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曖昧情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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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尹忻雙手環起胸,冷眼睇他,再堅決不過地回答:「我一定會結婚!」

  這樣他總該聽得懂了吧?總該可以停止他這所有怪異的行為了吧?她也受夠近日來任翔無厘頭的舉止了!

  任翔緩緩咧出可以和炙陽媲美的亮眼笑容,瀟灑地回道:「好!那我跟你結婚吧!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輩子都在一起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只是一想到要他眼睜睜地看她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他的心就會……嗯,該怎麼說?就是胸口像會被千斤重的鐵錘狠狠敲打過,很痛很難受!

  於是要她和自己結婚的話就這麼衝出口,但卻一點想要反悔的感覺都沒有,反倒自己也很滿意這樣的提議!

  可他卻不知道,他的那幾句話,在尹忻那沒有防備的心裡,投下了一顆炸彈,炸得她張口結舌,不知所措了起來。

  「任翔,我沒聽錯吧?結婚,我……和你?」

  「是啊!我們。」任翔真的太滿意自己想的法子了。多完美無缺的辦法呀!結了婚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王凱強也休想沾染她!

  尹忻不願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他口中,她拚命地搖著頭,問「任翔,我不懂,你要和我結婚,婚後你要把我定位在哪裡?」

  任翔被她的問題問住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就是不想讓別人佔有她,所以想據為己有,可是婚後他們要怎麼生活,又要維持著怎樣的關係,他根本沒想過。

  「反正就是結婚呀,為什麼問這麼多?」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尹忻一步步向男廁門口退去,喃喃自語地:「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他根本只是衝動地想娶她而已,這樣要她怎麼答應呢?

  然後當她碰到身後的門,便再也不敢直視任翔那雙像要把她撕吞入腹的暗色眼眸,開了門,就頭也不回、張皇失措地逃之夭夭。

  站在原地的任翔再也認真不過地尾隨她身後走出門。朝她慌亂的背影道:「尹忻!」見她僵硬地停住腳步,他更沉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上響起。「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準備,我等你。」

  是準備喔!不是考慮。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她結婚了。任翔勢在必得地暗忖。

  任翔對她似在冒冷汗的背影,再次重申:「我等你!」

  尹忻嚇壞了,她連回頭看他是否真誠懇的勇氣都沒有,就往自己的辦公室奔去,像逃難般一刻也不敢耽擱,就怕任翔會把她抓回去。

  該死的、該死的!任翔是瘋了嗎?竟然對她說出那樣的話?是要故意擾亂她的安寧,還是……真心的呢?他存的究竟是什麼心?

  此刻的尹忻完全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就怕到時失望會將她再次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那會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她需要想一想!她需要一個完全靜音的空間,自己一個人好好地想一想!想這些讓她亂了方寸的一切,想任翔那將她心如止水的心湖徹底攪亂的話,她要想一想……

  第八章

  尹忻快崩潰了!

  這七天都不見任翔的蹤影,他很守信用地給了她七天的時間。正因如此,更讓尹忻的情緒繃到最高點。

  為了怕與他碰面,尹忻連家都不敢回,她怕他又用那種會讓她心跳停止的眼神看自己,她怕她會再一次的沉溺在那她最不願沾染的愛情之中……

  夠了!尹忻只手撐額,頭快痛炸了,有什麼方法是讓她可以不這麼愛亂想的呢?這幾天都因為思索著任翔的話而讓她吃不下、睡不好,搞得自己又憔悴又狼狽。

  喔!有沒有人可以救救她?快把任翔變不見吧!

  尹忻不斷祈禱著。在這七天之限的最後一天裡,已近正午的此刻,她害怕下一秒任翔就會出現在她辦公室門邊,帶著胸有成竹的笑容看著她,她想,自己可能會當場暈倒藉以逃避。

  可惡!她居然得這麼懦弱?尹忻忿忿地扯著筆桿。

  嘟——嘟——嘟

  什麼聲音這麼吵?尹忻不耐地四處搜尋著那對她而言是打擾的噪音,好一會兒,才驚覺是自己桌上的電話內線在響,她低咒自己的反應過慢,之後馬上接起電話。

  「小忻,你準備一下,我們搭下午一點的飛機到香港。」任祖雍的聲音比平時冷峻數倍,似在壓抑什麼。

  「是。」尹忻掛上話筒,縱使任祖雍的語氣一聽就知道在刮颱風,可她的俏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幾日來的第一個笑臉。

  太好了,終於可以脫離這種非人的折磨,就當去香港「避避風頭」吧!到時候要是倒霉被任翔逮住,只要搬出任祖雍就一定沒事了!

  尹忻整理了幾套衣服,並將一切所需的東西備齊後,帶著開朗的笑,朝機場去了。

  ???

  中午十二點三十分整,尹忻和一身冰冷氣息的任祖雍已站在中正國際機場大廳,正往航空公司替他們準備的貴賓室步去。

  人潮在身邊來來去去,眼光都不住往他們看來。

  因為任祖雍戴著墨鏡冷酷俊美的外型,也因為尹忻清麗出色的外貌,兩人恍若一對璧人,才會使得人們都忍不住往他們看一眼,但卻在感覺到任祖雍散發出的冷冽後,紛紛收回打量的目光。

  「任大哥,你還好吧?」尹忻擰眉問。

  任祖雍面無表情,似是不願多做回答,就淡聲問著:「你會對一個間接害死你愛人的男人有好感嗎?」

  尹忻的秀眉揪在一塊兒,沒想太多地回答:「應該不會吧!愛人既是因他而死,我恨他都來不及哪兒還會愛他?怎麼了嗎?」

  「那就對了,沒有愛,只有恨。」任祖雍低語,墨鏡下的眼微瞇,已在心底做好了打算和決定。

  尹忻疑問的眼對上任祖雍的,一向不懂得「逃避」為何物的他,居然倉皇地別開眼,步伐邁得更急,讓尹忻必須以小跑步才跟得上他。

  與任祖雍共事三年多,認識二十年,尹忻篤信一定有什麼事在困擾著他!但以任祖雍向來不愛談自身事的個性看來,要他親口言明簡直比飛機能當潛水艇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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