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戀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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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她的心已經被他狠狠撕裂了呀!可惜,他永遠不會知道……因為、他永遠不會想要她的心。要不然,他一定會發現,她的心早已傷痕纍纍了。

  就連當著他的面自殺,都不能激起他一絲絲的憐惜,那究竟要她怎麼做,她才能獲得他一點點的注意呢?

  她就注定沈溺在愛他這泥淖中,再也無法抽身了嗎?或是她不願掙扎呢?一定……非得這樣嗎?

  她已逐漸呈半昏迷狀態,腦海中不浮現她與海浪的點點滴滴。

  他對她的冷酷、他對她的無情、他對她的鄙夷……一一浮現在她腦中。

  他對闕愛的承諾,對闕愛的愛語,對闕愛的呵護,對闕愛的憐惜……

  什麼時候,你也能對我這樣?或許,受上冷酷的他,即是她今生痛苦的開端。這痛苦,可有結束的一天?

  沈葳倒在草地上,她漸漸失去意識,淚--卻奔流不止!

  汪馥蕾抹去她額上的汗珠,卸下口罩,對沈葳手腕上的傷口歎了口氣,再脫下手術用的衛生手套。起身收拾散落於推車上銀盤裡的手術用具,她剛剛替沈葳縫合手腕上怵目心的傷口。

  若不是碰巧她經過,沈葳早怕已流血過多而身亡了!

  唉!真傻,何苦為了一個無心的男人,賭氣得連命也不要?不值得呀!你為了他運命都可以不要,他又會因此而愛上你嗎?」她輕聲歎著。

  回頭看了一眼床上沈睡的沈葳,那蒼白憔悴的面容教人看了不禁心痛,她真的替她不捨!

  自沈葳入海門以來,她們的感情是比親姊妹還要深的,對於她和海浪之間的事也都很瞭解。每當沈葳被海浪的言語傷害後,總會流著淚向她傾吐。

  令汪馥蕾不解的是,面對沈葳的用情至深,海浪居然不為所動,還將她的真心癡情一一擲回她臉上!

  唉!自海浪有過第一個女人以來,身旁女伴來來去去不知凡幾,卻從不曾真心待過誰。合則聚,不台則散;他對跟過他的女人從不吝嗇。只除了--要他付出他的真心!而沈葳呢?

  不曾見他和顏悅色地對待過她,偏偏她又死心塌地得毫無尊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對不起……」沈葳細細低聲呻吟,眉心深鎖。低喃過後,又陷入昏迷。

  汪馥蕾見狀低歎一聲。

  感情的事,真的很難說,愛情習題,又是無解。自古以來,多少人也是為愛不顧一切,然而,最後又得到了什麼呢?

  多情總被無情傷呀!是不是越容易到手的東西,人們反而越學不會珍惜呢?將那份真愛藏在心底會好過一些,但已為海浪而癡狂的沈葳,恐怕聽不進耳裡吧!

  從痛苦的回憶中抽身,沈葳凝望著游泳池中的波光粼粼,臉上滿是淚和疲憊。

  甄妙撫著她纖細手腕虛的猙獰疤痕,心底心疼極了!

  這飽含深情的傷痕,是怎樣的愛恨換來的呀!當時,是以怎樣決絕的心情,狠到下這一刀的呀?愛上海浪,她已滿身傷痕了吧?

  「那時,一定很疼罷?」

  「不,不疼!一心只想求得他的諒解,我什麼都顧不了了,只要他別再……以那樣冷漠的態度……傷害我……」

  甄妙歉疚地擁住她。「對不起!為了妙姨的兒子,你把自己弄成這樣!」

  「不!別這麼說呀,妙姨,我愛他,所以找願意這麼做,是心甘情願的,你不要道歉!」沈葳我自那溫暖的懷抱中起身,握住她的手,搖頭說。「妙姨,你就份我媽媽,總是對我這麼好,讓我差點把你當成我媽媽了。」她眼中有隱隱淚光,卻仍笑著說:「差點就忘了,我早就沒媽媽了。」

  「傻孩子,盡說些傻話!妙姨當然是你媽媽呀!」甄妙紅了眼眶斥責她。「不然這樣吧,你認妙姨當媽可好?你也知道,我就海浪這麼一個孩子,多想要個女兒來和我作伴呀!你說可好?」

  沈葳心一緊,猛搖頭。「妙姨,我不能當你女兒。」

  她蹙眉,不解地問道:「怎麼?小葳,難道你嫌棄妙姨嗎?」

  「怎麼會?妙姨,我絕不能當你的女兒,若真這樣,那我與少主豈不是成了兄妹?我不要這樣。妙姨,你知道的,是不是?」她急急解釋。

  甄妙原本緊擰的肩舒開了,她輕笑。「也對喔!妙姨都沒想到那兒去,還是你這孩子腦筋轉得快。「眼光不自覺又落在沈葳左腕上那道疤痕,心疼地輕撫。「當時,你是怎樣的心情到下這一刀?」

  眼光黯淡下來,沈葳眼泛哀傷地注視那傷痕。「我那時在想,如果我死了,他就不會再這樣消沈了吧?我若真死了,他……會不會為我掉一滴淚呢?」她搖頭苦笑。「他不會!我早該知道的,偏偏遠奢望,是我自己太傻!」

  「或者說是海浪太無情?」

  「別這樣說他,妙姨,那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誰。」她落寞低語。

  「捨不得?」甄妙調侃道。

  沈葳紅了臉,低聲道:「他不是無情的人,只是能讓他多情的女人已經不在了。」輕撫著那傷痕,她說:「但願我不會再弄得傷痕纍纍。」她,再也沒有第二顆心讓他傷害了呀!

  「傷痕纍纍?為什麼這麼說?」

  「我仍是要負起保護他女伴的重責大任,不准有任何差池的。「她苦笑著舉起手腕。「這是個警惕。若再犯,那……就是我的消失了。」

  「不許你這樣說,我會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甄妙擰緊眉頭,心底深處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漸漸攀升。

  沈葳微微一笑。「妙姨,我只不過隨便說說,不會一語成讖的。」

  「別再說了,害得我心裡很不安。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甄妙也笑了,輕聲責備。

  「我的命可是很硬的喔!算命的說我禍害遺千年,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她將頭顱枕在甄妙的肩上撒嬌。

  「小葳,答應我,無論如何,遇到怎樣的突發狀況,你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妙姨不想再聽見你又受傷的消息,妙姨可會很心疼喔!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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