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戀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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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我是有意放她走。」

  「要我娶她?不可能!」

  「談她做什麼?」

  他是以那樣冷酷的態度在談論她的事,好似她對他而言,不過是個物品,而且是他認為可有可無的「東西」!

  沈葳雙手抱頭,想甩去腦中不愉快的記憶。怎奈,無論她怎麼使勁甩,怎麼用力搖,就是抹不去那痛苦的記憶。

  唉!那個她盼了十年的男人,居然是這麼冷淡地說明他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縱使她早已明白這是既定的事實,但還是忍不住心痛!對海浪,她只能偷偷的愛戀,只能暗自吞下眼淚……

  她苦苦笑著,眼眶中浮現淡淡淚水,是那樣的淡,只因她不願脆弱的流淚!

  甄妙遠遠地便看見沈葳,她悄然靠近,生進沈葳身旁的躺椅上,輕聲問:「在想些什麼?方便告訴妙姨嗎?」

  她轉頭看著甄妙,扯出一抹笑。「好久沒與妙姨這樣聊天了,好懷念呵!每次妙姨回非洲去,就得一年半載才會回來。」她顧左右而言他。

  「別再逃避了,孩子,有什麼心事或不愉快,儘管告訴妙姨。」

  她緩緩垂眼,低聲問道:「妙姨,愛一個人,非得要這麼痛苦嗎?非得要受到失去了自己才行嗎?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痛苦?」她好茫然。

  「傻孩子!」甄妙淡然一笑。「愛人其宜一點也不辛苦!你真的覺得愛人很辛苦、很累嗎?或者說,你覺得愛海浪很辛苦,也很累嗎?」

  「不!」沈葳堅決否定。「我生來好像注定就是要愛他的!所以即使我已被傷得傷痕纍纍……畢竟,愛他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

  「我不會因為海浪是我兒子就袒護他,我知道他是怎麼對你的。但,你是否想過,或許你太依附他,讓他太輕易便得到了你,所以他就不會去在乎你?漸而忽視你的存在。你之於他,是原本便存在的,他毋需費心思去征服,你就已經臣服於他。男人的通病——越是容易到手,他越不會去珍惜。試著做自己,為自己而活!我知道,你似乎為了浪而活,是嗎?小葳,你可以別再這麼順從浪嗎?」

  「我……做不到,做不到呀!」她哽咽著猛搖頭。

  甄妙握住她扭緊交握的手,不忍地說:「我聽海岸說,你好幾次為了浪的女伴而搏命?」好傻的孩子!

  她無助地望著甄妙,傍徨地說:「妙姨,你也曉得,我非這麼做不可。」沈葳輕撫左腕,那兒盤據著一道她從不輕易示人的醜陋疤痕。

  那道疤痕,代表她的錯誤,她畢生所犯的最大、最不可饒恕的錯!也是海浪會對她如此反感的主因。

  甄妙不贊同地搖首,臉上儘是反對。「何必呢?你毋需為了那個浪根本就不在乎的女人而連命都不顧!」

  沈葳哀怨淡笑,一臉苦澀,地含淚低喃:「可惜我沒護好的,是那個他用盡所有的愛去鍾愛的女人,是我害死『她』的!」

  甄妙拭去沈葳臉上的熱淚:心裡非常不捨,卻又氣惱於沈葳的癡情與無怨無悔的付出。

  「你不是兇手,小葳,那不是你的錯!是那女孩不長命,她本不該屬於海浪,所以才會這麼年輕便死去。或許是她太嬌、太弱,就像菟絲花,永遠只能攀附著浪而生存,藉以得到支柱,這樣嬌弱的女人只會絆住浪。」

  沈葳淚如雨下,紅透的眼中透著脆弱。「可是他認為是我的錯!他真的愛慘了

  「她」,你知道嗎?妙姨,他愛的就是她的纖弱嬌柔,這激起了他強烈的保護欲,也就是他尋找已久的女孩。我還能怎樣?當時他瘋狂愛上她,是那麼的愛她……我縱使傷心、難過,但我只能壓下我強烈的嫉妒心,因為我知道,他是真的愛了……

  她以雙手搗住淚水奔騰的頰,泣不成聲。那悲傷的哭泣,教人聽了同樣悲傷。

  甄妙心疼地摟緊了沈葳,任她的熱淚在自己胸前。「浪還為這件事介意?」「他從沒忘記過這件事。」

  「唉!妙姨對這件事的細節並不清楚,願意說來聽聽嗎?」感兌懷中的沈葳倏地停止了抽噎。甄妙低頭看,卻見她呆愣的模樣,甄妙輕撫她左腕上那醜陋的疤痕,不忍地低問:「與這道疤脫不了干係吧?說出來,會令你好過些。」替她撥開覆頰的髮絲,甄妙輕哄著。

  沈葳紅著眼,輕聲道:「快五年了,好快……」她漸漸陷入那段不愉快的回憶之中……

  ***

  在沈葳對海浪真情告白被拒的隔天深夜

  兩人共乘海浪的跑車,他專心留意著路況,俊美陰冷的臉龐一片冷酷。沈葳坐在副駕駛座上。

  她不時以眼角餘光偷偷地注視海浪。每多看他一眼,她的心,就沈淪得更深。

  倏地,海浪突然緊急煞車,刺耳的「吱」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突兀。她連忙穩住身子,卻見海浪已開門衝下車,俊臉鐵青。

  她也下車察看。走至跑車車頭時,見海浪打橫抱起一名長髮的白衣女孩。

  「少主,發生什麼事了?」

  「你缺眼睛嗎?」他淡掃她一眼,很沖地回答。然後將那名被他撞倒的女孩放置於後座,而他則坐進駕駛座,

  沈葳脆弱的心被他冷漠的話刺傷了!她垂下頭,坐回座位,腦海中全是他冷冷的俊顏及挑釁的話語。

  待他們回到海幫,沈葳便將女孩送到「三代神醫」汪馥蕾的手上,讓醫技精湛的她醫治。按著,海浪便回房去了,獨留沈葳在汪馥蕾的手術室。

  她看汪馥蕾已經在收拾剛使用過的器具,沈葳擔憂地問:「馥蕾,她要不要緊?她只有些擦傷,不是嗎?」

  「不要緊!只是擦破點皮,過幾天就會康復。」汪馥蕾淡淡地審視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安慰她說。

  沈葳坐在床沿,擰了備濕一巾,替女孩拭去臉上的薄汗。

  她停下了動作,定定看著女孩姣好的臉蛋。

  好美!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她沈睡的美麗臉蛋旁,那俏麗的容顏脂粉末施,但皮膚卻白哲無瑕、吹彈可破,出色約五官、小巧的鼻、嫩紅的唇,可以預見被長長眼睫遮去的是一雙明眸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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