過眼,不理會她這無聊的問話。

  她半垂下眼,不知想些什麼。突然間,她竟仰頭吻上他冷漠的薄唇,雙手在他胸膛間愛撫挑逗,與他對上的眼中滿是一片哀愁!

  海浪,要什麼時候,你才肯愛我呢?

  她要確定他仍會要她,即使他欲放她走!她要確定自己還會被他所擁有,只有感受他狂剛的爆發力,她惶惶不安的心才能安定下來……

  海浪被她的吻、她的手惹得起了慾火,壓她至牆角,讓她背抵牆,開始猛烈激情,腦中浮現的儘是她誘人的屍體。

  沈葳緊緊的攀住他,只想快點感覺到他,所以她挺起胸,磨蹭他結實的胸膛,挑弄得他快失去理智!

  海浪急切地拉起她的裙、抬高她的腿,深深地進入她!

  這一刻,沈葳流下了淚,她是屬於他的。

  她知道,他仍要她!縱使只是要她的身體,但只要他仍然肯要她,就夠了,夠了……

  ***

  星期日早晨,沈葳坐在游泳池邊遮陽傘下的白色躺椅上,看向水面被朝陽照耀出的一片金黃色反光,心中思索的,是那日在海浪門外聽見他和妙姨的那段談話。

  沒料到甄妙含在這時候回台灣,在海浪房內。而那門,卻是該死的虛掩!使她聽見那段令她心碎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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